《弟弟似温狼[高干]》 1-5 ☆、1鸭子 白洁最后看了一遍手机,陆铭的电话还是没有通。 最后看了一遍落地镜子前的自己,纯白的婚纱长长地垂落,她姿态优雅地站着。走近了些,镜子里倒映出了一种不真实的美,和那一瞬的恍然,明日,就是她和陆铭结婚的日子了。 “我要穿走它。” 白洁转身就往大门走去。 店长呆呆地站在原地,这件婚纱的最后一道手工还未完成,她本打算明日亲自送白家的,看来,现在没有这个必要了。 提着婚纱,她坐上了车,吩咐司机开往陆家。握着的手机还亮着,白洁百无聊赖地靠在位子上,陆铭很忙,今天已经抽不出空来,那今晚她就让他先睹为快,穿着婚纱的样子,他一定会很惊喜。 嗞嗞! 车打了急转弯! 司机方想说什么,前方的重型摩托车朝着车子开来,隆隆的轰鸣声越发接近了,司机立马掉头转入另一条路。已接近午夜,大街上只有稀稀落落几辆车,辆车追逐之际,白洁拿起电话报了警。 “钟伯,快,转弯!” 摩托车灵活地在上开车,白洁从车里看清了那人戴着头盔,从身形来看是个女人。白洁冷瞥一笑,这次,又是谁派来的人? 眼看着摩托车从栏杆上飞下来,钟伯一下一个急刹车甩掉了摩托车,白洁让钟伯直接闯入红灯区,钟伯犹豫了会儿,立刻转起了方向盘。红灯区管理混乱,是a城最无可奈何的地方,但是这里也是最掩人耳目的地方。白洁眼看摩托车锲而不舍地追着,她一咬牙,让钟伯停车。 “钟伯,停车。” “这小姐” 白洁从后备箱中抽出长棍,不由分说地敲碎了价值千万的豪车门窗,刺耳的警报声响起,钟伯还未意识到发生了何事,路人都纷纷围了过来,把路口围得水泄不通。 白洁看了一眼,心想钟伯一定会没事的,接下去那人的目标只剩下她了。踩着高跟鞋飞奔着,白洁穿入了一条巷子,都是些伪装成非主流青年的鸭子,直挺挺地站立,眼神暧昧地掠过白洁,见她手里拿着棍子,他们挑逗似地吹起了一个口哨。白洁跑了几步,穿过了几条街,她伏到身子大口大口地喘气,今晚派来杀她的定是因为明日的婚事,哼,叔叔们是不是想得太美好了? 以为没了那件婚事,财产就会落到他们手上了? 做梦! 这时,白洁抬起头,看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朝这里走来。白洁贴着冰冷的墙壁,都不敢大声呼气,手里不断握紧了棍子。脚步声越来越近,来人走得很慢,每一步都是步调一致,昏暗的路灯迷糊了他的面容,他渐渐走进了巷子里黑暗的死角,他的影子被垃得长长的,静静地站了会儿,望着白洁的方向。 白洁拿着棍子冲了过去横在一个男人的脖子上。 瞬间,她的手有些无力。 这是一个漂亮得不可思议的男人,唇红齿白,与其说是个男人,倒不如说是个大男孩。微长的刘海覆盖住了他的神情,他稍稍抬头,那双漆黑的眸子温润地看着白洁,露出了一抹暖暖的笑意:“姐姐,有事吗?” 他很高,白洁微微蹙眉,在他面前似乎显得有些小鸟依人了。不由多看了一眼,他笑起来的弧度略带着勾起的唇角,如一只纯洁无害的小兽,那双眼,完成一个好看的月牙,黑如珍珠,流光溢彩。 白洁把棍子靠近了些,轻声说道,带着些急促的味道:“快,脱了我的婚纱!” “这”他显然没有预料到会有这一幕,白皙的脸上浮现了一抹红晕。 “快!” 他把手颤颤巍巍地伸到白洁的背后,形成一个环抱的姿势,他低下头,灼热的呼吸喷薄在侧,白洁撇开了头,不去看他此刻的神色,只想着快些才好。他的眼瞥到了白洁侧过的脖子,细腻修长,一条优美的曲线顺着往下,手一解开,整件婚纱一点点脱离了下来,如同破茧的瞬间,很是美丽。他红了脸,不自然地别开了脸。 白洁心里嘀咕了一句,果然是鸭子,解衣服都这么快。 摩托车的声音越来越近了。 白洁把婚纱安在了巷子里的垃圾堆上,垃过他:“把我推上去。”那人愣了下,点头。白洁伸手拉住了栏杆,双腿悬在空中,那人托住她的双腿往上一推,顿时衬裙之内的春光融融,尽收眼底。白洁上去之后,也让那人上来,也没有管他神色异常,捂住他的嘴,俯瞰着下面。 摩托车刺眼的灯光朝着yīn暗的巷子如同白昼。 轰鸣声在巷口响起,车上的女人打开了头盔,作了个冲刺的动作,加大了油门,直直朝着垃圾堆冲过去。 白洁眯起了眼睛,真是够狠,居然不打算留下活口了! 握起了棍子,在摩托车冲入垃圾堆的同时,白洁赤足在高台上狂奔了起来,车上的女人已经看见了白洁,正要调转车头,只见白洁飞身握着棍子飞了下来! 白色的衬裙已是薄薄一层,从高出飞落呈翩翩起舞之态,肩带滑落,大片大片的肌肤暴露在空中,他心里一紧,这样的美到让人一怔。 嘭! 正中那人的左肩! 一声巨响后,车上的女人被打晕在地。 他也从高台上跳下,方想开口,警车的巡逻声在附近响起。白洁徐徐转身,意识到如今在一个陌生男人面前半裸着身子,还不知明日报纸会怎么写,她整理好了衣物,看了眼已经被撞烂的婚纱,感慨了一声。 “和我走。”见他没有跟上,白洁双臂交叉在xiōng前,大量着他,“想被警察盘问?” 他一怔,随即跟了上来,见白洁衣着单薄,只有一件微透的衬裙,在灯光底下是一片春光,他动作迅速地脱了外套给她。 白洁拿在手上掂量了下,未有闻到任何异味,这衣服的料子是上好的,不由狐疑地看了他一眼,更加确定了心中所想。 附近没有什么可以躲避的,要走几条街才能走出红灯区,白洁想着现在最要紧的是躲开警察,否则明日上头条就是‘白家大小姐夜宿红灯区’这样醒目的报道。不仅对白家声誉有损,连陆铭也会被牵扯其中。 挑了一家隐蔽的□酒店,白洁犹豫再三才走了进去。 □酒店保密性极好,除了门口接应的人之外,里面的一切都是自助式服务。白洁刷了卡,在电子屏上选了很久,都是以性为主题的房间,她快速挑了一间较为宽敞也较为正常的房间,领着那人一起进去了。 一走进房间,扑面而来是粉色的情调。 白洁第一次见到了男女偷情的地方。 暧昧的粉色,昏暗的灯光,打开门正对着一张宽阔的大床,上面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小道具和情趣睡衣。白洁瞄到了一旁沙发上放着一间学生制服,顿然恶寒了会儿,她想得了那些猥琐大叔的爱好,看了一眼身后的男人,问道:“我是白洁,你叫什么名字?” 他缓缓笑来:“苏寻。” 白洁点点头,立马在桌前开了张支票,签上了她的名字,把支票塞到他手里:“不用你服务了,今天的事就当作没发生过,明白了没?” 苏寻看着手里的支票,他支支吾吾地说道:“我,其实” “哦,对了,离开之前你能否把那些东西收拾掉?”白洁回了个招牌的笑,转身走进了浴室。浴室被布置成海洋的主题,见化妆台上放满了电动工具和各种口味的避孕套,白洁扫了眼,把东西都仍入垃圾桶内,打开淋浴,哗哗的水声落下。白洁冲入水中,想着过了今晚,明天她就会和陆铭结婚,这里的发生的一切都当作是一个意外。 苏寻听到了浴室传来的水声,低头停了会儿,把支票放在桌上,正想离开,桌上的手机忽然响起了。苏寻走过去拿起手机,看到屏幕上闪着一个男人的名字,陆铭。苏寻想起了什么,唇角微微扬起,拿起手机,解开了滑锁。 “喂,是我,白洁” “喂,白小姐正在洗澡,有事吗?” 电话那头的陆铭沉默了一会,换了个姿势坐下,沉声问:“你是谁。” “我啊。”苏寻露齿一笑,“我是白小姐买下的,鸭子。” 嘟嘟嘟 陆铭脸色难看地挂下了电话,倒是苏寻快速地删除了通话记录,原本想走的打算也消失殆尽了,舒舒服服地靠在沙发上,眼睛眯成好看的弧度,看着浴室的方向。 作者有话要说: 瓦准备写现言了,咳咳,是已经在写了,嘻嘻 和上本一样,男主是处男,鸭子神马的,额……你懂的 不知道是不是都是这样,以前是loli的时候,喜欢兄妹 现在喜欢姐弟,冏 我这是老了么? ---- 不管怎么说,嘿嘿,求收藏 亲们,表抛弃论家啊,论家这次走卖萌路线了! ☆、2鸭子 白洁走出浴室,见苏寻还未离开,微微蹙眉,难道是嫌钱不够多?白洁朝着桌子走来,裹着浴巾,擦着头发,随手一包,拿起手机看着有无来电,神色有些失落。 苏寻窝在沙发内,蜷缩着身子,半睡着的样子。 白洁刚想说话,手机里来了一条短信,发件人是陆铭。迅速地解锁,白洁忽然有些失望,简洁的内容,只有一句话——白洁,让我们都冷静一下,明晚的婚宴取消了。她不禁握紧了手机,咬牙把骂人的话憋了回去,陆铭,居然轻而易举地说出这样的话,他把他们之间几年的情都置于何地? 不对,陆铭既然发了这样的短信,那就表示,家里也知道了?那明日的大报小报就会报道出白陆两家婚事告吹,到时狗仔队都会前去围堵,又会惹出不知道多少事情了。 白洁转身看了缩在沙发上的苏寻,他倒是睡得安稳! 随手扯下了毛巾,盖在脸上,白洁难受地说不出话来。她和陆铭相识了三年,两家门当户对,早就有意让两家联姻。陆铭其人沉着稳重,英俊不凡,陆家在a城根基深厚,陆铭的父亲是现任的检察长,可以说陆铭是标准的高干子弟,且是独子,万千宠爱在一身。和白洁的婚事是两家长辈促成的。白洁和陆铭的感情也并非人们想象中的纯属交易,他们之间平淡,却也温馨,白洁以为她的这辈子都会和陆铭这样过着,也是不错的选择,可谁想到 整晚,她都翻来覆去睡不着。 不断地回想着陆铭的那番话,他不是个随性之人,断不会无故说出这样的话来。 白洁从床上坐起,也惊醒了睡在沙发上的苏寻。 他揉揉睡眼,懒懒地问:“怎么了?”从沙发从起来,蹲在白洁的床前,睁大了眼睛,盯了好久,白洁一个转身后,感觉到了从腰间缠上来一双手,是苏寻!他居然从后抱住了她! “放开,你这死鸭子,我没说要你服务啊!” “你在生气了。”腰上的手缠得越发紧了,苏寻笑呵呵地说,“生气了,姐姐就不好看了。”苏寻手脚并用地缠了上来,白洁整个人被他圈在怀里,起初还挣扎了会儿,恍惚之间,想起了曾经陆铭也喜欢这样拥抱着她,如今,身后抱着她的,却是只鸭子。 “姐姐,你在为男人伤心?” 苏寻的唇瓣来到了她的耳边,轻轻吹着气,他的话带着软软的呢喃,没有暧昧,没有挑逗。 窗外,是霓虹灯闪烁的夜景,刺眼地在白洁的眼底闪烁。 “姐姐,要我帮你忘记他吗?” 苏寻伸出手,轻柔地探向白洁。 白洁挡住了他的手,推开了他,冷眼盯着:“下去。” 苏寻双唇翕动,低下了头,面色绯红,眼满雾气地凝了白洁一瞬,轻手轻脚地又回到沙发上,和孤苦无依的小兽一般蜷缩起来。白洁扫了一眼,烦躁地盖上被子,房内有一丝光透入,她百无聊赖地盯着天花板上的光,半响也没睡意。转了个身,见那只鸭子在沙发上瑟瑟发抖,白洁翻身装做没看见,如此反复了许久,总算是睡着了。 迷迷糊糊间,她觉着有人在她面前,她挥了挥手,继续睡去了。 白洁素来醒得很早,不到七点已经从床上起来了,环视了一圈也没有见苏寻的影子,莫非他半夜走了?走到桌边见那张支票还在,她倒是不知道,苏寻还是个有节气的鸭子。 摸摸肚子,经历了昨晚那一幕,她还真有些饿了。 这时门口传来转动的声音,白洁警惕似起身,贴着墙站在门后。这里是红灯区,治安混乱,难保不会有手脚不干净的人进来。白洁一动未动,静静地等着门把手轻轻转动,她的呼吸都停滞了,双手握成拳,估计着多大的力道能把来人打倒。 卡擦。 未闻其人,先闻其味。 这是 随后从门后探出一个脑袋,笑嘻嘻地对着白洁,咦了一声:“姐姐为什么站在这里?是欢迎我吗?” “你不是走了吗?” 苏寻晃晃手中的袋子,刚才那股香味就是从这里散发出来的,自然地拉过白洁的手,把买来的早餐都放在了桌上,细心地把叉子放到她手里,像邀功似地说道:“姐姐,快吃吧。” “这些”都是她爱吃的咖啡,蛋糕,面包,她扫了眼那块精巧的蛋糕,她记得附近可是没有这家店的,看了一眼半蹲着的苏寻,“你” 苏寻腼腆一笑:“我师傅说,女人是不能饿的,姐姐很瘦,应该多吃点。”见他那副认真的模样,不明白的人怕都要认为他们是姐弟情深了,白洁摇摇头,咬了一口面包,问,“你师傅?” “是啊,每个鸭子都需要师傅带的。” 苏寻不好意思地挠挠头,白洁一口咖啡含在嘴里,没忍住,喷了他一身。苏寻倒没觉着什么,拿起纸巾慢慢擦拭着,动作细腻不粗俗,让白洁多看了他几眼。 “你怎么会走到这步的?” 但凡男人都以卖身为耻吧?见苏寻一副坦坦然然的样子,难道真是有隐情?又咬了一口面包,估摸着是家境贫寒之类的借口了,白洁也就是随便听听。 苏寻犹豫了会儿,语出惊人:“师傅说,好鸭子就是新世纪的好男人。” 白洁身子一抖,用完了早餐,准备离开,不料手被苏寻拉住:“姐姐,你打算丢下我吗?”扑闪着漂亮的眼睛,白洁一甩,他直直后退了几步,声音有些憋屈,“我为了给姐姐买早餐,好早就起来了,姐姐打算用完我就走了?” 用完? 这话,似乎别有含义。 “那张支票是给你的,够你用一个月的了,昨天的事,你就当作没看见。” 白洁套上了他的外衣,她现在只剩下衬裙。看了看墙上的时钟,眼神暗淡了下来,原本这个时候她该穿上婚纱,等待着化妆师给她画上最美的妆容,坐上豪车,嫁给陆铭 垃紧了外套,白洁开门而去。 昨夜不得已才和苏寻住了一晚,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,现在整个红灯区都未营业,自然没人看到她。想着陆铭的无故退婚,白洁心下一纠,竟不知是气氛还是失望了,和陆铭的这些年感情,也不是那般风轻云淡 如今她是不想回白家老宅了,那些叔叔和妹妹们的嘴脸,她能想象得到。只是苦了爷爷,他若是知道了肯定会伤心好一阵子,说不定还会迁怒陆家 白洁走了会儿,转身看到苏寻就在不远处,她走几步,他就照着走几步,还不时露出招牌式腼腆的笑,气得白洁险些骂人。她拐了弯,到一处路口拦了一辆计程车,白洁报上了一个地址后,司机看了看一旁站着的男人,指了指:“小姐,那人,是不是认识你?” “不认识,司机,开车吧。” 司机顿了会儿,看那男人眼睛一闪不闪地看着车内的人,他忍不住又问了那人:“你认识她?” “她是我姐姐,她不要我了。” “这位小姐”司机踩了油门,实在不忍心看到那人可怜巴巴的样子,直接踩了刹车,转头和白洁说道,“这个,丢弃弟弟,好像不好吧” 白洁狠狠瞪了眼,命令道:“上车。” 苏寻巴巴地跑来,哪有的什么可怜兮兮的样子,瞥了眼,果然这就是鸭子惯用的伎俩。司机从后视镜里看到一对别扭的姐弟,他会心一笑,这里是红灯区,一定是这个弟弟做了什么不对的事情,他的姐姐才会如此生气。就在司机神推理的时间里,不一会儿就到了市中心的高级住宅,最后司机还嘱咐了一番:“毕竟是亲人,做错了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。” 白洁付了钱,径直走进了住宅内。 苏寻被拦在了外面,一个保安上前去询问他的身份,白洁只看了一眼,转身离开了。 这间公寓是十八岁生日时爷爷送她的礼物,无一处不是精心布置的,白洁在门口输入了密码,进入了公寓内。休息了会儿,电话声不断响起,白洁厌恶地拔去了电话线,懒懒地躺在沙发上,过了会儿,她起身给自己倒了杯水。拉开了窗帘,这间公寓位于最高层,白洁喜欢从最高出俯视的感觉,她随意地看着,正打算转身,眼角瞥到了警卫处的一个身影,那人是苏寻? 他还没走? 苏寻似乎觉察到了白洁,他上前走了几步,保安劝道:“你还是走吧。” “姐姐不会抛弃我的。” “哎,随你吧。” 苏寻仰着头,可怜兮兮地望着白洁的方向。 白洁拉上了窗帘,准备做些简单的午饭,她的公寓从来都只她一人住,就连打扫的阿姨也都是定时定点来的,绝不会出现在白洁的眼前。她看了一眼空荡荡的冰箱,对了,这些日子她都不住这里,阿姨想来以为她会嫁到陆家去的,也没有准备食物。 嘭。 她重重地关上了冰箱门。 白洁换了件衣服,准备去买些东西来。 开车到了门口,苏寻见车里是白洁,耷拉着头,伸手拦住了车。白洁按着喇叭,苏寻暖暖地露齿一笑,就是不让,保安看了也没有办法。眼见人越来越多,堵在这里也不是个办法,最主要的,是不能让人知道她是白洁。 打开车门:“上来。” 苏寻手脚轻快地坐上车内,系上保险带后,还好心提醒:“姐姐,你的保险带没有系上,要我来”白洁一瞪,踩住了油门,“姐姐,我们去哪里?” “买东西。” “哦。” “你叫我姐姐,你今年几岁了?” “我二十二了。”他骄傲地笑了。 白洁点头,的确比她小两岁。 不知是不是苏寻觉着车内气氛怪异,他眨眨眼,说道:“姐姐,我很能-干-的,你包养我吧。” 白洁的手一抖,方向盘险些就要握不住了! 苏寻窝在位子上,笑得像只狐狸。 作者有话要说: 目测下,这文不会很长, 瓦一向走短小精悍的路子,嘻嘻 话说碰到一只美美的鸭子,嘻嘻,瓦曾经想过…… 但素想想,貌似那啥子了 ☆、3鸭子 被白洁狠狠刮了眼后,苏寻识趣地闭上嘴,一手搭着下巴,无聊地在车上找了几本杂志来看。看他姿态闲适,动作流畅,那双手,细腻白皙,胫骨分明,若不是出生富贵,便是天生做女人生意的,白洁扫了几眼,打了个方向。 苏寻随手翻了几页,久久都停在了那一页。 白洁把车倒好,苏寻立马合上了杂志,嘴里还念叨着什么。 这个时候的超市人是最多的,白洁皱起了眉头,倒是苏寻乖乖地推来了一辆小车,笑着说道:“姐姐,我来推,你说买什么就好了。” 白洁也不客气了,低头刚准备拿起了一个面包,又放了回去:“苏寻,你到底是谁?”她的直觉告诉她,苏寻不会是简单的妇女之友“算了,接下去你就当我的保姆吧,你可会做饭?” 苏寻点头。 白洁这就放心了,这段时间她不想回白家,至少她饿不死了。 随后两人买了很多素材,白洁也了解了很多,不由地多看了几眼苏寻,想不到他还懂得如何分辨蔬菜的好坏,不得不还是有两下子的,且他很是聪明,她只要稍稍描述下,苏寻都能最快地找到想要的素材。 “你经常做给别的女人吃?” “姐姐,我只做饭给你一个人哦。” 苏寻回答地异常认真,让白洁一怔,别过了脸,曾经陆铭也说过那样的话,可结果呢?白洁让他去付钱,自己先去外边透透气,等了会儿,见苏寻一人提着许多大袋子,白洁正想上前帮他一把。哪料他一个不小心,把袋子抱歪了,从袋子里滑出了很多东西,当然,也有不该有的东西。 各式各样的避/孕/套,他几乎把柜台上能见到的避/孕/套都买来了! 可气的是,这里停车的人数还不少,见满地洒落的避/孕/套,他们小声讨论着,神色微恙,随后都暧昧地朝他们看来。 “啊,姐姐!”把东西抱起,苏寻赶忙钻进了车内,笑嘻嘻地打开杂志的某一页,“这上面说的,多运动有助于生活健康。”还从袋子里拿出一盒草莓味的杜蕾斯晃了晃,白洁一手打下了那盒东西,故意踩足了油门,让苏寻身子往后一仰,连话都憋了回去。 “把那些东西都扔掉。” 找苏寻来,纯粹是找个会做饭会打扫的,她可不需要他的特殊服务。到了公寓,他还是死命抱着那袋东西,在白洁的警告下,他才委屈地抱着东西走到了垃圾筒边,背对着白洁,他把其余的都扔了,只留下了他最喜欢的草莓口味。 进门而入,苏寻眯起眼睛好好欣赏了这里的布置。整体米色的欧式装饰,简洁大方,偏暗色的家具,倒是添了一抹色彩。白洁开了灯,不似刺目华丽的水晶灯,而是一种暗淡的暖色灯,她走到了光下,浑身被暖暖的光晕包围着,苏寻眸子一深,唇角含笑。 他的姐姐,很美。 即使过去了这么多年,她依旧是他心中最美的。 “在看什么?” 苏寻摇摇头,掠起袖子准备做饭了。 “姐姐休息就好。” 白洁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,又看了看认真切菜的苏寻,白洁揉揉脑袋,她是疯了才会把人领回来,还是个陌生的男人。按了遥控器,换了很多台,白洁的心绪总是不宁,无故取消婚宴,即使她撑下来了,心头总是有个疙瘩。 陆铭,不要让她再见到他。 一双黑色的鞋子来到了她的眼前。 苏寻略过她,自然地拉过她的手,把她带到桌前。白洁抬头,见他已经解了围裙,潇洒地一丢,和她对面对坐下,笑着说:“姐姐,吃吧。” “这些都是你做的?” 苏寻的确说过他会做饭,尝了一口,没有想到他的手艺竟不比厨子的差,最重要的是,口味很合乎她。白洁又尝了几口,这一顿饭下来,白洁吃得很是舒心,苏寻乐呵呵地看着。 “当初我在美呵呵,我师傅说的,通往女人的胃就是通往女人的心。” 白洁听见师傅一字,一抬头,撞了苏寻柔情款款的眼眸,她避开了那难以招架的眼神,不过是一眼,竟让她有些慌神,似乎,从前就见过这样温柔又认真的眼神。 一闪而过,和记忆中的某个影子重叠在了一起。 铃铃铃。 到了现在还用传统的铃声的,怕只有白洁了。 看了一眼屏幕,白洁犹豫了下,还是起身接起了电话。 苏寻放心地吃着,刚才一扫,他已经看到了来电话的人不是那个叫陆铭的男人。 “喂,小洁,你在哪里啊?我到了酒店门口了,怎么里面的人说婚宴取消了?”电话里渣渣呼呼的人是白洁大学的闺密,罗婷。白洁家世显赫,和寻常同学都融不到一块儿,白洁也懒得去搭理,当别人都以为白洁生性冷淡,避而远之,只有她四年来都一直和白洁一起,同寝同住。罗婷还曾开过玩笑,若是白洁是个男人,她一定会嫁给她。这次罗婷是特意向公司请假来当白洁的伴娘。 白洁握着手机,走到了窗边,她坐了上去,一脚随意地曲起,可心里却是忐忑不安。她该如何像罗婷解释一切呢?白洁转向了穿上围裙做饭的苏寻,见他没有看这里,她顿了会儿,艰难地开口:“婷婷那件事是真的” “怎么会呢?” 罗婷人还在酒店门口徘徊。 白洁低了头,声音轻了下去:“婷婷我以后再和你解释。”说完,立刻挂断了电话。白洁深深地呼吸了口气,好不平复的心情被一通电话搅乱了,推开了窗,这是个落地式的窗户,她站在风口处,一打开,风一下涌了进来。 吹乱了她微卷的发,她觉着眼睛有些干涩,好似生疼。 不过是一场联姻,只因用了情,才会让她变得如此尴尬。没有陆铭,自然也有别人,可白洁心性甚高,如何能接受得了突如其来的拒婚? 背后就是苏寻。 他走来的脚步声已经淹没在他的叹息中,苏寻看了会儿,伸手关上了窗,手撑在把手上,身子渐渐弯下,一点点靠近白洁。当白洁反应过来时,苏寻已来到了她的前面,近到都能看到他挺立的鼻子微微翘起,很是可爱。他又挪动了几分,白洁往后靠去,她脸色一黑,后边居然是他的手,她现在的姿势,完完全全躺在了他的臂膀里。 苏寻并不着急把白洁垃入怀中,他眯眼好好地欣赏着她,嗯,处变不惊啊,难道是他功力还不够? “姐姐,你” 苏寻低下了头,白洁微微蹙眉,他,是想做什么? 想推开他,无奈苏寻的力气还是很大的,托着她腰的手慢慢生热,他俯下了身,目光缱绻,双唇不知说了什么,一路往下。 白洁厌恶似地避开,苏寻眸中闪过一丝黯淡:“姐姐原来讨厌我” 白洁刚想开口,门铃突兀地响起。 白洁几乎是跳了起来,她紧张地不知所措,知道这里的,无非就是白家的人,或者是,陆铭,显然来人不会是他。白洁走到了屏幕旁,她沉默了会儿,如今最不知如何面对的人,就这样出现在了她的面前。 打开门,白洁笔直地站着,神色复杂。 作者有话要说: 我一直很喜欢草莓味的东西 草莓味的糖果,草莓味的蛋糕,草莓味的酸奶, 然后我忽然有一天觉得草莓邪恶了…… 因为某个东西也是草莓味的—— 这张这么少的原因,是因为 基友说过,比起字数,乃们更爱频率,恩恩 ☆、4鸭子 "爷爷" 白家老爷子坐在轮椅上,双手交叠在拐杖上,气势威严。身后跟着两个黑衣的秘书,老爷子点头后,其中一个秘书把他推至里面,忽然见里头居然来了个陌生人,老爷子一震拐杖,面色难看。 "小洁,别告诉我,这是你和陆铭闹剧的始作俑者!" "爷爷,不是这样的。"白洁半蹲□子,伏在老爷子的膝盖上,两位秘书识趣地把苏寻带了出去,待门关上后,白洁叹气说道,"爷爷,是陆铭取消婚宴的,刚才你看到的那人,不过是我请来的保姆,不是爷爷想象得那般。" 老爷子精明的眼盯了会儿,想起了苏寻神态自若,即便见了他也毫无紧张,和那保姆二字相差甚远,可嘴上却说的是:"小洁,爷爷信你。" 白洁亲自倒了一杯水,拿到他面前。 低头的瞬间,老爷子怔了会儿,说道:"还戴着啊。" 白洁摸摸脖子上的钻石项链,笑了:"嗯,爷爷送的,我一直戴着。"白洁是老爷子长子的女儿,长子不在了,老爷子对这个孙女是极尽疼爱,更是将她提为第一继承人。白家人自然是不甘心庞大的家产落到了她头上,对她是诸多刁难,所以白洁干脆搬出了宅子。 老爷子微微变色,也不说话,望了半响,敲了敲拐杖,说道:"放心,这件事我不会罢休的,我会让陆家给你一个交待的。他陆家要是不说出个所以然来,我看,他陆宇想要竞选议员,简直是在做梦!" 白洁不知该如何接话了。 陆宇是陆铭的父亲,如今正要竞选议员,其中一部分资金就是白家出力的,也难怪爷爷会如此生气了。 拍拍白洁的头,劝着:"没事的,爷爷不会让受委屈。" 随后两人聊了些家常,言语之间,老爷子有意让白洁住回白家宅子,都被她左顾而言他避开了。推着他出去,到了电梯口,两个秘书来接过了白洁手中的轮椅,老爷子别有意味地看了一眼远处的苏寻,又回到了白洁的身上,说了些让她放心的话。 "爷爷。"在电梯关上的瞬间,她忽然说了一句,"不用费心了,他不要我,我未必要他。" 老爷子不说话了,暗自想着。 白洁目送着爷爷进了电梯,转身见苏寻懒懒散散地靠在墙边,双手交叠在xiōng前,一脚略略弯曲,唇角似笑非笑,他缓缓走来,眉毛一挑,好似心情不错。上上下下打量了白洁一眼,又露出了他招牌式的笑。他离得很近,白洁又想起了方才暧昧的一幕,快步走了,苏寻不依不饶地跟在身后,笑着说:“姐姐刚才的话,是不是说你已经忘记那个臭男人了?” 臭,男人? 狐疑地看了眼苏寻:“似乎你也是个臭男人才对。” “怎么会,我可是香香的,不信,姐姐闻闻啊。” 苏寻果真凑了过来,做出要拥抱白洁的姿势,白洁一躲,面色凝重地警告了他:“苏寻,记住,你只是我找来的保姆,收起你那套服务,下次若是再有,那我只能让你走人了。”重重地把手里的杯子放到桌上,白洁有些气结,转身就往楼上走去,苏寻一人呆呆地在原地。踩着楼梯,白洁的步子慢了下来,想他年纪还小,她刚才的话似乎有些重了,转身去看他,不料苏寻已经笑眯眯地在等着她了。 苏寻拧眉思考着,声音低沉,信誓旦旦:“嗯,我明白,姐姐喜欢细水流长的,那我改变策略!” “” 白洁想着,有些时候,人与人之间也不是都能沟通的。 上楼到了房中,锁上了门。一眼望去,这里所有的东西都充斥着陆铭的影子。手指沾了一点香水,这款优雅醇厚的香水是陆铭最钟爱的,从此白洁也独用此香。走了几步,是一个偌大的衣橱间,里面摆满了长裙,衣物,鞋帽,配饰,眼镜等,随手拿出一件,白洁蹙眉,他说她的腰肢纤细,最适合穿曼妙的贴身长裙,衬托她像个美梦。白洁溢出一抹讥笑,不管曾经如何,一旦她不想要的,就要彻底丢掉! 拉出一只大箱子,几乎是扯着把那些名贵的衣物和配饰全部丢了进去,整整装了几箱。 楼下,正在翻书尝试新菜式的苏寻不解地看着她。 白洁把箱子提到他面前,呼了一口气:“把这些都给我扔得远远的。” 苏寻打量了下,足足有五个大箱子,在其中一个箱子的边缘发现了衣服的边角,他大概就知道是什么了。很是利索地放下了书,准备上前把这些丢掉,他问道:“姐姐,丢了可以,可是我怕姐姐没钱了,会养不起我。” “你丢了就是,啰嗦!” 苏寻暗自笑了,嗯,她的面上没有一丝犹豫,不错不错。 丢了些衣服倒是不打紧,白洁一气之下把所有东西都丢了,出了现□上穿的,没有其他衣服了,连件睡衣也没有了。白洁拨打了几个奢侈品店的电话,让店长派人送些最新的款式过来,店长遇到了白洁这样的客户,自然是拼命地介绍。被她这么一提醒,白洁也想起来了,家里还有个苏寻呢,便让店长也挑几件男士的衣服。 苏寻丢了个箱子回来,家里已经放满了整整齐齐的几排长衣架,挂满了各式款式,一低头,呵,地下还放满了鞋子。 白洁拉出其中的一排,推到他面前:“这些是给你的。” 苏寻随意地拿过一件,都是做工精细,价值不菲,苏寻眯起了眼:“姐姐对别人也这样吗?” “你这话何意?” “白小姐,这是您的单子,请过目一下,如果没有问题,就在这里签名。”店长把东西交到白洁手上,白洁粗粗扫了一下,签上了名字,店长心里乐得开花了,这些东西加起来足足有几十万,白洁居然毫不手软地签字了。 正在白洁低头签字的时候,苏寻拿过一件睡衣,晃了晃:“姐姐,你深知我心,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么风骚的?” 那是一件黑色的男士真丝睡衣,质量极好,可最重要的是,它的半敞开的,仅仅在腰间弄了根遮掩的腰带,若是穿上它xiōng前春光一览无遗。苏寻很高,一穿上就能露出他的大长腿,那副场景白洁回头轻描淡写地看了眼店长,手上握着的笔慢了下来,急得店长不知所措。当初她听说白洁要些男士衣物,她多加了颗心,放了些情趣的在里头,哪里想到那男人居然叫白洁,姐姐? “把那些拿走。” “是。” 店长急忙撤走了,苏寻抱着那件睡衣就是不肯松手:“姐姐,这件很合我呢。” “放回去。” 碍于白洁上次的警告,苏寻失落地把睡衣还给了店长,还一个劲地在旁边唠唠叨叨。 待人把衣物一件件放到了衣橱间,白洁这才松了口气,总算是把那人的影子都清除了,接下来的,就让苏寻来干吧。白洁让他把家里收拾干净了,自己窝在沙发内看起了公司的财务报表,这只是白家的子公司,经营有关艺术鉴定与拍卖。 白洁看得很细心,遇到觉着不对的地方,都会用笔记录下来,或者拿便利贴在一旁记着。瞧了眼,便利贴在沙发前的案几上,她躺着就懒得动了,挪动了□子想伸手过去,又挪过了几分,还是未勾到。 忽然,她手上多了样东西,是她想拿的便利贴。 苏寻一手拿着拖把,半蹲□,把东西交到白洁手上。 白洁有些愣神,她记得,他似乎在打扫 抬眼,白洁看到了半/裸上身的苏寻,那句感谢怎么也说不出口了。性感而不夸张的腹肌,随着他的喘气似乎也鲜活了起来,汗顺着紧致的肌理缓缓下滑,暧昧地滑入腰际。那条裤子贴合着他高挑修长的身材,显得越发诱人,两条笔直的长腿一步步朝着走来,白洁的手僵硬了起来,她不是没有见过男色,可如此纯净的笑容下,隐藏着如此爆发力的诱惑 “你穿上衣服吧。” 啪。 合上了报表,他一出现,让白洁没了心思再看这些枯燥的东西了。 苏寻哦了一声:“我热嘛,就脱了。” 白洁一抖,他热? 趁他不注意,眼角快速地瞥了一眼,心跳得很快很快。 作者有话要说: 传说好男人就是对着一个女人死皮赖脸+死缠烂打,握拳 ☆、5鸭子 老老实实让苏寻穿上了长袖长裤,他这次到学乖了不少,躺在沙发上看着电视。 白洁走上楼去洗澡了,原本没有关门习惯的她,这一次,里里外外都检查了遍,这才放心地洗澡了。整个人没入水中,白洁足足憋了几分钟才出水,这是白洁最喜欢玩的把戏,在从前,她的小跟屁虫一定会使劲敲门问她怎么样了,现在,除了自己起来,还有谁能记得她?白洁的母亲早些年因为身体不适,去了国外调养,白洁倒觉着没什么,倒是她弟弟的死,对她的打击才是最大的。 重新没入水中。 温热的水从四面八方涌来,那些记忆也随之鲜活了起来。 “呼。” 披上了睡裙,缓步走到楼下。 白洁身形一晃,从楼梯的角度望去,苏寻蜷缩在沙发上的身影,和一个人很像。 当他转头之际,白洁赶忙抽回了胡思乱想。 “苏寻,你有没有其他兄弟?” 苏寻探起了半个身子:“姐姐是觉得我和你认识的某个人很像?” 白洁点头。 苏寻笑得不怀好意:“姐姐,你知道吗?说和某个人很像的话,就是在暗示,你喜欢我。”盘起了腿,笑眯眯地看着脸色尴尬的白洁,她转了过去,擦擦头发。苏寻拿起遥控器,随意地转了个台,瞥了眼后,他唇角的笑意越发明显,叫了声姐姐。 白洁一看,浑身一怔,伸手就要夺过遥控器 苏寻轻巧地躲开了,把它举过头顶,饶有意味地看着电视上的陆铭,播音员字字连珠地播报着陆铭的家世背景,白洁的脸色难看了下来,再次上前抢夺遥控器:“给我。” 苏寻拿在手中,晃了晃,指着点上的陆铭,故作为难的样子:“姐姐,那个男人是你喜欢的人吗?” 电视上的播音员声情并茂地讲着:“这是现场传来的报道” 白洁抢过了遥控器,播音员刚说了一个‘报业’,整个电视机就黑屏了,白洁怒视着苏寻,甩开了他的手准备上楼去。不料苏寻抓过了她的手,顺手一拉,她直直贴向了他的怀里,若是外人看来,简直就是一副美人投怀送抱的画面。苏寻敛起了笑,把她的手翻在身后,往前一压,两人重重地倒在了沙发上。苏寻撑起半个身子,略有所思地凝着她,不放过每一个细小的动作。发丝垂落,滑过她的脸庞,苏寻的手指拨开了她的湿发,动作异样地温柔,可另一只手却毫不含糊地扣住了她,双脚压着她,形成了半跪的姿势。 浅浅的呼吸,在两人间辗转。 眼前,只剩下对方的眼眸。 “那个男人,你喜欢他?” 白洁扯了扯嘴角:“和你有什么关系? “姐姐,你不乖。”苏寻的膝盖顶开了她的双腿,白洁只觉着腿上压上了他的重量,让她难以适应,“姐姐,现在这样的情况,惹怒一个男人,可不好哦。”眯起了危险的眼眸,苏寻又靠近了一分,嗯,他吸了几口,姐姐身上的味道很好闻,他不由地埋在她的肩窝处。白洁只着一件宽大的睡衣,刚才一闹,她露出了大片的肌肤,看着苏寻的眼神,有些不同寻常,黑色的眸子深邃了几分,一瞬不瞬地紧盯着她xiōng前。 那样的眼神,她并不陌生。 “苏寻。”她的声音冷了下来。 “嗯”拖着长长又暧昧的尾调。 “你可以滚了。”白洁盯着他,说道。 苏寻大惊,不可置信地看着白洁,在意识到了他刚才的举动,立马从她身上起来,慌了神:“姐姐,我姐姐,不要赶我走” “不要让我说第二次。” 推开了身上的苏寻,白洁神色冷然,让苏寻有些吃惊。他动了动双唇,一动不动地僵直着身子,半垂着脑袋,跪在沙发上。白洁略过了他,整理了凌乱的睡衣,走到大门处把门打开,等待着苏寻走出去。 苏寻失落从沙发上起来,经过她身边时,他扯了一记笑,并不说话,走出了门口,他再次回头,鼓足了气,闷声说道:“姐姐,认识姐姐,我很开心。” 嘭。 白洁关上了门。 坐到了电视前,无聊地转台,从头按了一遍,白洁越来越烦躁,方才的一瞥,陆铭二字深深印在了她的脑里,可最让她头疼的不已的苏寻认真问她的话。 她,是否还喜欢着陆铭? 白洁关上了电视,一人呆呆地坐在沙发上,心绪不宁。也不知是靠了多久,她的眼睛扫了扫窗外,外面下起了雨,淅淅沥沥的。白洁这才想起,苏寻是穿着单薄的睡衣出去的,身边连钱都没带,况且现在雨渐渐下大来了,白洁把抱枕丢在地上,暗骂着:“走了都不让人省心。” 换了件衣服,白洁拿着雨伞直接走了出去。他才出去不过几分钟,应该不会走远,白洁在附近逛着,雨势渐大,她大声喊着苏寻的名字。沿着马路走着,这个时候许多人都躲在商店内,或者等在公交站牌处,只有白洁一人奔跑着。雨伞根本不能遮挡住什么,白洁的大半个身子都湿了,有人看不过去,披着衣服跑过来,问道:“这位小姐,这里雨太大了,还是到旁边躲躲吧。” “我在找人。”白洁看着那人,“你有没有见过一个这么高,穿着睡衣的男人?” 那人摇摇头,爱莫能助,只能劝她:“还是进去躲躲吧。” 白洁点头,正准备往便利店的方向走去。 远处驶来一辆银色宾利,大灯照来,让两人都有些不适,白洁用手挡在眼前,迷糊之间,她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车牌。丢下了雨伞,赶紧返身跑开了,让身旁的那人不知所谓。 陆铭也见到了白洁,让司机停车,已经不见了她。 那人刚想跑开,被喊住了,他回头,看到了从宾利车里优雅下来的陆铭。笔挺的西装剪裁完美,衬得他疏远而高贵,陆铭不是最英俊的,可不苟言笑的样子,让他脸庞上的每一跟线条都有一种天生的吸引力。他单手撑伞,另一只手随意地插在裤袋中,缓步走来。陆铭盯了会儿,蹲身捡起了白洁丢下的伞,拿在手上,许久都未动。 “请问,刚才那位小姐问了你什么?” “你是” “我是她的一位朋友。”陆铭回答地简洁有力。 那人皱眉,显然有些怀疑,这时司机来催促了,说是苹果日报的人打电话来了。陆铭似笑非笑地看了那人一眼,让那人有些毛毛的感觉,他拿着伞,回到了车里。宾利车打了个转弯,经过那人身边时,陆铭轻声说了句:“老规矩。” 车里的秘书点头,陆少最恨不老实交代的人了,何况关乎到白小姐。秘书摇摇头,想着那人明天就要成为失业人员了,不免觉着可惜。 “开快点,我要尽快并购苹果日报。” 陆铭扯着领带,准备小憩会儿,近日来奔波于各大报业集团,他的确是有些累了。扫过安静放在座位上的红伞,陆铭重重吐出一口气,轻轻喊出了白洁的名字,他告诉自己,不论多想,现在还不是时候。 白洁匆匆赶回了公寓,她拖着身子一点点走着,保安多次上前询问,她只是摆摆手说没事。走到了楼下,她有些累了,干脆坐在了台阶上。静下来后,白洁笑了,她何至于把自己弄得如此狼狈呢? 休息了会儿,她走进了电梯,到了门口时,看见了蜷缩在门边的苏寻,浑身发抖,如一只可怜的小兽。见到白洁的身影,苏寻挣扎着要起来,白洁无奈,只好把他按住,摸摸他的额头有些发烫了。把他的手绕到身后,几乎是拖着他进去的,苏寻呵呵笑出了声,随后咳嗽了起来。 “别说话了。” 白洁现在也和他是半斤八两了。 “姐姐”不知是不是因为发热的缘故,他的呼吸很是炙热,喷薄在颈侧,酥酥痒痒的,很是难忍。苏寻半个人都靠在了白洁的肩上,他的唇几乎贴在了她纤长的脖子上,一笑,“姐姐,你还是舍不得丢下我” 白洁面色一红,幸好没有开灯。把人扶到了客房,她正想放松片刻,不料腰间传来一只手,一揽,两人顺势倒在了大床上,两具湿答答的身体,紧紧得、毫无嫌隙地贴合在了一起。 黑暗中,只听得到两人暧昧的呼吸声。 苏寻微微抬头,洞若观火的眸子散发着精明的目光,对准了白洁的唇,他轻轻一碰,觉着那是他这辈子,碰到的最不可思议的柔软。 作者有话要说: 冏,今天吃块了大糖,吃得老纸嘴巴现在都合不上了 我怕人家用邪恶的眼光看瓦的嘴,冏冏的 6-10 ☆、6鸭子 嘭。 白洁用力推开了他,用力擦擦嘴,打开了房间的灯,看着苏寻面色红润,眼神迷离的样子,白洁想起了他正发着热,转身就走。苏寻伸手拉住了她的衣角,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:“姐姐,我生病呢,你又要丢下我?” 窗外一亮,闪电划过,继而是轰隆一声。 苏寻不知哪来的力气扑了上来,紧紧圈住了白洁的腰,埋入她的怀里,白洁正想把人弄开,又一个雷劈来,苏寻止不住地在她怀里颤抖。白洁抚上了他的背,那样瑟瑟发抖的样子,绝不是能够装出来的,安抚了会儿,轻声说道:“我去帮你拿些药来,你身上的衣服也要换下。” “姐姐”苏寻不依不饶了。 白洁拍拍他的头,声音难得温柔下来:“我去去就来。” “嗯。” 待白洁走出了房间,苏寻擦擦额头上的水,重重呼了一口气,这个身体他虽用了十年了,可还是残留了原主人体弱的记忆。不论他怎么努力,苏寻一生病就会倒下这也是事实,不过,起码白洁还是吃这一套的,一想到此,苏寻的嘴角微微抿起。 躺在了床上,苏寻拿起了床头的电话,快速拨通了一串号码。等电话那头有人回了,苏寻压低了声音,尽快把话说完:“去帮我查查,陆铭近日为何要并购各大报业,”他想了想,又加了句,“要快。” “那少爷什么时候回来?” 苏寻的眼底闪过一丝歉意,只敷衍地说着:“快了。”随后挂断了电话,乖乖等着白洁来照顾他这个病人,苏寻自从占了这个身体就是大病小病不断,现在演起来也有三分像了。何况,白洁对他能如此忍耐,全是因为 “啊,姐姐你来了啊。” 白洁把一杯水放到他手上,拿过几颗药:“快吃了。” 苏寻吃完药后,咳嗽了几声,他浑身懒懒地躺在床上。白洁皱眉,不是吃了药吗,难道他真的病得如此厉害?伸手探探他的额头,不好,比刚才还热了。手碰到了他现在还未换下的湿衣服,白洁随手取了件睡衣,放在他床边:“换上。” 苏寻艰难地伸手,他一抖,整个脸色顿时苍白了起来。 白洁急忙扶起他,咬牙,看了苏寻这幅样子,送去医院也不会比现在好多少,咬咬压,关上了灯。苏寻不解地看着她,忽然觉察到了xiōng前多了只在解他的扣子。苏寻呢喃了一句:“姐姐,你脱我的” “闭嘴,你现在穿着湿衣服,我帮你脱下来。” “哦。” “你冷?”白洁问道。 苏寻摇摇头,低声笑道:“姐姐,我害羞。” 拍了他的脑袋,瞪了他一眼:“胡闹什么!”就他这些天对她的举动就知道不是个什么纯情男了,害羞?白洁不由发出了笑声。把扣子解开了,轻轻抬起了他的头,把睡衣一点点脱去了,再给他好好地穿上,上衣是穿好了,可是接下来的,让白洁有些为难,问,“你还能动吗?” 苏寻无奈地扯扯嘴。 白洁几乎是半闭着眼,小心翼翼地脱下了的裤子,尽量不去看他的某个地方。托起他的双腿,快速地脱了裤子,手停在了半空中,接下去,是不是那帮他除了那条白色的内裤了? “你自己来吧。” “姐姐,我动不了。” 苏寻缓缓地说着,任是一动也不动,笑看着白洁。 即使关灯了,可如此近距离还是能看得清对方,尤其是白洁靠近他时,苏寻都能闻到她身上散发的香味。白洁的手,是温热的,来到他的腰间,摸了几下才摸到了内裤的边缘,白洁呼了一口气,轻轻挑起了一角。软软的发拂过他的眼前,她别扭又害羞的样子,让苏寻心神一荡,似乎全身开始热了起来,这样的感觉他并不陌生。 白洁触及到了他滚烫的皮肤,担忧地说道:“你我很快就好了” “不”苏寻吞了吞口水,本能地不想让这份感觉停下,她的手抚过的每一寸肌肤似乎都燃烧了起来。不要停,不要停下,这般美妙的滋味,让他浑身的血液一点点聚集到了某个点。 苏寻知道,那是什么。 随后白洁闭眼褪去了内裤,帮他穿上了宽大的睡裤,一系列动作下来,白洁只觉心跳得很快,第一次对一个男人做出如此亲密的举动,不免有些尴尬,连开灯都忘记了,只站在他面前不知该如何开口。身子往后退了退,不小心撞到了开关,突兀刺目的光让两人都无所遁形。尤其是看到了苏寻双腿间突起的帐篷,白洁面色血红地盯了好一会儿,抬头看着同样红脸的苏寻,白洁尴尬地扯扯嘴角,转身出去,在苏寻喊出话来之际,嘭的一声把门带上。 白洁回到了自己的房间,呼了一声,重重地把自己摔到床上。还是第一次近距离地见到男人的那种状态,脸颊不自然地红了,翻了身准备睡去,可一想到方才的场景,白洁按住了心口,不让它再如此如此剧烈地跳动。 这一夜,两人都是辗转反侧。 白洁是烦躁。 苏寻却是凝眉深思,究竟陆铭在做什么,他当然不会是蠢到并购a城所有报业来为苏宇的竞选造势,直觉告诉他,这里面一定有文章。 ? ? 银色宾利还在大街上驰骋。 陆铭径自下车,接过秘书送过来的资料,厚厚的一叠全都是关于苹果日报的,翻了几页,对着秘书点头,这些资料不是寻常能得到的,一看就是内部资料。边看边翻,陆铭注意到了某一个点,这时有人上前询问,秘书说了句,那人拉下耳机通报了一声,客客气气地说:“陆少,这边请。” “嗯。”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。 今晚苹果日报加班,显然陆铭正是冲了这点去的。苹果日报在a城根基很深,想要动它,也非易事。 陆铭带着秘书直接穿过工作区域,走到了总裁的办公室。 经过几个女同事的身边,她们暗地里惊呼,默默对视一眼,待陆铭走远了,她们才开口八卦:“那人是谁?” “能直接走进那办公室的人,一定不简单。” 有个男同事推推眼镜,说道:“那是陆铭,大检察官陆宇的独子。”此话一出,两个女同事相视一眼,笑了,他无奈地打消了她们的念头,“陆大少爷来这里,你以为是来找美女的?” “那是” “哎”他摇摇头,“最近都在疯传陆铭并购了a城的大小报业,你们都是做这行的,怎么还不知道?” “啊并购?他哪来这么多钱?” “陆家家底丰厚,更何况陆铭自己就有几家公司和一个基金会。再说了,并购了这些报业,只是开始会花钱,后头的好处多着呢。”他见这两人还迷迷糊糊的,不免叹气,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,望了望王总的办公室,至少,苹果日报不会那么容易被收购,他安安心心地工作了。 陆铭进去时,王总正结束了一个电话。 彼此客套地寒暄后,直接进入了正题。 王总转过了椅子,起身让陆铭坐下,女秘书端来一杯咖啡,还不时朝着陆铭抛媚眼,王总故作咳嗽女秘书才离开。陆铭点头,他的秘书把一份文件推到王总面前,陆铭含笑着,修长的手指敲打着桌面,单刀直入:“王总,这是一份股份转让合同,你看看,可有什么不妥。” “呵呵,陆少,今天我等你纯粹因为令尊的面子。”他把合同推回到陆铭面前,推推了眼镜,让他肥胖的身子换了个舒服的姿势,“苹果日报是我的心血,我不会把它让给任何人。” 陆铭看了一会儿,王总这时喝起了咖啡。 的确,王总是公司最大的股东,即便陆铭收购了其他的股份,只要王总还在,苹果日报就是他的。王总有些得意,摆弄着办公桌上的小玩意儿,他起身到冰柜里拿出了一瓶酒,把其中一只杯子推到陆铭面前:“陆少,要不喝一杯在走?” “不了。”陆铭起身,就在往外走去。 王总叫住了他:“陆少,你的东西忘了。”指指桌上安然放着的合同,陆铭低低笑了,看着王总有些心里发毛。 陆铭走近了几步,盯着矮小的王总,抿起嘴角,伸手弹落了他领带上的灰尘,瞥了一眼他的脖子,说道:“王总,还是留着的好,说不定哪天你就改变了主意。”见他一副不相信的样子,陆铭缓缓道来,“王总,我看了贵公司的财务报表,可其中似乎有什么内/幕,为什么前期赚了几个亿,可是为什么王总一出差回来,可几个亿就缩水了呢?哦,对了,我忘记说了,家父有个好友,他正巧要在金水湾买套别墅,可巧就见到了王总,我查了查,王总买下的千万别墅署名是” “别说了!” 陆铭转身迈出办公室。 王总眼疾手快地抢在陆铭的前头,他尴尬一笑:“陆少,何必做得这么绝呢?”王总有外遇,这样的事情并不稀奇,在陆铭圈子里的人多多少少都有情人,可王总的情况不同。他早年发家,靠的都是他妻子的家底,现在有了些本事,养了情人,准备把财产一点点往外转。若是让他妻子知道了,离婚是必然的事情,倒是王总连一分钱也拿不到,就会被赶出a城。 “王总,你知道我想要什么。” 王总盯了会儿,握起双拳,他飞快地合同上签字,一推:“拿去!”陆铭的秘书拿过来,看了一眼后,对着陆铭点头。陆铭转身说了句让王总安心的话,立马离开了。仅今天一天,他就奔波了许多地方,到了车上的时候,陆铭终于可以休息了,他懒懒地躺在座位上。 秘书好奇地问着:“陆少怎么知道王总有情人的?” “他的领带和脖子上的红印。” 陆铭扯开了领带,闭上了眼,伸手摸到了手机,拨通了白洁的号码,就在要接通之际,陆铭亲手按掉了通话键。 现在,还不是时候 作者有话要说: 大家别鸟我,一定不要鸟我 瓦只是出来冒个泡的,嗯嗯 ☆、7鸭子 苏寻身边没有带手机,他凭着感觉就起床了,走到了客厅处,他打开了放在桌上的ipad,点开了他常用的邮箱,昨天匆忙之际没有交待清楚,也不知助手有没有明白。扫了几眼,都是些商务型的客套问候,这时,翁的一声,有新邮件。 打开一看,苏寻皱起了眉头,立马删除了记录,把ipad放回原处。过了半响,他想着白洁若是起来,应该会吃些早餐才是,在冰箱里找些了素材,开始做饭了。 这幅身子虽体弱多病,但经过苏寻多年的锻炼,经过了一晚也好得差不多了。昨天那副样子嘛,他扬起了一抹笑意,自然是博得姐姐的欢心了,寄人篱下,投其所好是很有必要的,他早就算到了白洁会吃这套。 这顿早餐,他做得很是开心,可等了许久还不见白洁的影子。苏寻有些郁闷,看看满桌的菜式,他决定去叫白洁起床。蹑手蹑脚地上楼,在白洁的房门前犹豫了许久,伸手转动把手时,苏寻都能感觉到手在微微地颤抖。 他的心几乎要跳到嗓子口了。 卡擦。居然没关门? 苏寻偷偷乐了,姐姐,你可是放了只狼进来。不对,明明有男人在也不知道关门,苏寻眯起了眼睛,嗯,姐姐很不乖。轻轻走到了她床边,白洁着白色睡裙,此时已经凌乱不堪,她的睡相向来不好,嘟哝了一声,她翻了个身。那件睡裙被卷起,露出了她白皙柔嫩的肌肤,和那两条纤细的长腿,似乎只要上去一点点,就能看到 苏寻倒吸了一口气,觉着大清早的就来考验他的毅力,真是艰巨。房内只有门外漏进的亮光,他身子渐渐伏倒,遮挡住了唯一的光源。双手撑在她两侧,凝着她鲜艳的双唇,苏寻感觉到了口渴,好想亲下去。 可是昨晚已经 可是他真的好想尝一下,他发誓,真的只是一下。 小心翼翼地靠近,如此近的距离,都能听到她均匀的呼吸,浅浅的,暖暖的。伴随他的俯身,一大片yīn影也随之而下,他的唇瓣精准又温柔地吻住了她。未等他探入,白洁似觉着呼吸困难,又转了个身,这下,苏寻只得无奈,因为白洁干脆趴下睡了。 拉开了窗帘,白洁难受地叫了出来。 “谁啊!” “姐姐,是我。”苏寻的声音还夹杂欲望未退的嘶哑味道,很是性感。 白洁用拉起被子盖住了头,她从未有早起的习惯,想着苏寻该走了。不料腰上一重,她呼吸一难,拉下了被子,是苏寻,他竟然半个身子压了上来,那双手还揽在她的腰间。白洁一瞪:“滚下去。”说完又闭上了眼,可苏寻就是打定了主意不起来了,笑嘻嘻地说,“姐姐,你要是不起来,我就这样不动了。” “你” “嗯,我也很困了,姐姐,给我让块地。” 苏寻还真的要躺下来了,白洁用力推开他,坐起身子,下床来了,喝口了水瞥了眼苏寻:“有什么事?”白洁想着苏寻这只鸭子应该是有事才对,走进里间穿了件裙子,边选首饰边等着他的回答。 “姐姐,你忘了?该用早餐了。” “早餐?” 白洁蹙眉,放下了手中刚选的项链,他如此费劲叫自己起床就是为了一顿早餐?苏寻也听出了她语气中的不耐烦,他露出了标准的八齿笑,硬是把白洁骗到了餐桌前。白洁一楞,这些,都是他做的?狐疑地看了他一眼,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人?她还没有听说过能下厨的鸭子。 “尝尝。” 白洁在他的注视下,慢慢吃了一口。 “怎样?” 白洁点点头,看着满满的一桌,她放下了筷子:“其实,你不用我从来就没有吃早餐的习惯。”苏寻暗暗叫着,她这是撒谎,可面上却做了一副委屈的样子,白洁无奈,又尝了几口。自从家里出事以来,她就再也没有用过早餐,因为一早起来,她对面的位置总是空空的,一天天都是如此。 “姐姐,不吃早饭会变笨的。” 苏寻盘子推到了她面前,一个劲地鼓励她多吃点,还举出很多女人减肥到畸形的例子,为了堵住他的嘴,白洁只得拼命吃起来。看了一眼,白洁只觉把这只鸭子带回家真是个错误,他就是来克自己的。苏寻也坐了下来,笑眯眯地看着白洁吃着,白洁正抬头,对上了他笑意盈盈的眼眸,她无力地放下了筷子。 “为什么要做这些?” 苏寻眨眨眼睛,回答地很诚实:“嗯,只是想这么做。”把盘子里的胡萝卜一一挑出,狗腿地放到她面前,“当时在超市买东西时,我拿着胡萝卜时,姐姐好像很讨厌的样子。我帮姐姐挑出来了,这样营养还在,也不用让姐姐头疼了。”白洁有些惊讶,她的确是讨厌这些蔬菜,可没有想到苏寻会如此细心。曾经陆铭揉揉她的头,笑她像个孩子一般,可是,眼前的这个认识不到两天的人,竟能做到这地步。 这时,ipad上来了一个视频通知。 苏寻识趣地起身,说是倒垃圾去了。 白洁点开了视频,轻声唤了声:“妈。” 视频的背景是美国一家高级疗养院,白洁的母亲韩琪自从丈夫死了后,备受打击,常年住疗养院,鲜少回国,有事也是通过冷冰冰的视频,时间久了,母女的感情自然淡了下去。 “小洁,你和陆铭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 “婚宴取消了,就是这样。” 韩琪微微皱眉,有些失神,凭着她的只觉总觉得事件该不是这么简单才是,难道陆家人知道了什么? “妈,怎么了?” “没事,这件事你爷爷会处理的,你近日就不要出门了,免得被狗仔们拍到什么。”韩琪靠在宽大的椅子上,着一袭睡衣,一头波浪般的卷发垂到xiōng前,点了根烟,吐着烟圈。韩琪年近四十了,保养地极好,夹着香烟的动作美艳又诱人。这时她身边的助理拿了杯水,提醒她该吃药了,韩琪准备说声晚安就去了。 “妈。”白洁叫住了她,“当年白奕的事情你还记得多少?他真的是车祸而死的?” 提起白奕,韩琪不耐烦地烟头拧灭,叫白奕的小子是她死去丈夫的私生子,若不是老爷子力保那小子,凭着韩琪的脾气,一定要整死他那才痛快。韩琪接过杯子,喝了口水,又点了根烟:“提那小杂种做什么?” 白洁刚想说什么,听到了大门处传来了开门声,她匆匆聊了几句就关上了视频,若是被妈看到了她家里多了个男人,还不闹得天翻地覆为止。 苏寻乖乖地坐在她旁边,问着今天准备做什么。 白洁懒懒地扫着网页,原本这些日子是和陆铭度蜜月的,现在她成了无事一身轻。 “似乎,没有什么事情。” “那我们去运动运动啊。” 运动? 白洁下意识地朝着苏寻的某个地方看去,自从看到了他的帐篷的那幕后,白洁就止不住把苏寻的话和某方面联系在一起。 “咳咳,附近有家不错的健身馆,那我们去吧。” 他们各自回房换了运动装后一起下楼了,苏寻选了套白色的套装,蓝色外套随意地披着,在脖子处松松垮垮地打了个结,手上戴起了价值不菲的名表。经过白洁身边,她闻到了淡淡的香水味,白洁噗嗤笑了出来,苏寻还是改不了鸭子的本色,不过上下打量了他一眼,他的眼光倒是不错。 白洁只穿件简单的外套,锁了门口,两人一起走着,苏寻时不时地冒出几个笑话,一路上是笑意融融。 不远处的宾利车内,陆铭将碍眼的一切尽收眼底,双手紧握着双向盘,手指的咯咯作响。拿起了身边的手机,拨通了白洁的号码,远远地看着白洁掏出手机,犹豫了片刻后,厌恶地皱眉后关掉了手机。陆铭耳边的通话声戛然停止,看着有说有笑的两人,他的脸色越发难看了。 作者有话要说: 昨天做了奇葩的梦,寻宝 前面差不多忘记了,我记得我跑到了一个隧道这样的地方 然后看到了一个分叉口 分叉口没有路标,但是有一陀恶心的shi 之后也不知道怎么就随便选了条路 一路各种跑步 后来路越来越挤,连一个人也挤不下了,很拥挤很拥挤 但素,这么拥挤的突然出现了一行字,神马坚持就是胜利之类的 于是乎我shi命挤出来了 之后就是见到了世外高人的赶脚,老爷爷家里放了一把琴…… 我顿时被吓醒了……冏…… ☆、8鸭子 陆铭靠在方向盘上,轻扶着额,徐徐叹了一口气。 靠在窗上,望着白洁远去的方向,陆铭想起了这么天发生的事情,太多太多了。冷毅的面容有了一丝憔悴,今早以他惯有的手段雷厉风行地整顿了他并购的报业,把手脚不干净的人都踢出了a城。 望着白洁身边的陌生男人,陆铭唇边溢出一抹冷笑,那天接起白洁电话的,也应该是那人。 铃铃铃。 陆铭直接按掉了电话。 陆家的长辈自听到了那个消息后,立马取消了婚宴,对陆铭更是加倍看护,这次他私自做主并购了报业,恐怕现在长辈们都已经震怒了。陆铭根本不在意,他有的是办法让他们闭嘴。 调转了车头,开往公司。 又一个电话进来了,陆铭按了按通话键,直接问:“事情办得怎么样了?” “按照您的吩咐,都已经办好了。” “嗯,让他们带着钱乖乖离开,今后若是多写一句,他们该知道后果。” “是。” 收买这样的手段陆铭从来都是不屑的,只是如今他要尽快地封锁消息,把所有知情人一一赶出去,用钱,不过是手段,为此陆铭给他旗下的报业来了个大换血。那些人也知道陆家的势力,收了钱就乖乖闭嘴,犯不着为了一个消息而豁出去。 陆家踩了踩油门,一路上他面色凝重,不断地重复白洁和那个男人在一起的画面,与他一起时,她似乎从未如此开怀,她一直是端庄又优雅地笑着,找不出一丝破绽。 但是,陆铭将那定义为,疏离。 他呼了口气:“但愿我做的,你能理解”随后又摇摇头,“算了,还是不要理解了” ? ? 陆铭派人调查苏寻之时,他正和白洁走进健身馆的大门。白洁是这里的常客了,保安见了她带了新人进来,也不敢多问,苏寻好奇地东瞧西看,顺手一指,在白洁耳边笑着说道:“姐姐,你看那不是电视上报道的小明星吗?” 白洁拍下他的爪子,垃着他走到了一边:“这里的人都是你别乱说话。”能进入这个高级健身馆的人,非富即贵,都是社会有头有脸的人。那个小明星,白洁瞥了眼,这样的事也不是第一次了,小明星初出茅庐想找个富二代也无可厚非。 苏寻点头,饶有意味地说道:“看来小明星也混得不怎么样,那我还是跟着姐姐吧,姐姐你可不要抛弃我。要不然,我得就和她一样牺牲色相了。” 白洁胡乱地应了一句,走进了一间瑜伽练功室。来之前白洁已经预约了,只需直接进去就可,苏寻乖乖地跟在身后。瑜伽老师闭眼坐着,白洁走到她的垫子上,松了松胫骨,老师轻轻说了句开始后,白洁凝神盘腿坐起。整个练功室只他们三人,一旁都是落地的镜子,可以从任何角度观看,在老师身边点了一盏熏香,白洁深深呼吸了口气,身体渐渐放松,一点点开始伸展。 苏寻觉着此行打错了算盘,他想看到的是姐姐大汗淋漓的性感模样,而不是坐在那里奇怪地摆动着手脚。双手靠在脑后,也是,姐姐似乎从小就不爱流汗,她最讨厌的便是流着臭汗的男人了。苏寻闻了闻,嗯,没错,他是香喷喷的。找了个机会,他出了练功室,准备去买些水来,途中经过了电话亭,他拨通了个电话。不一会儿助理接通了电话,苏寻问了那件事情。 助理回答有些含糊,只说最近消息封锁地很紧,他们也只是尽量打探,但碍着陆铭的身份,都有些放不开手脚。苏寻不由皱起了眉头,这时助理问道:“陆少近日有意购买我公司刚购下的一块地皮,不知少爷的意思是” 苏寻换了个舒服的站姿,笑道不怀好意:“卖,怎么不卖,给我狠狠地敲一笔再卖!” “这” “说是我的意思。”那块地皮是苏家想建家族别墅的,苏寻的父亲请了风水师看了后,说是那块地风水和苏家人相冲,正急着转手呢。苏寻想着不如在父亲面前卖个乖,顺便嘛,让姓陆多出点血。 挂断了电话,苏寻正打算推门出去,这时一股浓烈的香水味扑鼻而来,苏寻挑眉,哦,正是那个小明星啊,他依稀记得叫什么姚露。 “请问” 黑色直发,烈焰红唇,一双修长的美腿外露,稍稍一摆动便是风情万种,更重要的是她xiōng前的风光无限,姚露在男人眼里的确是个尤物。她朝苏寻走去,微微笑着,双手一撑,轻轻吐气:“姚露,我的名字。” 苏寻一笑。 方才姚露在外听到了些许,何况苏寻的行头就是个富家公子,她觉着此行真是对极了,姚露把那笑定义为,上钩了。她弯曲了一条腿,用膝盖一点点摩挲着苏寻的双腿,眼神勾人地凝视着他:“还要继续吗?” 苏寻很诚实地摇摇头,推开了她。 一瞥,远远站着的,是白洁! 苏寻撞开了门,来到白洁身边,指着姚露,含恨地说道:“姐姐,这个女人刚才要非礼我,姐姐你要为我做主啊!”白洁双手交叉在前,不过几分钟苏寻就按捺不住了,抬头,看得苏寻有些后怕,白洁正要离开,苏寻哇哇大叫起来。 “姐姐,你还算是姐姐吗?” 白洁身子一顿,这还是她的不是了? “怎么,打扰你大少爷的雅兴了?” “姐姐,你怎么不说清楚,其实我是你包养的鸭子!哪来的什么钱包养那个丑不啦几的小明星?再说了,她哪有姐姐好看。”苏寻骄傲地数着手指,一条条说来,“你看啊,首先你的名字就不好,姚露姚露,那不就是要露的意思吗?啧啧,这样的名字即便是鸭子也看不上的哦。还有你的香水,不会是超市里买的驱蚊水吧,可怜我又不是蚊子,哎。对了对了,你的嘴红得太奇怪了,像中毒了,看一眼我的眼睛都瞎了。你的脸好奇怪,不会是在哪里整的吧?” 姚露被气得说不出话来,直指着笑呵呵的苏寻,跺脚后愤然离开。 苏寻躲在了白洁身后,异常严肃地劝道:“要小姐,劝你把xiōng缩小点,托着两个大球走路很累的。” 白洁扑哧一笑:“闹够了?” 苏寻不好意思地挠挠头:“不多不多,刚好刚好。” 白洁盯了会儿,苏寻十分配合地笑得越发好看,她只得无奈地摇头,也不知是不是巧合,原本那个心结竟被苏寻死皮赖脸给化解了。 这个苏寻 白洁不自觉地勾起嘴角。 “对了姐姐,以防这样的事情发生,我看这样好了,不如我做块牌子好不好,写上‘已被包养’好不好?” “嗯,我觉得写‘已有男友’会更好。”白洁戏谑地看了苏寻一眼。 这一句,正中苏寻下怀,他邪邪地笑了,挑眉,哦了一声,托着长长又暧昧的尾掉。他忽然弯腰靠近了白洁,如此突然让白洁不知所措,苏寻弯弯眉毛,盯着白洁:“姐姐,我被包养,而你有男友,那不是指姐姐的男友是我吗?” 大手一捞,把白洁轻按在怀里:“姐姐,你刚才可是承认了。” “苏寻你” “姐姐答应了嘛。”苏寻坏坏地威胁,“要不然我要在大家面前亲姐姐了哦。”白洁一抖,这厮该不会玩真的吧?推了推他,毫无反应,白洁拧住了苏寻的肉,旋转,再旋转,她就不信了这厮会不痛。苏寻咬牙忍住,他知道白洁死要面子,绝对不会在这里大喊出来,可怜他的肉,嗯,权当是姐姐重重的爱抚好了。两人大眼瞪小眼,互不退让,苏寻一点点靠近,两人间的距离一点点被拉近。 寻常看来,这是一对恩爱的情侣。 事实上 白洁眯眼,用力拧住,旋转苏寻的肉。 苏寻笑呵呵得扣着白洁的腰,一点点用力。 “姐姐,我要亲了哦。”苏寻舔舔鲜艳的唇,喉结上下滑动着,他半勾着唇,“放心,我的吻技很好。”白洁的唇只在咫尺,他想起了睡梦中的一幕,双唇如娇艳的花朵等待来人的采撷,就如,现在。 “苏寻” “嗯?” “停下。” “什么,姐姐,我耳朵不好,姐姐刚才说什么?”白洁用力扭了扭他。苏寻不依不饶了:“姐姐,那姐姐是答应了?”白洁低垂了头,正在犹豫之际,苏寻又说,“哦,那我还是继续吧。” “我”白洁犹豫了半天,抓紧了苏寻身上的衣物,继而缓缓放松,她点了点头,轻轻的,矜持的,害羞的,点了点头。 苏寻一阵狂喜,捧起了白洁微红的面,对准了她的红唇,吻了下去。他小心地探视着,一点点撬开了她的贝齿,准备长驱直入,不料舌头一痛,苏寻急忙退了出来,不解地看着她。 白洁冷冷说道:“我没说你可以亲我了。” 苏寻想了会儿,装起了可怜:“姐姐,是你说的。” “我什么时候说的?” “姐姐你承认我是男朋友的,作为男朋友是可以亲女朋友的。” “苏寻,其实” “我不管!你耍赖!你赖皮!” 白洁扶额,有些头疼,随口答应了:“那好,我们像正常男女朋友一样开始。” 话一说完,苏寻总觉着有什么地方不对,正常男女朋友,那么,他们现在的是不正常的?很有可能,他眯起了眼睛,毕竟,他现在的身份是一只鸭子。 作者有话要说: 原来传说到了xx年纪眼睛度数不会涨是真d 今天瓦去检查了,5年,只涨了50度,嘻嘻,瓦得意地笑了 ☆、9鸭子 苏寻死皮赖脸做了白洁的男朋友后,第一件事情就是摊摊手,那意思笑得再明显不过了。白洁随意拍了拍他的手,苏寻笑眯眯地握住,摸了几把后说:“姐姐你去练那个扭来扭去的东西吧,我在一旁看着就好。”顺手一捞,拿出了白洁的手机,晃了晃,垃着白洁回到了练功室,低头轻声说,“姐姐好好练,身体只有够柔软了,床上才够尽兴。” 白洁基本无视了他,和瑜伽老师一起练着几个高难度的动作,瞥了眼认真玩着游戏的苏寻,总觉着从天而降一只鸭子,这样的事简直是匪夷所思。渐渐地弯□子,一手向前,一手拖着脚慢慢抬起,整个动作缓慢而舒展,苏寻偷偷瞄了一眼,嗯,很好看,特别是从镜子里能看到白洁凹凸有致的身材。 手机一阵。 是陆铭的来电。 苏寻狠狠地按掉了,快速地删除了通话记录,还邪恶地把陆铭的电话设置成屏蔽状态。舒舒服服地靠在一边,双手枕在脑后,盯着镜子里的白洁,似乎只要再弯下腰一点就能看到 白洁胡乱地想着,忽然脚下一悬,整个人就要往一边倒下了。 苏寻手脚麻利地托住了白洁,挑了挑眉,笑得春风得意:“姐姐,我这个男朋友还是有用的吧。”白洁感觉到他的手,脸色一黑,原本想要夸奖他的话也收了回去。 瑜伽老师也上前询问,顺着苏寻的手看去,她尴尬一笑,寻了个由头就出去了,不准备打扰他们的二人世界了。 “你放手!” 白洁面有怒色,苏寻不解,低头一看。 啊,他原来托得不是白洁的腰,而是xiōng! 苏寻心神一荡,难怪那样软软的。 “姐姐,人家失误了嘛。” 白洁整了整衣服,懒得回他,既然瑜伽老师也走了,他们也没有留在这里的必要了,健身馆中白洁唯一能接受的了就是瑜伽了。伸手让苏寻交出了手机,她查看了下,并没有什么来电,披上了件外套就准备回去了。苏寻站在一旁,唇角略略勾起,越发确定了他刚才是做对了的。 ? ? 那通电话被关了,陆铭懒懒地躺在沙发上,随手拿起酒杯一口仰头喝进。白洁的性子他再清楚不过了,看似柔弱,实则刚强,那件事的确让她过意不去,她不接电话那就表示她的气还未消。陆铭打开了相册,一张张都是白洁的照片,看着神态,都是偷拍的。白洁一直不喜拍照,尤其是经历了记者对她的狂轰滥炸后,她更是对镜头很是抵触。 “白洁” 揉揉眼角,陆铭扯开领带准备在办公室小憩会儿。 一个电话打了过来。知道这个号码的人并不多,陆铭瞥了眼,是他发小。无奈接了进来,对方连声‘喂’都没有,直截了当奔着主题:“陆铭,我要结婚了。哦,是明天。” “叶劭,我没空。”陆铭正准备挂电话,叶劭那边嘿嘿笑了,“怎么?” “我老婆一定会请白洁的,你也不来吗?”叶劭一回国就听说了白洁和陆铭的事,他作为陆铭的发小自然是有出力的,他开始苦口婆心地劝道,“说不定你们可以重新开始,女人嘛,哄哄就好了,我和我的老婆大人也是这样分分合合过来的。你要是不想以后后悔,大可以不来。” 陆铭沉默了好久,重新把自己摔到沙发上,问道:“在哪?” “嘿嘿,自然是个好地方,你来就是了。” “嗯。” 趁陆铭还未挂掉电话,叶劭那边又开始嚷嚷了:“对了,作为兄弟,礼金多包点。”陆铭脸色一黑,直接把按掉了电话。想想也真是不可思议,曾经准备风流一世的叶大少爷居然玩起了闪婚。不禁想起了白洁,陆铭顿时感慨万千,若是没有那么他们现在该是多好! 叶劭这才美滋滋地敲了陆铭一笔,沈思就揪住了他的耳朵:“说,偷偷摸摸在干嘛?难道又再看那个女人?” “老婆大人,这里只有我们,我哪有时间看别人啊?” “嗯,姑且相信你。”沈思拿起手机,扫了眼叶劭,“对了,你没把结婚的事情告诉你的基友吧?” “老婆,那是发小!” 叶劭不乐意,挺起了高大的身材,准备一展雄风,衬衫半露,目光混沌,这厮难道想那啥了?沈思没了耐心,厌恶似地推开他:“嗯嗯,乖乖,明天喂饱你。你没有告诉他吧?” “当然没有。”叶劭竖起了手指,“我发4。” “那就好。” 沈思和白洁算是旧识,且一直是白洁的设计师,她这次结婚的事虽是秘密进行的,可也没有打算隐瞒她。沈思一再保证陆铭不会前来,白洁便一口答应了下来。沈思转过身子,捂住电话,说道:“亲爱的,带个男伴过来吧。” 白洁犹豫之际,正在看着电视的苏寻大喊一声:“姐姐,快来看!” 沈思一个惊讶,手机都掉到了地上。 叶劭紧张兮兮地跑过来,仔仔细细地检查了沈思的手:“哎,没事啊。” 啪地打开了叶劭的爪子,沈思双手叉腰,眯起眼睛,声音奸诈,活脱脱就是个母夜叉的样子:“男人?白洁居然养男人了?” “什么?”叶劭叫了出来,那明天陆铭到了可如何是好? 沈思狐疑地看着他:“你叫什么?”看得叶劭心里毛毛的,忽然沈思一拍手,大笑起来,“好啊好啊,白洁总算是想开了,我一直以为她是个性冷淡,想不到她偷偷摸摸居然养男人了,不错不错。” “你” 叶劭看着处在兴奋中的沈思,他很后悔擅自做了决定,明天是他的好日子,可他为什么有不好的预感? ? ? 白洁呼了口气,沈思和叶劭的纠葛她一直都清楚,她以为两人会结束,想不到居然能冲破阻碍在一起了。心里浮起一阵失落,看着通话记录,白洁的心绪复杂,百般滋味都纠在了一起。苏寻拿手晃了晃,那张漂亮的脸忽然靠近,让白洁有些难以适应,她赶忙从厨房出来,坐到了沙发上。 苏寻跟在身后,问道:“姐姐?” “没事,明日有人要结婚了。” “我要去我要去!”苏寻放下了抱枕,非要和白洁坐到一起,眨着眼睛,“姐姐,这可是作为你难朋友的我第一次露面哦。” 白洁一惊,他难道真的把男朋友当作一回事? 仔细凝视了他,苏寻的确是个漂亮的男人,漂亮到有些女相,轻手捏了捏了他的脸,往两边一垃,最后弹开。白洁倒在沙发上哈哈大笑。苏寻气得鼓起了包子脸,姐姐就是这样,小的时候就爱捏人的脸,即便她并不知道现在坐在她面前的人是 “小白,你的脸这样好像包子。” “姐姐你欺负人。”白奕红了双眼,委屈地盯着白洁。 “对,就是欺负你。”白洁捏捏白奕好看的脸,咦了一声,“小白你真的好像女孩子啊。”眼睛好奇地朝着白奕的双腿看去,“你脱下裤子来看看,是不是有那个东西。” “哇哇!” 白奕被吓哭了,至此白洁就喜欢上了她父亲带来的私生子,嗯,他是个有趣又好看的玩具,重要的是,这个娃娃不会反抗她。 白洁推了推发呆的苏寻。 “你怎么了?” 苏寻无奈一笑,现在温柔可人的姐姐,曾经可是恶霸呢。 “姐姐,嘿嘿,你甩不掉我的。” 苏寻无赖地起身,悠哉游哉准备去睡觉了,白洁还真拿他没有办法,未了,他还回身,痞痞地勾唇,趁着白洁不注意,在她额上快速地留下一吻。 “晚安。”他说得异常温柔,双眸凝着她,似要滴出水来。 白洁轻声回了句:“混蛋。” 作者有话要说: 话说这文我曾经想过取名为‘弟弟是鸭子’ 嘻嘻…… ☆、10鸭子 苏寻准备了一桌的早餐,正想着该用什么好玩的法子叫醒白洁时,从楼梯上传来了白洁的脚步声,她穿戴整齐,化了精致的妆容。苏寻从上倒下细细打量了一番,白洁的发随意地用丝巾扎起,宝蓝色的礼服紧紧贴合,衬得她肌肤如雪,腰间黑色的拼接,远远看去,腰肢盈盈一握,她只是婷婷一立,便如一道曼妙的剪影。 “姐姐,你这是” “沈思结婚了。”坐下来和苏寻一起吃着早餐,“待会儿就去替你选件衣服。” 苏寻乐得眼睛开花,殷勤地为白洁布菜:“姐姐真是好人。”吃了几口,又问,“姐姐一个人住在这里吗?难道没有姐妹?” 白洁笑笑:“怎么?” 苏寻摇头:“没什么,姐姐没有那些人就最好了,这样姐姐就只宠我一人。” “快吃吧。” 苏寻未动,微微抿起嘴角,姐姐怎么会没有姐妹兄弟,不过是从来不把他们当作姐妹兄弟那才是真的。吃了一口,苏寻如同嚼蜡,即便他们都不是了,那么白奕,在她的心中,也丝毫不占分量吗? 用完了早餐后,两人就下楼了。 白洁开来到了a城最繁华的地段,整条街上全都是奢侈品店,带着苏寻推开了最大的一家,里面的店员显然认识白洁,热情地介绍起了最新的款式。 苏寻懒懒地看着,店员见他是白洁带来的人,不好轻易得罪,客客气气地上前。苏寻转了转,此时白洁正在和店长讨论着,他走了过去,那句‘姐姐’还未出口,白洁点头,让店长带着苏寻起试衣间了。 “帮他找件合适的礼服。” 店长站在一排衣服前,店员垃过了几排架子,等待店长过目。店长快速地选了几样,塞到一个店员手里:“让他试试这些,还有这些。”随后又说道,“拿几双鞋子来。” 白洁坐在沙发上,看着店员忙乎的样子,无聊地看着杂志,她从未帮男人选过衣服,也不知要怎样的才行,干脆带他来了这里。翻了几页她就没了心思,想象着苏寻出来的样子。 店长轻声问了:“请问还合身吗?” 从试衣间出来的苏寻,双脚惬意地插在口袋里,白色西装下他笑含暖意,浅浅勾唇,他稍稍凌乱的发显得有些不羁。一步一步走来,店员都心生萌动,苏寻的确有令人夺目的资本,漂亮的脸融合了少年与男人的气息,他朝着白洁一笑,白洁只觉呼吸一紧,暗想,苏寻真的好看到不像话。 看了看似是为他量身打造的衣服,白洁很是满意,注意到了他歪歪的领带,白洁走上前去:“怎么没系好?” 苏寻扯了扯,撇嘴:“系着不舒服。”领带松松垮垮的挂在一边,苏寻眼珠一转,讨好似地把领带垃到白洁面前,“姐姐帮我系嘛,我一定乖乖不扯掉了。” 店长职业地笑了:“原来是白小姐的弟弟,这样的事我来吧。” 苏寻立马退后几步,让店长有些尴尬,他正色道:“我才不是弟弟,我是姐姐的男朋友。”胳膊顶顶白洁,“是不是啊,姐姐?”那眼神,白洁看得清清楚楚,分明是威胁,白洁能想象到,若是她说一句‘不是’,苏寻一定会无赖地坐在地上大喊大叫起来。 “是不是啊?姐姐你就说嘛。” “是!”刮了眼,那一个字几乎是从齿缝中溢出的。 “喏,姐姐,帮你男朋友我系系领带。” 苏寻双手依旧插在口袋里,弯腰靠近白洁,睁着无辜的眼睛看着她,大有敌不动我更不动的气势。白洁垃过了领带,苏寻的身子往前倾倒,呀了一声,苏寻的唇擦过了她的脸,他暗叹了下,这可是光明正大吃姐姐豆腐呢,真是可惜。 店员都见惯了这样的场景,纷纷转身,忙自己的活儿去了。 白洁看了看,呼了口气,幸好现在人不多。垃着领带,她的手都有些颤抖,不经意间面上滑过他的唇,软软的,激起了一丝浅浅的,不可捉摸的涟漪。 快速系好了领带,就差最后一个步骤了,苏寻忽然问:“姐姐帮别人系过领带?” 白洁系好,狠狠一垃,学着他方才暧昧的语气,在他耳边说道:“没有!”松开了手,让苏寻身子微微仰去,他摸摸下巴,别有意味地笑了。白洁去刷卡后,苏寻狗腿地跟上了,指指衣服,“姐姐这衣服很贵吧?” “你说呢?” “那这么贵我可没有钱还给姐姐。”苏寻思考了半天,白洁才懒得理他,果然不出所料,他又语出惊人了,“这样吧,我肉偿好了!” 白洁嘴角一抽,这一路上她彻底无视了苏寻,免得他又出说什么奇奇怪怪的话来。苏寻不乐意了,叽叽喳喳说着什么女人心海底心之类的。白洁狠狠踩了一脚刹车,车子漂亮地马路上打了个漂移,苏寻赶忙叫了起来:“啊,姐姐不要杀我啊!” “你!闭嘴!”白洁几乎是吼出来的,她握着方向盘,冷冷盯着正蜷缩起来装死的苏寻,“从现在开始,你就给闭嘴,否则别怪我把你丢下去!” “姐姐”苏寻指了指白洁,做出了讨好的样子,“姐姐好凶,不过好霸气,嘿嘿,我喜欢。” “嗯。” 白洁帅气地动动手指,苏寻立马从座位上跳下,立刻从可怜兮兮的小兽样变成了阳光帅气的贵公子,白洁心想,这鸭子,真能装! 开车到结婚场地不过十来分钟,白洁却在外头逗留了许久,趁着人多才进去。市长儿子与着名设计师的婚礼最不缺打探的狗仔队,被拍到她在此,一定会问及和陆铭的往事。戴上了宽大的墨镜,一般人是绝对认不出来的,苏寻亦步亦趋地跟着,充分展现了他这个男友的作用,挽住了白洁的手,嘿嘿一笑:“姐姐我们走吧。” 客人到了差不多了,宽阔的草坪上放满了整齐的座位,远处一排排长长架子,搭起了一座香槟塔,周围放着各式各样的酒和点心。白洁和苏寻走近了,有服务生端着盘子过来,轻声询问是否要酒水,苏寻刚想拿一杯,被白洁一瞪后乖乖放下了。 “先和我去个地方。” “哦。” 白洁直接走进了沈思的化妆间。 身穿婚纱的沈思坐在镜子前,化妆师正在精心地给她上妆,一见白洁来了,沈思急忙起身,白洁示意她坐下:“今天你就当好新娘。” 沈思正想说着什么,苏寻从白洁身后出来,沈思暧昧地看向白洁,眨眨眼:“这就是你养的男人,真不赖。” 白洁脸色一红,咳嗽了几声,让苏寻快些出去,她早就该料到沈思会来这招了。苏寻赖着不肯走,委屈地说:“姐姐让我来的,现在又让我走?” 沈思笑得连妆都快掉了,白洁恼怒地推他出去,这时门刚打开,苏寻和叶劭撞在了一起,恰好把叶劭手里的小盒子撞到了地上。叶劭赶紧捡了起来:“还好没坏,哎,你是谁?” “咳咳,他是白洁的男朋友。” “什么?” 叶劭惊得叫了起来,难道昨天说的是真的? 沈思瞪了叶劭一眼:“你乱叫什么?”转向白洁,“你不用担心,反正陆铭也不会来的。” “嗯。” 白洁拿出了礼金放到了沈思的手上,她也是毫不犹豫地收了起来,她和白洁都是多年的好友,根本不会来那些虚礼。沈思垃过白洁,在她耳边问道:“你拿找来那个小美男的,什么时候的事情啊?” “没什么事情的话,我就出去了。” 白洁笑笑,和叶劭打了招呼后,拉着苏寻走了。 沈思坐在位置上,一脸地怀疑,白洁一定有什么秘密。 叶劭也觉着不对,找了个借口也出去了,拨打了陆铭的电话,直接问道:“你现在在哪儿?” “在路上。” 完了完了! 叶劭嘿嘿一笑:“陆铭啊,你哥们我少买了样很重要的东西,能否帮个忙啊?” 正在开车的陆铭微微皱眉:“不会是戒指吧?” “啊,对,就是戒指。陆铭快些帮我去买来,我可只相信你的眼光啊。” “好。” 陆铭立刻调转车头,朝着附近的大厦开去。 叶劭摸摸心口,从袋里拿出了一个精致的小盒子,缓缓打开,里面安安静静地躺着一枚硕大的钻戒。他扯扯嘴角,无奈地笑了。走进了化妆室,轻轻地抱住了沈思,靠在她的颈边呢喃着:“老婆,我们开始吧。” “混蛋,还没天黑呢。” “我是说,我们快些举行婚礼吧。”叶劭有些汗颜,难道他真的如此好色,以至于说的每句话,老婆大人都往某个方向奔去了? “这么急啊,你干什么?” 叶劭干脆抱起了沈思,得趁着陆铭来之前把婚礼给办了,否则他和白洁见面了准没好事,可怜他一代风流公子,结个婚居然有种偷偷摸摸的感觉。看着怀里的沈思,他觉着这样也不错,婚礼是浮云,把老婆狠狠压在身下这才是正理。 作者有话要说: 嘻嘻,瓦又爬上来了 喵呜 11-15 ☆、11鸭子 乐队奏响起了结婚进行曲。 叶劭转身笑对着缓缓走来的沈思,纯白的婚纱,叶劭只觉着柔得要连心都跟着融化了,她手捧着花球,几个打扮可爱的花童嬉笑着撒着花瓣,伴随着音乐,她笑着走来,一脸的幸福。 白洁和苏寻坐在靠近的位置,当叶劭温柔执起沈思的手,紧张兮兮地为她戴上戒指时,白洁还是动容了。下意识地缩了缩手,中指上陆铭叶曾这般把戒指套上,她能做到不见面,不联系,触景生情时,总有无法控制的的时候。 苏寻转头,敛下了笑,轻轻挪动了身体,半靠在白洁的耳边,故作好奇地说:“姐姐,其实我不明白,为什么女人都喜欢钻石,因为在我眼里不过是块石头而已。”见白洁缓过了神来,他扯了个笑,“不过,连石头都不舍得花钱的男人,一定靠不住。”把手指插入白洁的,十指交缠,他的声音很温柔,带着些蛊惑的味道,“姐姐,以后我会让你的手上戴上很大很大的钻石,肯定比那陆什么人送的要大。” 白洁蜷起了手指:“你知道陆铭?” 苏寻毫不避嫌:“是啊,那天在情/色酒店,是我接的电话。” 白洁眼神冰冷,嘴角噙着讥笑,她竟然不知道这只鸭子背了她这些事!长长的指尖嵌入肉里,她一点点用力,面上神色如常,苏寻的手被白洁抓着,只觉手背上的传来尖锐的刺痛,他笑得越发好看。 顺势一垃,把白洁拉入怀里。 白洁的另一只手按到了苏寻的大腿,只要稍稍一动,就要碰到他的腿间,白洁冷哼一声,压低了声音:“放开!” 苏寻料定了她不会在婚宴上大闹,安安心心地把白洁圈着,半搂着她,嘴唇触及到了她的耳垂,挑逗似地轻轻一含,立马放开。他神色严肃地说:“姐姐,一个男人若是相信你,他就是相信你。” 匆匆感到现场的陆铭站在最后,看到了叶劭和沈思互换了戒指,他掏出了一个小盒子,嘴角扯了记笑。准备坐下时,陆铭一眼就看到了前面的白洁,眯起眼睛,捏在手里的小盒子咯咯作响,白洁身边的人,究竟是谁? 台上,乐队停止了奏乐。 牧师问道:“叶劭先生,你是否愿意接受沈思成为你的合法妻子,从今之后始终爱她、尊敬她、安慰她、珍爱她、始终忠于她,至死不渝?” “我愿意!” 苏寻叹了叹:“姐姐,因为一句话而不相信你的男人,你要了又有什么用?” 这一句,结结实实戳中了白洁的痛处。 陆铭与她,此前都是好好的,白洁对他不能说是爱,可也是心生喜欢的,作为丈夫这些便足够了。唯一能让陆铭取消婚宴的理由她看向了笑得灿烂的苏寻,白洁抽出了手来,诚然他说得不错,可是一想到他就是始作俑者,白洁便觉心绪烦躁,不想看他。 苏寻识趣地起身:“姐姐,我去帮你抢花球了,这样姐姐就会快点结婚了,不会为那个陆什么的伤心了。”在一堆女孩子中,苏寻显得鹤立**群。沈思背着她们抛了花球后,女孩子都开始疯抢,苏寻人高占尽了优势。白洁在人堆外,看着苏寻卖劲地抢球的滑稽样子,她噗嗤一笑,在意识到她笑了后,白洁起身走到了远处。 陆铭静静走来。 所有人都在看着花球,三三两两的人穿梭在草坪上。 白洁一人站在人群外,含着淡淡的笑。一个白衣的女服务生托着盘子经过白洁的身边,白洁刚想转身,服务生快速地从白色毛巾下拿出了一把水果刀,抵住了白洁的后腰。白洁浑身一怔,不敢动弹,她稍作转身,身后那把刀就刺入了几分。 “别动。”服务生轻声警告。 陆铭不动声色地靠近,服务生带着白洁远离人群,他微笑地问她要了杯酒,装作看不见她手上的刀。服务生顿了下,低下头,猛地朝陆铭刺去。所有人都沉浸在婚礼的喜庆中,根本不会注意到角落里发生了何事,服务生也是想到了这点。陆铭急忙避开,她推开了白洁,一刀朝他刺来时,陆铭反手一阵,她一抽,刀虽被震落了,可陆铭的手背上却是见了血。服务生一看,立马拔腿跳入草丛中,插入钥匙,开车逃了。 白洁从草坪上起来,回想起方才的一幕,总觉着那服务生的样子有些熟悉,可究竟怎样,也是不得而知。 陆铭弹弹衣服,拿出帕子仔细地擦擦他的手,鲜血顺着整个背面流淌而下,他也只是简单地包扎了,不便多作其他。他走到白洁面前,问道:“你没事吧?” 白洁往后一退,摇摇头。面对陆铭,她的心情很复杂。原本想要彻底忘记的人,突兀地出现在她面前,他们之间有太多的疑问,都在那一个简洁的短信中结束了。陆铭不说,白洁也不会问,即使再想知道,白洁也不会开这个口。 “嗯,没事。” 陆铭用力拽过了她的手:“跟我来。” 白洁只是淡淡皱眉,也不多说,陆铭便是这样,一意孤行,无人能反抗他。 苏寻跳起了身,先抢到了花球,还向大家卖个乖:“谢谢各位姐姐让给我。”甜腻腻的笑,苏寻一脸地乖巧的样子,让女孩子们都忘记了他一个男人和他们抢花球的事情了,苏寻挤出了人群,四下张望,怎么都不见白洁的身影。 忽然,他手中的花球被花童撞落了。 捡起了花球,苏寻抬头,不觉心底透凉,那不是白洁吗?她身边的那个男人,苏寻本能地想到了是陆铭,她到底还是跟了他走了吗?低头看着那颗花球,苏寻略略勾起唇角,溢出了一抹虚浮的笑,他这是被抛弃了吗?为什么?他讨厌这种感觉! “姐姐” 从前也是如此,他的妈妈也是这样。吸烟喝酒,一不高兴了就打骂他,只因他是她不小心怀上的东西,不仅没有让她得到男人的怜惜,反而更她负债累累。苏寻直到十二岁才见到了爸爸,一个很有钱也很陌生的男人,可是苏寻很喜欢他,没有了这个男人,在被白家认领的前一天,他就差点被丢掉垃圾桶里自生自灭。 白家人很冷漠,只有白洁愿意和他说话,虽然她一直都欺负着他,可苏寻就觉着很开心了。望着白洁远去的方向,苏寻闻了闻花球,轻柔地抚摸着,姐姐有未婚夫又如何,他照样能把姐姐抢过来! 陆铭把白洁带入车中,不由分说地在路上狂飙起来,白洁有些紧张,她从未见过这样失控的陆铭。 “那人是谁?”陆铭的面色铁青。 “保姆。” 嗞嗞! 踩了刹车,陆铭直接在高速上来了个漂移! 轮胎与地面传来尖锐的摩擦声,车子猛然一停,白洁整个身子往前倾倒,她惊讶地看着陆铭,还未开口,陆铭的唇用力地覆了上来。他的吻,密密麻麻,霸道地与他一起享受这份亲昵,拖住白洁的后脑,他加深了这一吻,强行进入了她的口中。长长一吻后,他抵着白洁的额头,又问了一遍:“那人是谁?” “我们现在不是没有关系了吗?” 白洁笑容完美,没有露出一丝的怒意。 陆铭手劲加大:“你在生我的气?” “嗯。”白洁大大方方地承认了。 陆铭忽然松手了,回到了他的位置,带血的手扶着方向盘,他沉默了许久,眉头深锁,神色复杂。白洁见他手上的血浸湿了整块帕子,便说:“开去附近的药店,你的手需要包扎。”陆铭根本不在意手上的这点伤口,白洁又说,“好,那我下车。” “你还关心我?” “开车吧。” 陆铭淡淡一笑,下了高速后开到了一家药店门口,白洁打开车门下去,陆铭一人坐在车内,他觉着闷得慌,白洁去了有些时候了,他下意识地觉着她是不会回来了。没有一个女人能够忍受婚礼前夜的分手,更何况心性高傲的白洁。 陆铭狠狠地敲了敲方向盘,这时白洁的声音传来:“伤了就不要乱动。”陆铭惊讶地看着她。白洁打开袋子,拆开了拿块缠绕着的帕子,沾了一点药水后,轻轻地为他上药,最后仔细地包扎好,还嘱咐了近日不要沾水。 “所以你准备走了?” “你的手已经没事了。”白洁正要打开车门。 陆铭一把抓住了她:“白洁,我们重新开始。”不似请求,而是直接的命令,像极了陆铭的作风,若是放在从前,或许白洁会被他的这股气势所俘虏。 白洁摇摇头:“陆铭,当时你那样提出分手,可顾及到我的感受?这些年,我们的感情,你究竟置于何地?”她撇下了陆铭的手,挺直了身板,走出车外,“陆铭,我不管过去种种你是否因为白家的财力能帮助到陆家,我只问你一句话,为什么要分手?” 为什么要分手? 陆铭嘴角讥笑,若说他从未想过分手呢? “白洁,我有苦衷,你只需相信我。”陆铭气势依旧,语气丝毫没有因为这话而变得哀求,“相信我,你不知道,会更幸福。” 白洁后退了一步,冷风中她挺直了身子,从心底弥漫出一股冷笑,面上却不见任何冷意。这样的笑,让陆铭一怔,似乎第一次见面时,白洁就是带着这样的笑,笑得温柔,笑得谦和,可陆铭一眼便看出了她眼底的冷漠。 白洁转身就要离开。 陆铭呼吸一紧,沉声说:“知道苏寻是谁吗?” 白洁迈开的步子生生停住了,和陆铭的视线撞在了一起,他的眼睛,如同猎人般,深邃,犀利,他的话似编织了一张大网,等待着她一点点掉入。 作者有话要说: 放心,他们不是亲姐弟,瓦不会写乱伦的,嘻嘻 那啥,瓦今天逛天涯看到的…… 神帖!!!! -------- 3 我出生的时候,惊动了整个世界。新闻联播连续报道了三天有关我的消息,环球周刊的所有记者都纷纷冲到我们家里来采访我爸妈,china daily更是把我的头像放到了头版,就连cnn都连续做了两小时的突破性报道—— 评论 【凤姐转世吗……】 29endless: 怎么会,恐怕出来有三个头,这才是看得见的惊奇,相信我,我说的不是哪吒,比如说地狱的那啥 --------- 然后我不厚道地笑了……嘻嘻 要是在小说里这些,估计直接让人蛋碎而亡了,喵呜 ☆、12鸭子 服务生驾着摩托车直接开进了小区内。开到了一处地下室,拉开了拉链,把服务生的衣服丢尽了垃圾桶内,从后备箱拿出了一套日常服。穿上袖子时她嘶了一声,牵扯到了手上的伤口,那刀虽然被挡开,她还来不及躲开,手上就被滑到了。她瞥了眼,不是什么大的伤口,只可惜没让白洁伤到。 进了门,她闻到了一股香味。 哦,是爸爸来了。妈妈从来就不下厨,只有爸爸来时才会费尽心机地讨好他。 “敏敏啊,回来了啊。” 张欣像慈爱的妈妈一样走到门口,帮她拿下包来,在没人看到的角落里她捏了一把,敏敏不敢叫出来,面上含着笑。张妈妈轻声在她耳边骂着:“小东西,事情办得怎么样?” 敏敏绕过她,奔向了爸爸的怀里:“爸爸,你有好久没有来看我们了。” “是啊,要是你不来,我们母女还不知道能不能撑过这个月呢?”张欣坐了下来,忙着他布菜。 “钱又不够花了?” 张欣尴尬地笑了。 白崇望咳嗽一声,当着她们的面开了张支票。 敏敏粘着他坐着,恍惚之间她很想他们像真正的一家人一样,能够和和睦睦地坐在一起,妈妈做菜,爸爸懒懒地赖在沙发上不肯起来,而她呢,就当那个撒娇的女儿。 “敏敏?” “你爸爸叫你呢。”张欣瞪了眼,暗示她要乖乖的。 “敏敏有心事?” “爸爸,我何时能真正地做白敏呢?” 白崇望放下了碗筷,拍拍白敏的脑袋。近日来他也渐渐掌管了白家的事业,从前都是老大,老二在管的,老大不在了,老二去了非洲,现在老爷子力不从心了才想起了他这个儿子。他看了看和他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白敏,她是当年他年轻时犯的错,可是这么多年他一直在关照她们母女,金钱方面从不短缺。别的孩子有的,白敏一样不缺,甚至还用张欣的名义购买了这间高档公寓。 他也曾想过把白敏领回白家去,当时他还未提,老爷子一口就否决了,再过了几年,老大的那个私生子却被领了回来,白崇望对这事也是敢怒不敢言。为此,张欣也埋怨过他许多次。 “是啊,老爷子原本属意白洁的,现在是不是若是我们能分得个九牛一毛中的一毛,我们母女也就不愁了。” 白敏低头不语,如一个不懂父母争端的孩子。只有这样,才能让白崇望多一丝疼惜,私生女这样的东西,说不定哪一天就被抛弃了。 “孩子面前,少说这些。”他点了根烟,大力地吸了几口。 “是,我不说了。” 白敏暗暗笑了,张欣也是个人精了,知道怎么让男人开心,适时的服软反倒更讨喜。她拉着白崇望来到了沙发上,和她说着话,张欣笑着收拾了碗筷,打开了电视和他们一起坐下,一左一右围着白崇望。 “有你们真好。”说罢,紧紧地搂着他们。 白敏拿起了遥控器,换了个频道,白崇望正好瞥头看到了电视上的一则新闻,他夺过了遥控器,放大了声音。电视里还是陆续放着各大报业大换血,并提到了陆铭,白崇望握着的手隐隐颤抖,他转身一把抱住了白敏,哈哈笑道。 “敏敏,或许,爸爸能让堂堂正正地当白敏了!” 张欣跃起半个身子,眼眸明亮:“这” “敏敏,爸爸会安排你去《一周八卦》,你就替爸爸探听下情况,其他的就不用管了。”拍拍白敏的脑袋,说了会儿话后,他起身准备离开了。若是让老爷子知道他夜不归宿,说不定就会查到这里来,这才得了老爷子的欢心,他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了差错。 “爸爸放心吧。” 张欣也起身了,帮他披上了外套,半个身子伏了上去:“今晚不留下吗?我们都很想你了。”他捏捏她的脸,笑了下便匆匆离开了,张欣的笑,在那扇门关上后立马消失了。白敏刚想开口,觉着《一周八卦》这样臭名昭着的报社,活脱脱就是狗仔队,她一下莫不准白崇望的意思,张欣双手交叉在xiōng前。 “让你去就去,等拿到了钱,我们就离开这里。” “妈妈你” “我还年轻,难道就守着你爸偶尔来看我们一回吗?” 私下里,张欣和几个男人有来往,白敏也略有耳闻,无力地扯了个笑,这些年她也不容易。开始怀着她的时候,白崇望根本就不认这个孩子,张欣从前的作风白崇望不是不知,直至生下了她来,到了医院再三确认,白崇望才认下了她这个女儿。 “有钱人的感情,其实很好笑,玩玩就好,当真了,我们母女还怎么活下去?哼,你爸爸怕是以为是自己的才能被老爷子发现,他根本就不知道,要不是我让你去把白洁那个丫头干了,他有那么容易坐到现在这个位置?” 白敏上前,蹲下来圈住了她。 张欣心中一软,嘴上却不饶人:“去了那里,好好干。” “嗯,我明白。” 白敏靠在她的膝上,双手交叠,张欣一眼就看到了她手上的血迹,立马抓起来看:“怎么了?我就知道你没办成事。去,拿东西包扎下。” “嗯。” 白敏走到了房里,懒懒地躺下了,临睡前,她想起了陆铭夺刀保护白洁的一幕,她便辗转反侧起来,一夜未眠。 ? ? 拒绝了陆铭后,走了好些陆白洁才打到车回到了家。 踩着十公分的高跟鞋,白洁的脚有些发酸,出了电梯后,走了几步,见门前有灯亮着,白洁放慢了脚步,不想现在见到的是陆铭。 苏寻蜷缩着蹲在门前,半歪着身子,那件西装外套已经披在身上,依稀可见他在瑟瑟发抖。走近了些,苏寻的皮鞋上沾染上了些泥渍,这些天的相处下来,白洁也算了解了苏寻,他为人干净,能让他沾染上这样的泥点,只能说明他是从婚礼上一路走来的。 得得得。 清脆的高跟叩击着地面。 苏寻揉揉眼,朦朦胧胧之间瞧见了一个人影。 白洁停在了他面前,蹲下来,打量他略带疲倦的神色。 苏寻大叫了声‘姐姐’,立马蹦了起来,和白洁的额头撞在了一起:“哎呦,是姐姐。”摸摸白洁的额头,“姐姐来了怎么不叫醒我?”苏寻扯了扯嘴角,那记笑,很是刺目,带着些惆怅,下意识地圈住了白洁,把下巴窝在了她的肩膀处,他哽咽地说,“姐姐,你不要我了吗?为什么一个人走掉呢,我好害怕姐姐会丢下我一个人。” 苏寻能蹲在这里,都是躲过了保安的视线才进来的,一人缩在这里,他像傻子一样等着。不少经过这楼层的人都是面带鄙夷,苏寻只作不知道,这样的感觉,真的,很讨厌。 “我们先进去吧。” 苏寻放开了白洁,喉间一下似卡住了,只得点点头。进门后未来得及开灯,白洁脚一扭,苏寻弯腰接住了她,踢掉了高跟鞋后,双手绕在他脖子后,白洁软软的身子半挂在他身上。 双唇翕动,滑过他的脖子,苏寻按捺不住滚动着喉结,如此近的距离,她都能感觉到他的呼吸急促了起来。 白洁戏笑了声。 苏寻加大了圈在她腰间的手:“姐姐,你”上前一步,把白洁困在双臂之间,抵着她的额头,笑道,“姐姐今天好热情,可是姐姐在玩火呢。” “是吗?” 白洁侧过了脸,低低出声。 苏寻低头,小心翼翼地吻上了她的唇,他的手心溢出了汗,粘粘的,从白洁的腰上缓缓滑落,随着一记呢喃,苏寻撬开了白洁的贝齿。大手依旧循着白洁的曲线一路向下,动作对轻柔地用手指挑起她紧身的裙子,一点点托起白洁的大腿,苏寻恋恋不舍地离开了她的唇,在她□的肩膀上一吻:“姐姐,你真好,我会让你快乐的。” 快乐? 白洁猛然一怔。 苏寻安慰着:“姐姐不要怕,我会温柔的。” 白洁背贴向墙,丝丝冷意让她从苏寻的温柔中挣脱出来,无力地喘着气,他的手还停在她的大腿上,稍稍一动,便犹如一股电流传递开来。 “姐姐?”苏寻不解地看着她。 一只缠住他的手暧昧地游到他的xiōng前,白洁笑着说:“忽然想起了一个事” 苏寻的手不规矩地蹭了蹭她的大腿:“姐姐一定要现在说吗?我”见白洁的笑慢慢收敛了,苏寻把头窝在白洁的肩处,闷声说,“那快点,好难受的。” “我听说了件很有趣的事情,听说男人觉得床上很行,都会想去当鸭子,可是我却是听说,养尊处优的少爷也不辞辛苦当起了妇女之友,你说,好笑不好笑?” 白洁望着他,目光一片清明。 苏寻放下了手,笑了几声,他朝着白洁撒娇:“姐姐,你说什么,这不好笑。” “自然是不好笑。”白洁整理了下裙子,开了灯,苏寻也跟着过来,白洁看向了杯子,苏寻识趣地给她倒了杯水。白洁没有接过,轻轻地说,“刚才那番表演,我就已经确定恒生地产的少爷,就是你,苏寻。” “表演” 咣当。 苏寻手一滑:“姐姐说那是表演?” “嗯。” 白洁转身,重新为自己倒了杯水。她呼了口气,喝的水像是冰块一样凉在心头,刚才有那么一刻她曾身陷在他的温柔中无法自拔,他的含笑眼,他的温热唇,他的这样的感觉,既陌生又刺激 “姐姐”苏寻低垂了头,声似凄凉,抬头凝着白洁的背影,双眼满是雾气,“所以,姐姐打算要抛弃我吗?就像今天一样,一声不响地把我丢在那里” 白洁身子一顿,转身上楼了。 “姐姐” “我不会赶你走。”苏寻湿漉漉的眼睛睁得老大,白洁又走了几步,“苏少那么费尽心机地接近我,我又怎么能让你失望呢?” “姐姐,不要这样说我” “我累了,要是苏少想走,我就不送了。” 头也不回地上楼了,明亮的灯光下,只剩下苏寻一人呆呆地站着,紧握的双拳紧了又松,最终无力地垂下,抬头,苏寻只觉着异样得刺目。 纯色的白,正如他车祸的那一天。 那时的他,轻声在白洁耳边说了一句话‘姐姐,下辈子一定会来娶你的’,白洁哭得泣不成声,如今他来了,她却将他推开。 作者有话要说: kirsten price - gone 推荐首歌,曾经也推荐过,但是没有人鸟瓦 瓦真的觉得很好听…… --- 亲们注意到了个细节么有啊 就是白洁的爸爸可以带私生子回来 但是白敏的爸爸却不可以 为毛捏 嘿嘿…… ☆、13鸭子 自从爸爸对白奕说,白洁是他的姐姐后,白家上下没有一人和他说过话,白奕就一个礼拜没有开口,直至见到了传闻中的姐姐,白奕眼泪汪汪地跑上前。不管白洁走到哪里,身后都有这只跟屁虫,嗯,还是只可怜兮兮的跟屁虫。 哭红的眼睛,哭红的鼻子,还惨兮兮地挂着半根鼻涕。 白洁哼了一声:“好脏,走开。” 白奕红着眼眶,手背胡乱地抹了几下:“姐姐,我干净了,我干净了,你看。” 白洁一看,往后退着,他不抹还好,一抹把鼻涕直接擦到了脸上,白洁从小就爱干净,一见到白奕立马闪开。白奕慌了,小脸哆哆嗦嗦的,拽住白洁的公主裙死不放手了,带着哭腔说道:“姐姐,我你别走啊,我很乖的,我一定会乖乖听你话的”白洁一甩,那手像是和她的裙子粘在了一起,她叫了出来,把白奕一下子推到在地。白奕吓呆了,哇得哭出声来,那气势,把生气的白洁都吓得一愣一愣的。 白洁轻轻推推他:“喂?”见他缩成一团不动,白洁想他该不会出事了吧?又轻轻推了他一下,“喏,你要是不哭的话,我就带你玩。”当然,他最多就是那个被玩的玩具。 “真的?” 拖着两条长长的鼻涕,白奕仰着小脸,期盼地问着。 想起这些,躺在床上的苏寻不由地勾起唇角,泛着微笑,他很庆幸,那次车祸并没有让这些记忆随之消散,他成为苏寻了。 苏寻把手枕在脑后。在那之后,白洁把白奕领到了她的房间里,让佣人帮他洗了脸。苏寻忽然笑了,一想到白洁看到那张脏兮兮的脸洗干净的表情,至今难忘。 白洁张大了嘴,咳嗽了几声,故作老成:“长得不错,从今天开始,你就跟着我好了,以后谁欺负你,就报上我的名字。” 白奕不解地抬头。 白洁拍了下他的脑袋:“听明白了没?” “嗯嗯。”白奕点头如捣蒜。 用手盖住了双眼,苏寻心中酸涩,这些他都记得,全部都记得,不知姐姐她有没有忘记呢?翻了个身,苏寻也不知他何时才真正睡着了,第二天他查看了下邮箱。住在白洁的这段时间,他连手机都没有,唯一能与人联系的就剩下这邮箱了。 刷屏了会儿,这时有一条新邮件。 苏寻越看到后面,眉头皱得越深,来不及吃早餐,随手拿了件衣服就出门了。 拦了辆,苏寻坐上去说道:“去《一周八卦》。” “又是去哪个地方?”司机笑着说。 “又?” “是啊,刚才我就接了一个年轻的小姐去那里。”司机望了下后视镜,开了电台,准备和苏寻聊些轻松的话题,“《一周八卦》可是有名的不过我也是它的粉丝,听说最近那个叫姚露的小明星可红了,跟着大导演了” 苏寻有一个没一下地应着,到站后他下车,特意来到驾驶副座边,告诉了他一个秘密:“要小姐能红,全靠她的xiōng器。”指指他的xiōng,司机还位明白什么,苏寻早就不见人影了。 白敏一大早就到《一周八卦》的总部报到了,由于是空降兵,她得到的任务就是在办公室内不断地跑腿。刚得了空,变态的女经理就让她去买咖啡,还是要现磨的。白敏忍着气,踏出了办公室转弯去买咖啡时,她觉得迎面走来的人很熟悉 想起来了,是那天在婚礼上抢花球的男人! “请问,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?” 苏寻停下了脚步,打量着眼前职业装的女人,手里抱着一大堆文件,他礼貌性地回了个笑:“我找吴总。” “我是吴总的秘书,现在吴总正在开会,可能要等一会儿。”白敏作了个请的手势,让苏寻跟着她来,她特意绕过了办公室,从走廊处直接到了吴总的办公室。前些天,吴总的秘书刚刚辞职,况且白敏又是个新人,大家都只是扫了眼后继续工作了,她大着胆子打开了办公室,让苏寻先坐下。“吴总大概还要一会儿。”苏寻道了声谢后,自顾自地拿起杂志看起来,白敏又说,“请问要喝什么吗?” “茶。我记得这家伙有珍藏的茶叶才对,不知道肯不肯拿来招待客人了。” “还有你这样不请自来的客人?” 白敏站在一旁,吓了一跳:“吴总?”能自然而然走到这里坐下,只有吴总了,白敏有些害怕,她方才那么做根本就是自作主张,好在,看吴总的神情喝苏寻是老友似的。 “吴豫,你的秘书?”苏寻暧昧地朝吴豫看去,高中时代时的他可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,换女人的速度就像翻书一样。吴豫咳嗽了声,让白敏出去泡杯茶来,这人他从未见过,可是苏寻在此,他也不好处理。 坐到了椅子上,吴豫扶额,有些头疼苏寻这个难缠的家伙来了:“无事不登三宝殿,你说吧,到底是什么事?” 苏寻起身,一屁股坐在他价值不菲的桌上,吴豫也没法子,只好让他大少爷继续了。 “我听说你们报社有一个消息。” “我这里有成千上万的消息,你指的是什么?”吴豫打起了哈哈,笑着转动了椅子。 苏寻双手撑在了桌面上,眯起了好看的眸子,笑得不寒而栗,吴豫停止了转动,和他的视线撞在了一起。苏寻把腿都放到了桌上的电脑上,还做了个拍照的动作,暗叹这些年他混得不错啊,嘴上说道:“你知道的。” 别有深意地望着吴豫。 “凭我们多年的交情,我只能告诉你那是我们的商业机密,其他的,无可奉告。” 吴豫耐心地把苏寻的长腿一一推了下去。 苏寻又一一放了回来,比量了下,好奇地问:“你说我这一脚下去,这电脑里的东西,你会损失多少?一千万,还是两千万?” “苏寻!给我适可而止!” 吴豫双手交叠着,支撑在桌上,推了推眼镜。苏寻向来会看脸色,无语这家伙要是到了推眼镜的地步了,那就说明那是他的底线了。 “商业机密什么的我不知道,可是无语啊,拜托你下次做商业机密的时候小心些,别被什么人盯上就好了。” 苏寻拍拍手准备离开,吴豫呵道:“回来!说,你到底来干什么的?” 苏寻双手摊开,一脸的无辜:“你知道未来议员大人的儿子陆铭吧?”吴豫点头后,苏寻继续说,“他最近并购了各大报业,你以为你的什么八卦能幸免?表面上都以为他在为他的议员老爹造势,你不会也这么想吧?若是造势,为什么连那些小报也被并购了?” 吴豫脸色紧绷:“说下去。” “陆铭的目的,根本就是你手上所谓的商业机密。” 吴豫沉下了脸,双手不安地换着姿势,刚想说着什么,传来了一阵叩门声,白敏端着茶水推们而入,笑容可掬地把杯子放到桌上。苏寻观察着他们的神色,暗自捉摸着,无语这家伙会不会把秘书给潜规则了,待白敏出去后,吴豫敲敲桌面,提示苏寻该回神了。 “那真的只是你的秘书?”睁着好奇的眼,苏寻问着。 “咳咳,你刚才说的” “哦,那个啊。”托着长长的尾音,忽然苏寻话锋一转,“哦,你危险了,你就等着被陆铭并购吧。我是本着我们身后的友情和伟大的人道主义,不愿千山万水赶来告诉你,无语,快些准备好走人吧。要不,来我公司创业?” “你小子哪次不是计划好的再来的?快给我说清楚!” 吴豫急了,垃住了苏寻的衣服。 苏寻拍拍他的手背,笑笑:“陆铭那家伙很yīn险,知道你知道公司嘿嘿,经济状况不太好,所以打算在你们跌落谷底的时候低价收购。不过嘛我有个办法,你把那秘密卖给我,作为交换,我能帮你公司度过难关。” 吴豫松了手,陷入了沉思,那是他们公司唯一能够起死回生的武器。他狐疑地看着笑地欠扁的苏寻,苏家确实财力雄厚,可听说苏寻早年留学在外,学的还是艺术,怎么也管起了这档子闲事? “你是认真的?” 苏寻立马在电脑上打开了一个网页,三下两下打开了他的私人帐户,输入好了他的密码和款额,把屏幕转向吴豫:“输入你的帐号,五百万立马到你的帐号,你觉得这也是假的?” 吴豫走到了屏幕前,思考了半响,又看了看苏寻,最终飞快地输入了他的帐号,苏寻上前按了一下确认键,屏幕上显示着正在转移资金的字样。吴豫转身弯下腰,垃出了一个小型密码箱,输入了一串密码后,他拿出了一个牛皮袋,交到苏寻手上。 “至于提供消息的人,恕我不能相告。” 苏寻拿在手上,神色复杂。他拆了开来,吴豫转过身去,这里头的内容他了若指掌。牛皮袋里东西不多,仅仅是几张照片和一张检验报告单,苏寻只看了一眼,对上了报告单上的一行清晰无比的证明,他只觉着整个人都在发抖。 照片上的人,苏寻再熟悉不过了。 一个是白奕名义上的妈妈,另一个则是 苏寻拿起了桌上的打火机,一下就把这些东西烧了。 吴豫已经来不及制止:“这些东西,你其实豪门出现这样的丑闻并不新鲜了,新鲜的是,居然会出现在白家” “既然你收了钱” “我知道,这些我还是知道的。” 苏寻点点头,拿起沙发上的衣服就奔了出去,他心中担心着白洁,若是她知道了这样的结果他不敢想象,他必须要尽快赶回去! 吴豫收到了转账的短信,立马想着要利用这笔钱好好挽救下报社,走出办公室,见白敏也在附近,吴豫就让她去通知大家开会,顺道打扫一下办公室。 白敏进了办公室,打扫了会儿,忽然闻到了一股焦味。她翻遍了整个办公室,终于在沙发底下发现了残余的碎片。拿起电话,她含笑着说:“爸爸,我想我找到了你想要的。” 作者有话要说: 话说瓦最近取人名都是神奇类型的,要露,无语…… 嘿嘿 秘密差不多要揭晓了 话说亲们,能不能不要霸王了啊,偶尔浮出水面把 水面多新鲜啊,有氧气啊,有二氧化碳啊……额…… 瓦不想一个人战斗啊…… ☆、14鸭子 陆铭凌晨在回家,扯开了领带,随手丢在沙发上。没有开灯,他直接走到了楼上,脱了外套绕在手里,手刚转动把手,背后传来一阵脚步声。 不用猜就知道来人是谁。 陆夫人打开了通道上的灯:“这么晚来回来?”陆铭只是应了一声,转动了把手,陆夫人跟了上来,问道,“又去见白洁了?你该知道,你现在要做的是多帮你爸爸,而不是把心思放到男女之情上!” 白洁甩下他之后,踩着高跟走了好一段路,陆铭一直不动声色地跟着她,跟着出租车到了公寓后,他才回来,一来一回的折腾,陆铭也有些累了。半靠在门上,他开了灯,坐到了床上,双手支撑着下巴,做了个请坐的姿势。陆夫人走近了些,随意地看了一眼他房内的布置,清一色的黑白二色,极尽简约,就像陆铭本人。 “白洁是我的未婚妻,我希望妈你明白这点。” “以前是。” “我累了。”陆铭开始解纽扣。 “好好休息,后天是你爸爸” 陆铭直接撕开了衬衫,仍在地上,眼睛冷彻,语调平淡清冷,不着一丝波澜:“有妈在,爸爸的议员之位不是唾手可得吗?” “你你睡吧。” 陆夫人出身名门,其父在政界颇有地位,当年陆宇娶了她实属高攀,如今在政界,都是看了陆夫人的面子,为此陆宇没有少受气。 那个议员之位,是谁想要,陆铭从来就知道。 陆夫人出了陆铭的房间后,明日起了个大早,佣人们一看都觉着不可思议,她摆手笑笑:“没事,大家各忙各的。”这时一个胖胖的穿着管家制服的女人端来了一盘简单的早餐,陆夫人笑着接过,吩咐道,“让司机把车开来。” “夫人今天要出去吗?” “是啊。”用完了早餐,陆夫人拨通了一个号码,她望着车外,若有所思。 白洁一早就被铃声吵醒的。 “是白洁吗?”对方的声音,依旧是优雅冷漠。 “我是。陆夫人。”不再是伯母,而是陆夫人。 “约个地方见面吧,正好我有事找你。”陆夫人似乎对白洁的称呼很是满意。 白洁从床上起来了,拉开了窗帘,用手理了理发,赤足在房内走着。她昨天才见了陆铭,这时就接到了陆夫人的电话,白洁疑惑地皱眉,电话那端又说了一遍,白洁这才开口:“陆夫人,若是为了陆铭,那大可不必了。” “不是因他,而是你,你会有兴趣的。我会把地址发到你手机上,希望你不要迟到。” 嘟嘟嘟 真是母子,形式作风都是一样! 在床上坐了会儿,手机上发来了一条短信,白洁犹豫了下,那句‘不是因为他而是你’着实让她心头一闷,在衣橱间换了条裙子就匆忙下楼了。走了几步,她脱下了鞋,轻声走下楼梯。昨晚和苏寻一闹,她不知该怎样面对他,小心地开门就出去了,希望苏寻醒来能明白些。 距离陆夫人说的那家高级餐厅不远,白洁开车不过几分钟就到了,看了看手表,这个时候,大概苏寻会醒来叫她起床,撒着娇让她多吃些早餐 摇摇头,她这是在想什么? 进了餐厅,里头正在举办一个派对,白洁还是第一次见到早上开的派对。所有人穿戴整齐,谈笑风生,不时有服务生问白洁是否要点什么。 “你是新来的?”一对年轻的夫妇朝着白洁走来,和他们礼貌地握手后,女人笑着问,“你是谁介绍呵呵,欢迎加入早餐俱乐部,这是我的名片。” 白洁收好了名片,这上面的名字,正是商界新贵。 那女人还想热情地介绍,陆夫人笑着从对面走来:“又在垃人了?不介意我和你的新人说几句吧?” “当然。” 陆夫人和白洁对视了眼,她拿了杯东西,领着白洁到了餐厅后的一个独立小庭院。服务生送上了精致的糕点,白洁尝了一口。像陆夫人这样强势的女人,白洁需要做的就是等待。 “不好奇我为何选在这里?” “陆夫人做事,自然有您的道理。” “那好,我就直接说了。离开陆铭。” “我想陆夫人误会了,我们之间不会再有什么了。” 陆夫人笑了:“你也知道陆铭的爸爸正在竞选议员,我不希望我的家门出现一丝一毫的污点。” 污点? 白洁冷冷地放下了手中的盘子,从小到大,她还从未受过如此的羞辱。抬眼盯着陆夫人,这个高傲的女人在她面前大放厥词,若不是她是陆铭的妈妈,白洁不会善罢甘休。她转头从庭院里看向了餐厅,人群中混着了很多的记者,在做着采访和笔录,难道这是她的想法,逼她生气,让记者们看到她失态的一面? 从包里拿出一张废旧的报纸,推到了白洁面前。 白洁正要拿起,她盖住了报纸:“好好看清楚你的身世,然后离开陆铭,否则,外头那么多记者,随便一写都能让你身败名裂。” 扫了一眼标题,原本漫不经心的白洁抓起了报纸。 这是 白洁只觉呼吸一紧,双手用力纠着报纸,似乎要碾成一团! 《豪门丑闻——乱/伦生女?!》 内容辛辣露/骨,犀利批判,直指白洁! 忽略地扫了几眼,白洁浑身都在颤抖,翻过报纸仔细地看着,没有刊号,那就表示这份报纸没有被出版。定了心神,望着喝着茶的陆夫人,喉间生涩,从前报纸也写过污言秽语,白洁从未放在心上,可现在的很是不同整整的版面全都是,不用去猜就知道写的是白家,因为另一版上放了一张爷爷和韩棋的照片,两人是衣不/蔽/体地躺在一体看得出是偷拍而来的。在下面,记者还绘声绘色地描写了这段畸形恋,用词香艳□,附加了一张证明,言辞凿凿。 白洁泄愤地把报纸撕碎! “胡扯!” 那张所谓的证明,看得出是通过拍摄的,有些模糊,上面的字被放大了——不孕证明! 她的爸爸,是不孕的? 这怎么可能? 绝对不可能! 她怎么可能不是爸爸的女儿?那么,白奕呢?若是爸爸不孕,那么哪来的私生子,除非白奕根本就不是爸爸所生的! 白洁起身,冷笑了,她怎么可能如报纸上所写的是爷爷和 “陆夫人,我还有事,不能陪你玩这些捕风捉影的游戏了。” “你以为这上面写的都是假的?”陆夫人抿嘴挤出了记讥笑,“那你以为陆铭近日并购那些报业,是闹着玩的?还不是为了压制那些乱七八糟的言论,我能容忍他这么做,完全是不想让外界知道陆铭曾经有这样的未婚妻。” 嘣。 白洁起身后,那张椅子被推后了段距离,滑出了尖锐的声音。餐厅里的人看到了外面奇怪的两人,刚才的那个女人走了出来,好心地说道:“怎么了,我可不希望我的俱乐部的人出了什么事,可以的话,一起加入我们的谈话吧。” “不用了。” 白洁深深呼吸了口气,抓起桌上的报纸快步跑了出去,还撞到了许多端着盘子的服务生。那女人看向陆夫人,陆夫人只顾着喝茶,装作不知道。 开车回家后,白洁直奔楼上,锁上了房门。 仔细细细地看了一遍报纸,边看边发抖。不知不觉间,她的眼前一片模糊,用手抹了抹,白洁迷茫地看着手,这是眼泪?可是,她为什么要哭呢?明明找不到任何理由,眼泪就这样掉了下来,止不住地流。 一滴一滴穿透了褶皱的报纸。 只要她相信这不是真的,那便不是! 她不信,一个字也不相信! 翻箱倒柜地找着,白洁拿着打火机,把报纸烧了个干净,她坐在地上,靠着房门,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团火。摸到了脖子上的项链,白洁怔了会儿,这条项链是爷爷在她生日时亲自给她带上的可此时,却让白洁觉着恶心! 用力地拽下,丢进了那团火中。 “对了,还有爷爷送的,这个这个还有这个” 白洁满屋子跑着,把所有爷爷送的东西一并丢到了火中,靠着墙她无神地盯着火苗,越来越旺,整个房间火光冲天,烟雾弥漫。渐渐地蜷缩起身体,低头看着自己的脚,忽然,白洁觉得能够体会苏寻当时蹲在门前的感受了,这样的姿势,拥抱自己。 苏寻当时,一定很绝望。 记得陆铭说过,她不知道,会更幸福。 原来是真的 白洁转头哽咽,泪不断往下流着,迷糊了她的视线。 “不是真的不是” 白洁闭上眼,无力地靠着墙。火势越来越大,沿着衣服一点点蔓延到床上,桌上白洁轻轻转头,看着大火,她突然笑出了声,不知道明日报纸会不会登出,豪门女不堪身世,葬身火海的标题呢? 咚咚咚。 苏寻熟门熟路地在门口摸到了钥匙,开了门闻到一股焦味,抬头,是从楼上传来的,是白洁?走上了楼梯,鞋子一只一只散落着,苏寻觉着不妙,来到了白洁的房前,转了几下把手后发现这门被白洁从里面反锁了。 “姐姐?” “姐姐你在吗?” 苏寻侧身撞门:“姐姐,我马上来救你!” 嘭! 几下撞后门被撞开了,一股呛人的烟味传来,苏寻边咳嗽边用手臂挡在嘴上,尽量放低身子。白洁就在门边不远处,苏寻蹲下来抱起了她,把她安置在走廊上躺平,而后到楼下拿了灭火器扑灭了这里的大火。 “姐姐?”苏寻晃晃了白洁,见她差不多昏迷了,把白洁直接抱到了他的房间,“哎,好好休息吧,有我呢。” 作者有话要说: 嘻嘻,写了这文,真心觉得萌物是要从小调教的 所以瓦现在看到正太都特别nice 冏,不是说我要染指正太啊……就是觉得很萌…… ---- 话说,我又手痒了,好想写打来打去的……黑帮文啊 各种无节cāo肉神马的…… 额……大家忽略吧……嘻嘻 ☆、15鸭子 房里的火已经被灭得差不多了,浓烟还不断地往外翻着,把白洁抱到了他的床上,拿了块湿毛巾帮她降温。苏寻细细地帮她把额边的发拨开,轻轻落下一吻,叹道:“姐姐,你还是知道了” 那房间已经烧得差不多了,苏寻拿了件他的衬衫。一手轻轻把她抬起半个身子,一手绕到白洁的背后,缓缓地拉开拉链,苏寻有些犹豫了,手心渐渐地冒汗。深呼吸后,苏寻对着自己说:“我这是在帮姐姐,嗯嗯。” 往下一垃,裙子顺着腿向下滑落,白洁的身上只剩下一件薄薄的衬裙,紧紧地贴合着她珑玲的弧线。苏寻此时的半个身子伏在她身上,每一处,他都看得清清楚楚。不自觉地吞了口水,喉结上下滑动着,浑身纤细的神经都绷直了,连呼吸也跟着厚重了起来。 这时,白洁呢喃了一声。 苏寻心跳加快,面红了一阵,吓得手都缩了回去,幸好白洁没醒。这下子,苏寻三两下就脱了衬裙,鼓足了劲后把内衣内裤都解了下来,帮着白洁穿上了衬衫后,苏寻这才松了口气,帮女人脱衣服而不能做些其他的,简直就是折磨。 瞄了眼,苏寻咧嘴笑了,他都帮了姐姐这么个大忙了,那要点福利应该可以吧? 蹑手蹑脚地来到了床边,苏寻伸出了魔爪,半跪在床上,膝盖处的床有一块凹陷了下去,白洁的身子也跟着侧了过来,稍稍一动,白色衬衫掀起了一角。苏寻微微启唇,捉摸着先从哪里下手。嗯,从大腿好了。白洁的皮肤很细腻,摸上去滑滑的,令人爱不释手。 “不对,是令我爱不释手,别人不许碰。” 顺着她的大腿缓缓向上。 苏寻的手指在白洁的肌肤上流连,他压低了身子,正打算做些坏事,一阵恼人的电话声突兀地响起了。 “该死!” 他可是正在兴致上呢,据说男人在这个时候被打扰,可是容易那个什么的。伸出手去接,一听里头的声音,苏寻立马就挂断了,又是助理来催了,顺便还把电话线也拔去了。 “姐姐,没人能打扰我们了。” 苏寻重新爬到了白洁身边,□了下,再次伸出魔爪。 白洁皱起了眉头,不断地说着胡话,额间不断冒着汗,苏寻慌了,从床上下来拿起毛巾帮她擦着。迷迷糊糊之际,白洁一直重复着一句话‘我不是不是爷爷的孩子我没有’,苏寻握住了她的手,轻声安慰着,抱起她,拍着她的背:“没事了,没事了好孩子,乖,好好睡一觉。” 他就知道,这个秘密,不会隐瞒太久。 当他还是白奕时,他和白洁的感情很好,韩棋对此也是也是爱理不理的,可是有一天他一不小心撞到了韩棋和爷爷一起嬉笑的场景,白奕当时并未放在心上,如今想起来这里面是这层关系,不仅仅是赶走他这个财产继承人。 也就是他被赶走的那天,他出了车祸,醒来之时,他就成了苏寻。 他很庆幸,他依旧能够活着,尤其是看到一向冷漠的白洁在他的床前哭泣时,他真的觉着很幸福。 低头仔细地凝视着她,手指滑过她的眉,她的鼻,她的唇,究竟从什么时候开始,他对姐姐的感觉变了呢?苏寻苦笑了下,恐怕他也不知道,只是现在他不是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,而是扯了扯嘴角,白洁的右手抓住了他的左手,这样的姿势,他似乎只能趴在床上了 “那这不能怪我” 单手脱了衣服,一溜烟地钻进被子里,半环着她,苏寻那颗邪恶的小心脏呼之欲出,扑通扑通剧烈地跳着。都是床是堕落的开始,他不自然地也开始堕落了,缓缓地靠近白洁,把她的头放在他的心口,他来回拍着她的背。 “呼,睡吧。” 白洁抓紧了苏寻仅剩的衣服,越来越紧,浑身也跟着颤抖了起来。苏寻刚想安抚她,外头一个雷声下来,白洁朝着他的怀里缩了缩,腿伸进了他的腿间,苏寻呼吸一怔,差点就要昏死过去。 难道姐姐不知道这是在玩火吗? 苏寻眼睛一瞟,白洁正像一只八爪鱼一样缠着他,她白花花的腿正入侵了他的腿间,衬衫被她一折腾整个上翻,露出了她两条修长的腿,这个动作好像就是前戏吧?无奈地看着白洁,她倒是睡着了,可是他呢,他的‘兄弟’似乎在不合时宜的适宜醒了! 算了,姐姐今天受了大刺激。 老老实实地给他们盖上了被子。 苏寻有些难受,他尽量劝自己多想些美好纯洁的回忆,对了,曾经他也和白洁这样躺在床上,他记得当时是被白洁压着的。可是,现在不用了,他对她他暗骂了一句,当一个女人半裸着躺在你怀里,那还是你喜欢的女人,你没反应就不是个男人了! 手小心地绕到她的后背,苏寻舔舔唇:“姐姐,你真是害苦我了。”他往床下滑了几寸,手直接从衬衫后面探入后背,突如其来的细腻让苏寻心中一柔,爬到了她圆润的肩头,轻柔地固定住她的身体,苏寻叹了叹,“姐姐,稍稍给我止下热,我快要受不了了。” 他说得很轻,嗯,姐姐没反应那就是答应了。 笑着吻了一下。 接下去,苏寻无耻地脱去了他的裤子,确切地说是用靠双腿的摩擦脱下的,连他自己都有些惊叹,莫非他真的天生就是当鸭子的料?等他解放了裤子,他腿间的火热早就等不及了,苏寻心里对着他的兄弟说着:“对不住你了,不过我会拿下姐姐的,到时候给你吃大餐,今天的是开胃菜好了。”他把白洁侧了侧,苏寻半斜着在白洁的身上,用一只手撑着,他忽然觉着白洁方才把他当作抱枕的举动真是太好了,因为,她的腿就在他的腿间,也就是说,近水楼台先得月! 凭着感觉,把他的兄弟轻轻滑入了白洁紧紧缠着的腿间。苏寻还是红了下脸,这样的事,他还是第一次,这具身体也是。他伏起半个身子,轻柔地,缓慢地,在她的腿间抽着。苏寻屏住了呼吸,小心翼翼地,怕惊扰了白洁,他额间冒汗,一阵阵舒适传递全身,他觉着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,尤其是那里的,这样美妙的滋味,感觉要爆炸了!但是,这样跟帮不足以缓和他内心的燥热,但忐忑之间,白洁动了动身子,吓得苏寻一动也不敢动。 白洁的睡相不好,在睡梦中会一直翻滚,尤其是噩梦时。她朝着苏寻的方向压来,他还没有抽出他的兄弟时,白洁的整个人扑了上来,半趴着睡着了。 苏寻简直要哭了,刚才的惊吓,和现在的他顿时脸色发黑,他的兄弟还在那里,最可怕的是,白洁正好压住了它!苏寻的心脏嘭嘭跳着,他忽然想到了一个最坏的打算,那东西,不会被压坏了吧? 保持这个僵硬的动作过了许久,见白洁是真正睡过去了,苏寻才松了口气,躺在了她身边,想从她的手里抽出手来,至少他可以去厕所解决一下。 一抽,再抽。 哎,苏寻是放弃了,他注定今天要过个禁欲的夜晚了。可是,这样也不是个办法,虽然有美人送怀,可是他怎么捡起那条被丢到床下的内裤呢?难道要白洁醒来看到某些庞然大物? 一想到这里,苏寻的脸又黑了下去。 抱着白洁,苏寻决定摒除杂念,圈紧了她,他满足地笑了,原来看起来气势凌人的姐姐,在他怀里也是如此娇小可人的,他一只手就可以抱住她。 “姐姐,这一次我来保护你。”从前都是白洁挡在他面前,大声赶走白家那些欺负他的小孩,“这一次,我一定好好保护你。姐姐,你可能不会知道,我真的很喜欢很喜欢你。”揉揉她的发,那样温软的触觉,让苏寻的心都跟着柔软起来了,“晚安。” 作者有话要说: 嘻嘻,姐不仅会写大肉,也会写这样的jq哦 喵呜 是不是看了后很荡漾?咩咩咩,羊羊羊 16-20 ☆、16鸭子 一早起来,苏寻觉得憋得慌,哀怨地看了眼熟睡的白洁,她倒好得了个免费抱枕,可是他呢,差点憋死。捡起了凌乱的衣服,他叹气,这真是个毫无硝烟的战场啊,可恨的打仗却是只有他一人。苏寻钻进了洗手间舒舒服服地解决了下,回到房里又看看白洁,下楼给她做早餐了。 把早餐端到房里时,白洁已经起来了。苏寻在床上架了个小桌子,坐在床沿:“姐姐,吃些东西吧,你昨天一天都没有吃了呢。” 白洁低头靠着,嗯了一声,接过勺子吃了一口,就放下了,轻轻躺了回去。苏寻无奈,劝道:“姐姐,再吃几口吧,我花了好久做的。”尤其还是生生憋着做的早餐呢。 “你走吧。” 头闷在被子里,连声音都带着些哽咽了。 苏寻身子一怔,都到这个时候了,她还想着要撵走他? “姐姐好好休息吧,我就在外面。” “你走吧。”白洁起身掀开了头上的被子,随后重重把自己摔到床上,又轻声重复了遍,“你走吧” 苏寻沉默了良久,径自关门出去了。门生声响起,白洁双眼望着天花板,忽然笑了出来,走了好,走了干净啊。她现在这幅样子,谁又愿意来看呢?出了这样的事情,多少人在等着看她的笑话?她不会让他们如愿的! 白洁猛地下床,双脚塌地之时,她看着身上的衣服,这是件男士衬衫,是苏寻的?白洁脸色一变,那么昨天晚上就是他给自己换的衣服了? 算了,他也不在了,就当是给瞎子看了好了。 走进了浴室,白洁胃里一阵恶心,把吃得东西都吐了出来,吐到后来只能靠在浴缸旁边。白洁一早起来出了身汗,她打开花洒,自己就趴在浴缸边,让热腾腾的水浇在头上。 吐了许久,白洁已经没有多少力气了,双手一撑,一下就跌入了浴缸里,剧痛从背上传来,白洁也懒得骂人了,干脆躺着装起了尸体。 苏寻在外面收拾,也不敢打开电视,免得让白洁听到了不该听到的。等了许久,想着白洁该睡着了,苏寻故作正经地起身到房门前一探,并且努力说服自己他纯粹是担心姐姐才这样的。慢慢推开门,只听得浴室传来的哗哗水声,他轻手轻脚地走到浴室门口,见门是开着的,苏寻急了,立刻冲了进去。 白洁睁眼和他对视:“你没走?” 苏寻只觉鼻血都要上来了。 温热的水汽弥漫,白洁只穿着那件勉强能遮住的衬衫,现在也被水浸渍得性感起来了贴合着她每一寸的肌肤,苏寻眯起眼,暗叹这件衬衫真是他的知音,姐姐这样子,真想让人吞入腹中。 只是,表面上的苏寻很是正经。 “姐姐,你怎么了?” “扶我起来。”忽然白洁缩回了手,让苏寻不解,“别以为我忘了,说,你装鸭子接近我到底有何目的?” 苏寻黑溜溜的眼睛此刻湿润润的:“我的目的,姐姐还不清楚吗?”他跟着蹲了下来,下巴刚好碰到了浴缸的边缘,活脱脱一只等待主人抚摸的宠物,白洁面无表情地看着他,做了个让他出去的动作,自己缩到了水里,头转向里边。 苏寻呜呜了两声,见不怎么管用,想想还是出去吧。 白洁缩成一团,她连眼睛都不敢闭上,就怕想起了昨天的那一幕。报纸可以烧掉,可上面的事实怎么抹得去?陆夫人已经知道了,那么,陆铭,一开始就打算隐瞒下去?现在对于陆铭,她不知道该怎样对待,何况又多了个苏寻。泡了许久,也累了,连皮肤都起了褶皱,白洁失神般起来了,随意换了件男士衬衫,走出了房间。 在沙发上闲得无聊的苏寻显然很开心,蹭到她身边:“姐姐终于恢复了?” 白洁扯了下嘴角,没说什么,扫了眼大厅,用手挡在眼前:“垃上窗帘。” “姐姐,现在是白天。”况且阳光也没有那么刺眼。 “垃上!”白洁退后了几步,尖叫出声,她总觉着对面,不对,是到处。到处都有相机,拿着长镜头为的就是等到她这幅样子,“快垃上!”窗上的关一闪,白洁抱头蹲下,“快!” “好好,我马上垃上!” 苏寻拉上了窗帘后,白洁才舒缓了下来,苏寻跑过去把她扶到沙发上,拿过一杯水,摸着白洁凌乱的发,柔声说:“没事了,没事了。”他刚想放手,白洁就抓住了他的领着,头顶着他的xiōng膛,苏寻想要环住她的手也僵在了空中,“姐姐,有事就说出来吧,你就当我是你买来的鸭子,想说什么,都说出来吧。鉴于职业道德,我一定一定会守口如瓶的。”最后,还用那只闲得没事的手做了个发誓的动作。 她的手指慢慢收紧。 苏寻看得心疼,她看起来无碍,可是知道了那个真相,又怎么可能无动于衷。即便是他现在成了苏寻,知道了白家那位不是自己的亲生父亲,多少还是震惊的。 拍拍她的头,苏寻在她耳边轻轻说着:“姐姐,我给你说个故事,从前有个小男孩,他每天最希望的是就是她的妈妈不会再喝酒了,因为她一喝酒就会打他了。他从小就不知道他的爸爸是谁,直至有一天一个叔叔到了家里,把他接走了,告诉他,他是爸爸。小男孩很开心,敬他,爱他,直到他死了他才直到原来那个爸爸根本就是假的,当初妈妈这么做无非是想再捞一笔钱而已。姐姐,有些事我们无法选择,我们唯一能做的,就是活下去,就算死皮赖脸也要挺起xiōng膛活下去,活得比他们好,就是对他们最好的报复了。” 苏寻只觉xiōng前一湿,那是白洁,在哭? “白奕” “呵呵,我不认识那人,那个故事是我的一个朋友,姐姐,好起来吧不然我会难过的”好好地白洁放在沙发上,苏寻兴奋地要跳起来了。“姐姐,我想到有办法让你开心了!你等着,我马上回来!”临走之际,苏寻还贴心地给白洁盖了条毯子,傻笑了下才离开。 白洁躺在沙发上,一动不动,不断地回想着苏寻说的话,可是他根本不知道,这个丑闻到底有多恶心!难怪爷爷会那么疼她,难怪妈妈会到国外‘疗养’,难怪爸爸从来都不抱她,难怪她小小年纪都是白家第一继承人! 不行,她不想听到任何有关这事的消息,不行! 赤足在地板上跑着,白洁把所有的线缆都拔去了,电话,电视,甚至是门铃的都拔去了。白洁回头,身子一抖,朝她走来的是一个成年男子大小的**?那只**胖胖乎地扭动身子,做出了一套健美cāo来,唱着小**快跑的调子。 这声音是苏寻没错。 仅仅是一瞬,白洁笑了。 苏寻得意洋洋地拿下了头套,满头大汗,大口大口喘着气,依旧露出了笑:“姐姐笑了,看来也不枉我和人借了这个来。” 见白洁要往房间走去,苏寻想着绝对不能再让她自闭下去,拿出身后的袋子,喊住了她:“姐姐,我们换上衣服去外面吧。”硬是把衣服塞到了白洁手里,白洁一看,是一些最普通不过的牛仔裤和短袖上装,白洁下意识地想推开,他把白洁推到了房里,苏寻也不怕她关在里面不出来,笑着说:“姐姐要是不出来,我就放电视啦。”知道电视是白洁的弱点,真是一戳就中,白洁线下最怕的就是看到电视上关于她的新闻,这招果然有用。 等白洁出来,苏寻眼前一亮,从前白洁都是穿着名牌,现在身上的牛仔裤,让她看起来就像是学生一般,清纯可口,很想咬上一口。 苏寻认真地说:“姐姐,没事的,相信我。”垃着她的手,苏寻能感觉到白洁有些抵触,他翻了翻袋子,拿出一定宽大的帽子帮她戴上,细心地盖住她的耳朵,这样能让她有更多的安全感。 走出了大门,白洁下意识地缩回了脚。 “我不想出去。” 紧紧与她的十指交缠:“今天我们就像普通情侣一样出去,而且我们只是出去买些材料,总不能饿着肚子吧。”他走到白洁面前,稍稍抬起她的下巴,凝视着他,“姐姐,没事的,没人会认出你。” 白洁这才跟着苏寻走。 这一路,苏寻充当了好好男朋友的角色,小心地护着她,还不时说几个冷笑话来逗逗白洁,可惜白洁眼睛看着周围,那些笑话她丝毫没有听入耳里。 到了一个小公园里,苏寻新奇地拉着白洁坐到秋千上,一个劲地在她耳边说着:“姐姐,我们坐在这里好不好”其实他已经坐了上去,顺带还把白洁也按在了秋千上,“姐姐,我们现在像不像电影里演得一样,对了,还缺一样东西。” 苏寻东张西望了下,跑到了不远处的奶茶小铺。这家铺子在附近很有名气,客人多是粘人的小情侣,买杯奶茶都要撒娇调情,苏寻撇撇嘴,要不是姐姐现在他一定会比他们更恩爱的! 白洁低着头,抬头见苏寻笑嘻嘻地拿着东西过来了,他慢跑着,表情带笑。从前和陆铭,他从来就不屑做这些,只要他一声令下,自然有人会这些。可是,为什么他跑得满头大汗的狗腿样,白洁竟觉着有所动容呢? 苏寻拿出了两杯奶茶,都是草莓味的。打开了后,交到白洁手上,苏寻兴奋地说着:“姐姐,我们像不像那个优乐美广告,坐在秋千上,喝着奶茶?我们也来模仿好不好?姐姐就说一句话就好,你就提问‘我是你的什么’好不好?” 扑闪扑闪着眼睛,鬼使神差之间,白洁竟然点头答应了。 “喏,姐姐快问啊。”白洁正准备开口,苏寻又打住了,“不对,姐姐应该喝一口奶茶再问的,电视都是这样的。” “我是你的什么?” 白洁也不相信自己居然把那句话说了出来。 苏寻笑眯眯地探过头来,一口喊住白洁用过的吸管,用力吸了口,深情款款地望着她,柔柔地说:“你是我最喜欢的人。” “你”白洁瞪大了眼睛,接下去的台词不该是这样的,苏寻他怎么又凑了过来? “姐姐,是真的。”为了增加他的可信度,苏寻又来那套装可怜的模样了,“你是我最喜欢的人,没有之一哦。” 作者有话要说: 嘻嘻哈哈,优乐美那段本来是打算恶搞 我是你的神马? 你是我的优乐美 每次看到这个台词,我都会蛋疼…… 一个不小心变成这鸭子的表白了…… ☆、17鸭子 苏寻探过脑袋,咬住了白洁奶茶的吸管,美滋滋地吸了起来,过了大半,他故作惊讶地咦了声:“姐姐,我们这样算是间接接吻了吗?”白洁避开了他的眼神,苏寻笑呵呵地又说,“好嘛是我喝了姐姐的奶茶,是我不对,这样吧,我再去买杯来,接着玩优乐美啊。” 小公园里很热闹,到处都有锻炼身体的人。不远处的长椅上来了一对年迈的老姐妹,其中一个问:“看电视了没,又报道出来了,说是什么豪门丑闻。” 白洁捏着空空的奶茶杯,唇边的浅笑消失殆尽了。 “是吗,那帮子人就是闲着没事干,到底是什么事啊?” 那杯奶茶从她手里滑落,老姐妹也循着声音看向了她,白洁立马跑着离开了,仅仅是视线对视一秒,她就心慌不已。 难道所有人都知道? “那人怎么了?” “不知道,我不过想说个贪污而已。” 老姐妹不解地对看着。 白洁垃低了帽子,她后悔听苏寻的话出来,一路跑着想快些回家。苏寻买好了奶茶,转头发现长椅上没了白洁的身影,急了起来,姐姐现在受不了刺激,要是乱跑撞到什么可怎么办? 跑了些路,白洁又扯了扯帽子,那个敏感的字眼着实戳到了她的痛处。低着看着自己的脚背,刚才跑了下来,鞋面都沾上了青草,白洁想去擦擦,忽然看到身后的yīn影,她大叫了声转身向后撞去。 “姐姐,是我。” “苏寻?” 重力一撞,苏寻捧在xiōng前的奶茶都被挤了出来,流得一塌糊涂,苏寻一愣,而后笑笑:“姐姐,我好像一只奶牛,挤了好多奶哦。” “我们回去吧。” “不要嘛,衣服湿了我脱了就好了,我是身材不错,不会给姐姐丢脸的。” 苏寻双手搭在腰间,一副你说我就脱的架势。 “回去。” 苏寻干瘪了嘴巴:“哦。”不过下一刻这厮又立马活了过来,开始自圆其说,“嗯,回去也挺好的,外边空气这么差,让我漂亮的脸氧化了怎么办?” 没听完他的唠叨,白洁直接转身就走了,苏寻跟在后面,学着白洁的样子把帽子垃到头上,两人一高一矮,一前一后,活脱脱两个嬉皮士情侣的装扮。嗯,之所以让人怀疑他们是情侣,始作俑者就是苏寻xiōng前大片大片湿润的白色可疑液体,不,可疑的奶茶,总会让人想入非非。 回到家后,白洁走到房里,刚准备关上房门,苏寻灵活地溜了进来。 “姐姐” “我饿了。” 白洁无力地躺回了床上,连鞋都未脱。 苏寻眼睛一亮,而后又犹豫了:“家里都没有素材了,要不姐姐等下,我去去就来。”走了几步,靠在门边他又加了句,异常认真地说,“不要跑哦,我可是能追到天涯海角的。” 叮。 手机来了短信。 白洁把所有能与外界联系的东西都切断了,唯一剩下的就是手机。缓缓翻身,远远瞥了眼屏幕上的名字,白洁鼻子一酸,直到现在还能想着她的,恐怕也只有那人了。抓起手机,白洁穿了鞋就跑了出去。 等苏寻欢天喜地回来时,发现家里空无一人。丢下了手中的袋子,他叫着白洁的名字,慌慌张张地找着她的人。 房间里,没有! 浴室里,没有! 楼上,楼下,都没有! “姐姐” 苏寻呆呆地站在原地,望着这些天来和白洁一同住的屋子,每一处都留下了她的影子,沙发上,他借着便利贴和她亲密接触,厨房里,他们一起面对面吃着饭,窗前,他默默看着她看书的背影 还有地上他穿过的小**装。 苏寻捡了起来,有些感伤,姐姐就这么跑了,难道到了现在还不相信他吗?拉开窗帘,天已经黑透了,姐姐只身走了,身边恐怕连钱和衣服都没有带吧?苏寻扬起嘴角,多亏了那把火把这些东西都烧了,这样至少姐姐跑不远。 白洁出去了后,搭上了一辆公车,接通了电话。 “婷婷,我想你了。” “你在哪啊,我来接你。” “我坐的好像是门口的公交。” “好好,我马上来。” “嗯。” 罗婷叹气,白洁肯定是出事了,立马穿了外套就奔了出去。用手机查了白洁那里的公交车站,想想那孩子应该不认识什么车站,罗婷查好了后,最快速度赶到了终点站。等了半响,看到了最后一个从车里下来的白洁,罗婷刚想上前,白洁就扑了上来,哽咽着:“婷婷” “哎别哭了,走,去我那里。” 白洁一顿,知道罗婷家里有个非常难缠的老妈子。 罗婷拍拍,示意让放松些:“放心,我妈妈现在住到老家了,就我一人住在那个小地方。再说了,就算我妈妈在,就凭着你当时帮我搬家的情分,她都不会说什么的。” 罗婷有份小工作,就在附近租了个房子,当初白洁提议让罗婷到白家来,被她一口拒绝了,为此罗婷的妈妈对白洁颇有微辞,大致意思就是她们还自称是姐妹,连这么一点忙都不肯帮。 和白洁这样的富家女相处,罗婷也是花了很多时间磨合的,到了现在,她们已经亲密到可以睡一张床了。 “老规矩?” 不等罗婷开问,白洁已经抱了枕头睡到了左边,这个习惯从大学就保持到了现在,就连睡觉喜欢抱着东西这个习惯也没变。罗婷洗澡了回来,见白洁呆呆坐在床头,她拿浴巾晃了晃:“怎么了,半夜跑到我家,还这幅样子?不会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吧?” 印象中,白洁可不是什么娇滴滴的人。 “你们家出事了?就像电视上的那种?” 意外的,白洁点了点头。 “到底怎么了?”罗婷坐到她身边,急急地问。 白洁睁开了湿漉漉的眼睛,一五一十地把她的身世讲了出来,面对她,白洁可以知无不言,也相信她不会厌恶自己。白洁低着靠着抱枕,罗婷叹了口气,立马把她圈了起来,两人盖了棉被一起睡了。 “这不是你的错。” “婷婷,有你真好”白洁往被子里缩了缩,“谢谢你” 罗婷苦笑了声,拍拍她的头,连自己的声音都有些哽咽,明明最难过的不是自己啊,可一想到光鲜亮丽的背后竟然是这样的肮脏,就觉得白洁是多么得不容易,换作是她,不知道会不会崩溃呢。 跟着躲在了被子里,罗婷吸吸鼻子,笑着说:“记不记得我们大学时候也是这样?有一次,我们逃课了,整个寝室的女生都披着被子,聚在电脑前面看片子?呵呵,当时你还死活不肯看,后来还是被我按住了头才看的。” “嗯。” 听到了白洁有了些反应,罗婷开始大讲特讲,尤其是讲到了某个段子,她就暧昧地朝白洁挤去:“我还记得我们大三的时候,有个小学弟追我们的学姐,被我们的学姐给吓跑了呢。” 白洁当初冷冷地回了一句‘学姐我不喜欢小学弟’,那个小学弟瞬间的热情都被冷却了。 罗婷幽幽地来了一句:“哎,谁都知道白洁学姐喜欢成熟的男人,他这不是撞在枪口上了吗?” 白洁翻了个身,罗婷挨了过去:“怎么了?我说这些,只是想让你开心而已,小洁,那些事情都发生了,还能怎么办?嗯?你说什么?” “我才不喜欢成熟的老男人” “噗,那你当时为什么拒绝那个小学弟?不喜欢?” 白洁没应,装作睡着了,这时她才意识到其实拒绝小学弟并非排斥姐弟恋,而是纯粹的不喜欢。想起了家里养的那只鸭子,某种意义上来说,苏寻也是个小学弟,可是对他,似乎没有像小学弟那样排斥。 其实,那只鸭子殷情地买奶茶的样子,白洁觉着,骗过她的苏寻也没有那么讨厌了。 ☆、18鸭子 苏寻拿了外套就往外走,他不过离开一会儿,白洁应该不会跑远才对。刚开门,正巧电梯门开了,出来了此刻苏寻最不想碰到的人,陆铭。 假装看不见陆铭,直接绕过他,陆铭上前一步,挡在他的面前,冷笑:“你来这里做什么?” “我?”苏寻指指自己,“不用你管,大叔。” “苏寻,离白洁远点。” 陆铭朝着门走去,苏寻上前扣住了他的手腕:“哎?大树知道我的名字?我说大叔啊,姐姐现在不在里面,你以为出了那样的事,姐姐还能当作没事人一样吗?”苏寻话中所直,他自然明白,知道了他妈妈找过白洁,那么她必定也知道了那件事。 扭头,看着苏寻,陆铭蹙眉。 “那你又知道什么?” “别用那副样子看我,我没空和你在这里拌嘴,我要去找姐姐了。” 陆铭反手搭住他的肩,一个用力掰了个转身:“不要让我说第二遍,白洁我会找回来,她是我的未婚妻,你最好离她远点!” 苏寻做出一副怕怕的样子:“哎呦,好可怕啊,大叔发威了。”耸耸肩,笑道,“可惜,我不吃这一套。”摆摆手后,苏寻径自离开了。 因为,他用眼角看到了一帮他从小到大最为熟悉的人。 改走楼梯,苏寻灵活地跳下去,身穿黑衣的保镖们尾随其后。打开紧急通道,苏寻快速地跑着,听得上头急促的脚步声,苏寻暗想完了,这幅大少爷的身体又要拖累他了。 果然。 不出几分钟,那几个保镖早就追上了他。 苏寻笑笑:“这样都被你们追上了?” 其中一人出来:“少爷,请跟我们回去。” 还未等苏寻开口,一辆车子已经开到了他们面前,苏寻无奈地跟着他们上车,之后,如果没猜错的话,应该是去做一次全身检查。这个身体的主人遭遇过绑架,吓出了心病,每次苏寻回来,他们都会安排一次检查。 看着身上绑着无数的说不上来的东西,连接着各种各样的仪器,苏寻很是无奈。 哦,无奈的还在后面。 “我的儿子啊!” 苏寻整个人缩了起来。 苏寻的妈妈是个儿子控,对他照顾得简直已经不能用恐怖来形容了,看这套完整的检查就知道了。她仔仔细细询问了医生苏寻到底有没有问题,在医生的再三保证下,她才安心了下来。 “乖儿子,以后别吓妈了。” “妈,我没事,你让人把这些东西拿掉吧。” “不行,好不容易把你抓回来,要好好检查下。”苏妈妈回头又嘱咐了保镖二十四小时看守,苏寻刚想反抗,她瞪了眼,“儿子,这次回来你可要接受你爸爸的公司了,不要再任性了,妈还会安排你相亲,以后就乖乖做妈妈的儿子。” 苏寻憋嘴:“人家还小呢,不要相亲。” 苏妈妈拍了他的脑袋:“小什么?你都会装鸭子吊女人了,还说自己小?” 苏寻小声嘀咕:“那可是我的未来老婆,怎么一样。”苏妈妈一瞥后,他老老实实坐好了,“妈,你的手机借我一用。” 打开地图,他记住了白洁的号码,输入了号码后定位,没有反应后他躺了回去。反正白洁暂时不会逃跑了,现在还是休息一下为好,这些天都没有睡过一个好觉。 “好好休息吧。”苏妈妈帮他盖了被子后,轻声出去了。这时,苏寻还在被子里偷笑,就凭这三个人,想困住他,是不是太小瞧他了? 借故尿遁,苏寻趁着空挡逃了出来。 用身上仅有的硬币打了通电话。 “快接啊,我快没钱了” 再拿出手机查询定位,只要电话一被接起,他的手机上就会显示白洁身处的位置。 “喂?”这是个陌生的女声。 苏寻换了个姿势,看着外边是否有人追来。 电话那头传来了哗哗的水声,可以判定白洁此刻应该在洗澡才是,而接电话的是个女人,那么她现在是安全无疑了。苏寻回了话,那人又问了一遍。 “你是谁?不说我就挂了。” “我是白洁的男朋友。”反正她也承认了,不算假话。 “什么?”罗婷连忙捂住嘴巴,怕浴室里的白洁听到了,她压低了声音,问道,“你真的她的男朋友?我怎么没有听她提起过?算了,她从来就是保密主义。对了,你打电话来” “我们闹了点小矛盾,她现在都不回家了。” 罗婷张大了嘴巴,他们都同居了? “所以,如果她在你那里,可以告诉我” “当然当然。” 一串地址报了出来,苏寻道了谢后,抿嘴而笑,那个地址离这里很近,不过去之前,还是得准备些东西才好。他这个男朋友,怎么也得像一回事才行。 从浴室出来的白洁,见罗婷有些奇怪,傻傻地坐上床上,显然还没有从同居二字的震惊从走出来,看着白洁的眼神,不解又新奇。 “你怎么了?” “没事,我很好啊!”憋了会儿,罗婷忍不住了,“白洁同志,我们这样睡在一起算是同居吗?一定是同居吧?对了,你赞成同居吗?你会和怎样的人同居呢?” 一连说了三个敏感词,她就不相信白洁没有半点反应。 可结果是,白洁就是没有反应。 罗婷心想,你太狠了,但是马上就要露马脚了,嘿嘿。 “我们睡吧。” “不行!”罗婷打断了她。 “为什么?” “额天气这么好,我们这么早睡了”早睡了,不就见不到白洁的男朋友了?罗婷打开了电视机,指了指,“听说最近有部很好看的电视,一起看啊。” 把所有的电视节目都扫了一遍,只有新闻。 白洁看向她:“哦,这些就是有趣的电视?” 叮咚。 罗婷整个人跳了起来:“现在的,才是最有趣的。”她急忙穿鞋去开门,也不怕来的是个歹人,照她的话来说,这个地方是穷到一定境界的,除非打劫的是个新手才来。“你是电话里的” “你好,我是白洁的男朋友,苏寻。” “你好” 这个男人好好看! 罗婷哀怨地转头看了看白洁,居然藏了个男朋友都不告诉她,她清清嗓子,大叫:“白洁,看看谁来了。” 白洁走了出来,见门口站着的是穿戴整齐的苏寻。挑眉,他怎么会找到这里的?转头看着罗婷,见她嘿嘿笑着,哦,是后院起火了啊。 苏寻毫不客气,这时白洁才看到他背的是画板? 东敲西看了下,苏寻走到白洁身边,手一伸,环住了她,笑着说:“抛弃男朋友,这样可不好哦。走吧,我接你回去。”手掌一用力,让白洁更加跌入他的怀里。 白洁没有避开,也不想在罗婷面前解释什么。 罗婷以为那是默认了,暧昧地笑了:“好了,那我就去收拾下,把客房给你们。” “不用了,他不住这里。” “我要住这里。”苏寻卸下了背包,一副我打死也要住在这里的样子,“好不容易找到你,你还想把我丢掉?这位姐姐,明天我会好好劝劝她的,今天就麻烦你了。” 罗婷捂住了嘴巴,他竟然比白洁还小?暗暗想着,白洁还说不喜欢小学弟,眼前这个可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啊。偷笑了下,快速地给他们收拾了客房,瞄了眼他们,白洁把苏寻拉到一旁,表情严肃地谈话着。 “你来这里做什么?” “来找你。”苏寻眨眨眼。 “你回去吧。”白洁背对着他。 “姐姐,我们都是睡在一起的关系了。”苏寻挨近了些,弯腰,“再说,我都知道了姐姐最近不开心的理由了。”白洁身子一抖,苏寻适时地稳住她,“放心,我不会说出去的,只要姐姐你不赶我走。嗯,顺道我还可以告诉你些别的事情。” 白洁看着他,勾着唇角,似笑非笑。 苏寻揽着白洁走到了客房,谢了罗婷后,白洁立刻锁上了门,厉声问道:“说,你知道了什么?” “全部。” “那你说的别的事情” “哦,明天告诉你,现在嘛”苏寻一溜烟地跑到了床上,拍拍他旁边的地方,“睡觉时间。”白洁转身要开门,苏寻幽怨的声音从后传来,“要是姐姐不想知道的话,那就走吧,让我一个人在这里好了。” “好,你睡地板。” “地板很冷的。” “那好,我去了。”白洁抿起一抹笑,不知为何,逗逗这只鸭子,真的很有乐趣,尤其是他哆哆嗦嗦爬出被窝在地上打了个地铺的样子,白洁一展愁容。 在床边用被子围起来,苏寻不解。 “以防某人爬上来。” “我才不会。”苏寻闷闷地转了个身,心想,不爬才是笨蛋。 ☆、19鸭子 到了半夜,苏寻贼贼地溜上了床,轻轻掀开半床被子准备溜进去,刚躺下没有多久,他的魔爪慢慢地伸向了白洁。再近一点,就要碰到了,苏寻小心地靠近了,不料白洁打开了床头灯,坐起身来盯着他。 “谁让你上来的?” “我在梦游” 苏寻学着僵尸的样子伸直了手,直接跳到了床下,还故作抽搐了几下,揉揉眼睛。 “姐姐,你怎么开灯了?” 白洁好气又好笑,翻身就睡下了,这只鸭子从一开始就不怀好意地接近她,到现在,也只有他还留在她身边。烦躁地盖住头,难道她开始对他不行,绝对不行! 在门外偷听的罗婷正巧听到了这一幕,贼笑地离开了。白洁还不告诉她,若不是亲眼看到,她绝对不会相信那个小美男是白洁的男朋友。这样看起来,的确比那个陆什么的要好多了,至少这个小美男会卖萌。 第二天早起,罗婷挤出时间来帮他们做饭,想想这两位应该不会是自己动手的主儿。刚穿好衣服,就听到了厨房里的声音,出去一看,苏寻向她打了招呼。 “再等等,早饭就要做好了。” “你会做饭?” 苏寻解下了围裙:“自然,要不然怎么养活姐姐?” 罗婷顿了下,看了看房里还睡着的白洁,她拉着苏寻走到了一边,好气地问道:“咳咳,作为白洁的闺密,我有必要向你询问一下,你们怎么认识的?” “很早就认识了。” “那你对她了解多少?” 苏寻眨眨眼:“全部。” 罗婷深吸气,嘿嘿一笑:“那你们那个了没?” 白洁忽然推开了门,望着神神秘秘的两人。 苏寻立马低头在罗婷耳边说了一句,然后巴巴地赶到白洁面前,把粥放到她手上。白洁来回地扫视着他们,总觉着有什么奇怪的地方,可具体什么,却也说不上来。 “你们两个就管家吧,我上班去了。” 罗婷拿了个面包就出门了,而后和苏寻做了个手势,苏寻笑着点头。 “你们之间” “我是清白的。”苏寻伸出两只手指发誓。“对了,姐姐,你准备在这里待多久,不会一直要在这里吧?虽然我是不介意的,只要放我不睡那个地板就好了,哎,姐姐,你要去哪里啊?” “出去走走。” 苏寻回房拿了东西也跟着出来了。 罗婷住的小区有一个小小的花园,老人小孩最喜欢到这里来,特别是趁着今天太阳好出来逛逛的人很多。白洁选了个偏僻的地方,静静地坐着,苏寻在一旁支起了画板。 “你会画画?” “超级!” 唰唰唰三下,一副小孩玩皮球的素描完成了。 白洁不由地赞叹,看来苏寻画画的底子不错,没个几年功力是不会画到这样境地的。忽然地,认真画画的苏寻抬头了,朝着她笑笑,白洁一个恍神。 电话响了起来,白洁未发一言,脸色越来越难看了。苏寻不用猜也知道了,肯定是陆铭那个大叔有关的,那天他们一遇后,大叔肯定会有所行动了。只是苏寻没有猜到,陆铭会以白洁的身世想要挟,想借白家的人手挽回她。 无力地挂断电话,原本以为能逃离这些的 “姐姐?” “没事我没事” “姐姐,为什么不和我说呢,难道你觉得我这么不可信?”睁着湿漉漉又真诚的眼神,白洁心中一动,可她自小就养成了从不袒露心事的毛病,苏寻见她有所动容,越发撒娇了。 “我其实我要回去了。” 嘭。 刚说完,一个皮球丢了过来,砸倒了画板,连旁边的颜料都洒开了,弄得苏寻浑身都是五彩斑斓的。 白洁一愣,笑了起来,现在的苏寻和小朋友没有什么区别,脏兮兮的,还哀怨瞪着眼睛。她摸摸小朋友的头,帮他捡起了皮球后,还特意嘱咐了一番,苏寻凑过了花花的脸,惊奇地发现:“姐姐喜欢孩子?” “是啊,很可爱。” 苏寻眼珠一转,立马想到了什么。 白洁见他这幅样子,就准备去附近给他买件衣服应急,苏寻看了看脏了的画板,看着白洁奔着的背影,立马坐下来,手指飞动,异常认真地画着。见她返回来,苏寻收起了画板,塞入包中,换了件干净的衣服。 走回公寓的路上,遇到了刚才的皮球小朋友。小朋友一手夹着大大的皮球,一手还拿着一朵花,露出可爱的笑容,把花送给白洁:“妈妈说,男人向女人道歉要用花的,姐姐,嘿嘿。” 等他们还不明白发生了何事,小朋友已经带着皮球跑开了。苏寻鼻孔打气,那臭小子明明是弄脏了他的衣服,居然好意思拿花给白洁?不过见白洁笑得弯起了眼睛,算了,不和那小子计较了。 苏寻紧紧从背后抱住了白洁。 “你干什么?” “姐姐,妈妈说男人和女人道歉要拥抱的。”学着刚才小朋友的语调,白洁觉着好气又好笑,挣扎了几下,苏寻反而抱得更紧了,他靠在白洁的肩头,委屈地说道,“我知道姐姐还在生气,生气我装鸭子接近你,其实我也不算装,我挺像的” “你快放开。这个公园人很多,会被人看到的。” “嗯,那姐姐到底有没有原谅我?”轻轻地她脖间呵气,白洁怕痒缩了缩脖子,苏寻不依不饶地追问,“到底有没有?” “我要是生气,你还会站在这里吗?” 苏寻眼睛一亮,高兴地在白洁脸上亲了一口。 “我就知道姐姐也喜欢我。” “走,别废话。” 苏寻笑眯眯地跟着走了,活像一只听话的大型犬。 到了公寓,苏寻把自己关在房里不知道鼓捣着什么,白洁想去看看也被拦在了外面,美其名曰,这是男人的秘密。白洁一个不小心往某方面想了。 罗婷回来了后,白洁和她说明了情况,最重要的是,告诉她自己要回去了。 “怎么会这么突然?” “更突然的事还有呢,他们已经在帮我举办婚礼了。” “什么?” 苏寻从房里出来了,从白洁的那个角度,刚好看到了房中的一块板,只一眼后,他关上了门,又问了一遍:“姐姐要结婚了?和那个大叔?” 白洁这才反应过来,苏寻口中的大叔是陆铭,于是点头:“我今天就要回去了。” “这么快?”罗婷拉住了白洁,有些不舍。但也知道,白家出了这样的事,外头人却丝毫不知,恐怕这里面都是陆铭在压制着。陆铭其人她是没见过,可是他的手段倒是听说了不少。握着白洁的手,觉着白洁回去,肯定 “嗯。” 咚咚咚。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。 白洁眉头一紧,绕过罗婷上前开门,门口站着是白洁的三叔。 “三叔。”不咸不淡地叫了声。 “小洁啊,家里人都很担心你,快,跟我回去吧。” 三叔做了个请的姿势,身后跟着两个助理,虽说是助理,但是白洁想,如果她不上车的,那些人恐怕会把她强行带回去。 “这是爷爷的意思?” “小洁明白就好。” 三叔笑得像只老狐狸。 白洁收拾了东西,和罗婷告别后,经过苏寻面前,她犹豫了会儿,不知道该不该开这个口。哪料苏寻比她先开口了:“姐姐我就不和你回去了。”白洁一怔,苏寻从房里拿出了一个包装完好的东西,无奈笑笑,“本来准备姐姐生日的时候给你个惊喜的,现在只能提前送给你了。对了,离开后才能拆开哦。” 白洁接过了东西,跟着三叔走了。 罗婷摇摇头,看着苏寻依依不舍的样子,叹道:“你都不舍了,干嘛不跟着去?” 苏寻眨眨眼:“因为,我还有其他重要的事啊” “什么事?” “不告诉你。”苏寻回房整理了下,准备背着包也离开了。想着大叔竟然使出了这样的手段,那么也不要怪他不客气了,对于姐姐,他势在必得。 坐在车上的白洁,望了望罗婷的那间小屋子,看着怀里的一包重重的东西,她缓缓地拆开来,只拆开了一角,白洁便已猜到是什么了。 是苏寻的画。画中奔跑的女子,是她?若是没记错,她这一跑不过几秒,苏寻竟然能记得下然后在画板上展现? 细细抚摸着画板,白洁唇角溢出了笑,缓缓来到右下角,那里被签上了名,还有一行小到难以辨认的字迹——love u。 白洁抓着画板,心跳地渐渐加快。 车平稳地到了白家,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了,白洁立马收拾好了画板,车门这时被打开了。陆铭带笑地看着白洁,异常温柔:“回来了?” 陆铭为她打开了车门。 白洁抱着东西下来了。 “那是什么?” “没什么,是些小玩意儿。” “哦,我可不记得你喜欢这些。” “是啊,以前不喜欢的可以喜欢。”白洁望着陆铭,意有所指,“正如以前喜欢的,我也可以不喜欢。” 陆铭一把抓过了白洁,贴至他的xiōng前,在外人看来不过是寻常情侣的亲密动作。他压低了声音,在她耳边说着:“白洁,我不会放你走的,所以,乖乖在我身边。” ☆、20鸭子 “来,去见爷爷。” 陆铭强硬地拉过白洁的手,直接步入大厅。 大厅里,坐着满满的白家人,还有两个看似母女的人,是白洁不熟悉的。一见他们进来了,那个年长的女人缓缓起身,走到三叔身边,垃着三叔坐下,她就站在一旁。白洁瞧出了些端倪,三叔和三婶离婚多年,看来是忍不住了,也学着别人养起来了情人。看那个和自己年纪差不多的女子,就是三叔的女儿吧? 和她对视一眼,白洁心里冷笑,那个眼神里的敌意太明显了吧? “爷爷。” 白洁觉着这句‘爷爷’叫得,真是让人反胃。 爷爷点头,垃起白洁的手,轻轻拍着,介绍起了三叔的女儿:“这是你三叔的女儿,敏敏,以后你们就多多熟悉一下。” “看您说的,何必以后,接下去小洁要结婚了,敏敏自然会帮忙,这一下两个孩子不就熟悉起来了?”张欣瞧着气氛不错,也插了嘴,不料被爷爷一瞪,三叔立马按她坐下了。好不容易他才能把她们接近白家,可不能为了这一下给毁了。 爷爷借口累了,让人都散了,只留下白洁和陆铭两人。 白洁转身也想离开,她一刻也不想呆在这里,看着爷爷,她就能想起那张报纸上的内容,无一不在提醒着她丢人的身世。 陆铭上前揽住她的肩,笑着说:“既然小洁已经知道了,那么也不需要瞒着她了。”对着白洁,“下个月,我们就结婚。” 白洁皱眉,陆铭就是这样,太过强势,他习惯下决定,也习惯从不过问别人。 爷爷拄着拐杖,白洁仔细看着他,不过几日不见,他竟然变得满头银发,看似老了十岁。走了些路,有些颤颤巍巍,白洁和他对视了会儿,不知该怎样开口,他是爷爷,可从血缘上来说,更是 “小洁,我和陆家商量过了,下月你们结婚,到时候,爷爷会宣布白家由你来继承。” “爷爷,我不稀罕。” “那么白家要那些野种来继承?”爷爷重重地敲了敲拐杖,意有所指。 陆铭把白洁垃进怀里:“爷爷,我会好好劝她的,您放心吧。”爷爷点头,弯着腰一拐一拐地离开了,至始至终,白洁都没有回头,盯着桌上,她推开了陆铭。 “你到底在搞什么鬼?” “想和你结婚,如此而已。” 白洁不禁觉得好笑:“陆铭,这句话,你该在那场你亲手取消的婚宴上说,现在,都晚了。你伤了我的心后,你以为随便说一句话就可以挽回吗?我很感谢你为我做的事,可是和你结婚,我做不到。” “既然知道,那就好,我们明人不说暗话。”陆铭面露薄怒,“当初我取消婚宴,无非是里家接到了一通电话,知道说了什么吗?那人告诉了陆家,你,是你爷爷和你妈妈的孩子。白洁,换作你是我,也会这么做。我并购报业,不过是想我们以后不会被人打扰,现在那些流言都过去了,我们重新开始吧。” 白洁回头看了看刚才的那张桌子。 陆铭看她的眼色,知道她是明白了其中的理了。 “你猜的不错,那通电话,就是你的二叔打的。” 白洁呵呵笑了,这是不是注定呢,她和陆铭,从一开始就不被所有人看好? “小洁?” “我累了,想去休息下。” 白洁不常回来,房间也依旧保持着原样。和人说了她不出去吃饭了,佣人就把饭菜都端了上来,白洁一想到三叔和他一家子其乐融融地坐在一起,她就本能地反感,草草吃了几口,她看了好一会儿电视。 这时有人来敲门了。 佣人送上了一整套的相册,说是陆铭吩咐的,让白洁先挑挑看喜欢哪些婚纱式样。白洁接过后,随手一丢,什么东西,难道他们把她押解回来,为的就是和陆铭结婚? 进了浴室泡了澡,白洁这才放松了下来。 看着浴缸里游来游去的小鸭子,扑哧一声,她想起了某只姓苏的鸭子,也不知他怎么样了。可恶,那只鸭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,从前倒是缠着她,现在好了,连跟着都懒得跟了。 “臭鸭子。” 泡了会儿,听到了敲门声,白洁裹着浴袍起来了。 一开门,陆铭衣着完整地站着,反观白洁,倒是有些 陆铭盯着白洁好一会儿,笑了,进来关上门。走了几步,看到散落在地的相册,他蹲下,捡了起来,随手翻了几页,问道:“怎么,都不喜欢?” “是啊,不喜欢。”一语双关。 陆铭好笑地扬起嘴角,懒得和她玩文字游戏:“不喜欢,那明日我带你去,你亲自挑。” “陆铭,你别装了。” “呵呵,小洁,我该说你什么好?和我结婚,你就那么难受?更何况,不和我结婚的话,你连白家的财产都不要了?你说不稀罕,不过是不稀罕白家继承人这个空名号,其实爷爷早有心思把白家交到你手上了,唯一的条件是,和我结婚。” 白洁语塞,那的确是她的致命点。 没有了那笔财产,在他们的世界里,她将什么都不是。 陆铭缓缓靠近,挑起她一缕发丝,在手指上饶着,继而下滑,来到她的脸,她的肩,甚至白洁拦住了他的手,陆铭大力地拨开,轻声而暧昧地在他耳边说着:“你知道我想干什么,还要阻止吗?” 一推,白洁整个人被推到了床上,还未起来,陆铭重重的身子立刻压了下来。急促又温热的呼吸在两人之间流转。陆铭凝视了会儿,下一刻,唇覆了上去,一点点地品尝,托住白洁的头,他的舌立刻开始攻城略地。大手从白洁的大腿上抚去,灵巧的手指缓缓滑入,轻轻挑开了那件薄薄的浴袍。 白洁双腿挣扎,被陆铭压得不得动弹。 他双眼已染上了浓浓的欲望,白洁从未见过这样的陆铭,有些害怕。 “放心,我不会弄痛你。” 白洁咬着唇,死死地盯着陆铭。 此刻她就算叫了又如何,全家上下都知道了她要嫁给陆铭了,即使他真的要了她,又能如何? 千钧一发之际,床边响起了刺耳的铃声。 白洁趁势裹住了浴袍,翻身下床。 手机的声音太大,或者说这房间太过寂静,稍稍一点的声音都能听得清清楚楚。 “喂,姐姐你在哪儿,睡了没有?要是没有,那就空出时间来想想我,我想告诉” 陆铭夺过了手机,狠狠一摔,手机被摔成了两瓣。此刻他已无欲念,整理好了衣服下床了,离开之前,他冷冷地留下一句话:“我该找人除了他。” 嘭。 白洁刚想说什么,那扇门已被关住了。她摸摸心跳,蹲身捡起了摔成破烂的手机,心中一暖,那只鸭子的电话来的正是时候。 “苏寻你倒是救了我呢” ? ? 第二天。 白洁还没睡饱就被陆铭拉出了被窝,一脸的起床气,陆铭笑笑:“多大个人了,还赖床。起来吧,今天我们去试试婚纱。”白洁懒得动,又缩回了床里,陆铭双手插在袋中,弯腰下来,“我介意继续我们昨天的事情。” 白洁甩开了被子,气得只得起来。 到了大厅,白洁刚吃好了饭,白敏就从楼上下来了,奔到她身边:“姐姐今天是要去试婚纱吗?带我也去,好不好?” 陆铭默不作声,看着白洁。 白洁回头看了眼白敏,点头应了下来,白敏怀着什么目的她又岂会不知,不过是来个顺水推舟,说不定还能把这场结婚闹剧闹得再大一点呢。 吃完饭后,陆铭开车,白洁坐在副驾驶座,白敏就坐到后面,可即便如此,她也是没有安静下来过,一路上问东问西,无非是‘姐夫怎么认识姐姐’‘姐夫什么时候喜欢姐姐’这类的话。姐夫?她倒是叫得顺口啊。白洁觉着无趣,开了音乐,省得白敏继续问下去。 “怎么?” 白洁转头,装作看着窗外。 到了一家婚纱店,还没到门口,店里的人员都已经排列成队欢迎了。店长把最新的册子交到陆铭手里,陆铭看了下,又交到了白洁手里:“你喜欢就好。” 店长开始热情地介绍,白洁翻了几页,心中一闷,难道她真的要穿上婚纱嫁给陆铭了吗?这时,白敏夺了过去:“姐姐,这里的婚纱都很好看,怕是姐姐看花眼了吧?” 店长劝道:“那不如先去试试吧?” 陆铭点头:“也好。”走到白洁身边,“去试试吧,我在外面等你。” 白敏也自告奋勇地加入:“姐夫,我去帮姐姐。” 跟着店长,她们来到了里间,像一条走廊般,两边全是放满了一排排的婚纱,店长拍拍手,让人拉出了其中一列推到白洁面前:“白小姐,这是最新的鱼尾款式,不知道白小姐是否喜欢?”看白洁没什么反应,店长又垃出了几列,一一介绍,“这是蕾丝系列,这是” “都拿来吧。” 白敏拥着白洁进去换衣间了,随手拿了其中的一件婚纱:“姐姐,试试这件好不好?这件真的很漂亮。” 店长笑着说:“这些太多了,白小姐怕是试不过来,不如也请这位小姐帮忙试穿。” 白洁走了前去,在众多婚纱中挑出了其中一件,交到她手上:“一起试试吧。”白敏接过婚纱,激动地无法言语,两人一起来到了换衣间。她们的换衣间只隔了一道,彼此间轻声说话都能听得到。白敏小心翼翼地换上了婚纱,正要转身,唰地一声,白洁拉开了帘子进来了。掰过她的肩膀,白洁对着了她肩上的红色印记,冷下了脸色,“真的是你。” “我不懂你在说什么。” “你懂,你肩上的红印,是拜我所赐,你又怎么会不懂?” 白洁迅速地踩住了她的裙摆,白敏的身子无法动弹:“你知道了,准备怎么做?向爷爷告发吗?告诉你也无妨,你和妈妈能到白家,真是多亏了你啊,要不是要挟你的身世,爷爷才看不上我们。告发了又如何?除非他想他亲生女儿的丑闻闹得人尽皆知!” 这下,白洁放开了她,她说的字字句句都在理。 “白小姐,请问需要帮忙吗?” “好。” 店长进来帮她们穿好了婚纱,带着她们出去。 陆铭看着纯白婚纱的白洁,会心一笑,他从来就知道白洁是美的,但不知竟能让他无非移开视线,他走到白洁的身边,赞道:“你真美,下个月,你就会穿着这样的婚纱嫁给我。白洁,我很开心。” 白洁抿了抿嘴,也不说话。 这时,一个电话响了进来。 陆铭接了起来,时间越久,他的脸色就越难看。 白洁看向白敏,不禁要怀疑是她做的手脚,可她的样子似乎不像是搅和在其中。陆铭匆匆挂了电话,准备送白洁回去:“我有事,我们先回去吧。” “不用了,敏敏会陪着我的,你先回去吧。” 陆铭蹙眉,知道白洁这是婉拒,可眼下也没什么办法,点头:“也好,路上小心。” 店长适时地插话:“那白小姐,我们还试试其他的吗?” “嗯。” 店长和白敏一道先进去了,准备挑几款适合白洁的婚纱,白洁一人在店内看着杂志,心不在焉。忽然,店内进来了一个头戴鸭舌帽的男子,店员上前客气地询问,那人也不理睬,直接走向白洁。 “客人,你不能客人!来人啊,报警啊!” 那人越过桌子,拉起白洁的手就往外跑,白洁穿着高跟跑起来很是费力,不一会儿,白洁的脚就开始痛了。 “你是谁啊,放开我!” 那人嬉笑着回头,用一手垃高了帽子,朝着白洁眨眨眼漂亮的眼睛,唇角勾起,像只偷腥的猫儿:“姐姐还有力气骂人,那就再跑一段吧。” “苏寻!” “是我是我。” 苏寻撒开了步子,白洁跟着上气不接下气,死瞪着苏寻:“给我停下!” “哦。” 嘭。 白洁的鼻子撞到了苏寻的背,痛得她差点眼眶落泪,若是寻常苏寻定会家长里短地问,可现在只是撅嘴,鼻子哼气:“姐姐应该好好痛一下,我才离开多久,姐姐就打算嫁给那个大叔了?” “大叔?”哦,他说的是陆铭。 “哼,姐姐这么年轻,就算要结婚,也要和我这样充满活力的年轻人结婚。”苏寻蹲身,不由分说地脱了白洁的高跟鞋,丢尽了垃圾桶内,白洁看得不解,又不敢大叫免得惹人注目。这无赖把白洁的沉默当成了好欺负的,横抱起她。白洁挑眉,想不到苏寻看起来瘦弱,身手道是不错啊。 “你要干什么?” 苏寻拦了一辆的士,把白酒塞入了里面,和司机报了地址后,两人挨坐在一块儿。 司机朝他们看看,嘿嘿一笑:“媳妇儿生气了,你该好好哄哄。” “是!” “不是!” 司机狐疑地看了一下,决定还是闭嘴好好开车吧。开到了某处高级公寓,坐落着一栋栋欧式建筑,这里是苏家的产业,苏寻大大方方地抱起了白洁,走进了其中的一栋,见白洁看来看去,苏寻就说:“姐姐别看了,这些都是我家的,要是姐姐喜欢,我们可以换着住。” 白洁瞥了眼,败家。 “你把我带到这里来做什么?” “做什么?”苏寻不解,而后暧昧一笑,“本来我是没有打算,可是姐姐一提醒我倒是真的想倒了,不‘做’点什么,还真是对不住我自己了。” 白洁转头,脸噌得红了,这只没个正经的鸭子。 刚想转头,苏寻似乎看准了时机,稳稳地摄住了她的唇,两人一推一退之间,已经倒在了软软的沙发上。苏寻半撑着伏在白洁身上,呼吸越发地沉重,喷薄在她面上,变成了暧昧的前奏。经历了方才剧烈的跑动,婚纱的边缘开始有些变形,露出了xiōng前的点点春光,苏寻盯着那里不动不动,白洁想推她,手反被她握住,落下轻轻一吻。 那一吻,像是有魔力般,让白洁整个身子都软了下来,似要与这柔软的沙发嵌在一起。双眼迷蒙地望着苏寻,白洁连张嘴的力气都没了,只觉在他的臂膀里,她柔软如一团棉花。 “姐姐,这件衣服好碍眼,我帮你脱了好不好?” 那句‘好不好’根本就是无心的,苏寻哪管白洁,手直接绕到背后,托起了她的背让她靠在他的怀里,另一手踩着节奏一点点拉开拉链。 苏寻忽然停手了,抱着白洁,走到了楼上,一路上他们的衣服都在不断地减少,楼梯上,走廊上,房门口 然后,两人重重地倒在了床上。 白洁别过了脸,不知该怎样面对这匹狼,现在她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衬裙,形同虚设。苏寻的衣物也不翼而飞了,白洁就是没有勇气看他的身体,苏寻笑着抚着她的脸,来来回回,也不厌烦。 “姐姐在害羞了。” “你我没有。” “哦~”垃过她的手,按住了他炙热的xiōng膛,顺着他完美的肌理缓缓下滑,白洁想缩回手,苏寻嘶哑着声音:“姐姐,现在我要你做一件不会害羞的事。” 轰。 白洁脑中一片空白。 苏寻这只恶狼,垃着白洁的手按住了他的分/身,那分温度让白洁浑身一个哆嗦,那是他蓄势待发的欲/望,那么硕/大,那么炙热苏寻压下了身子,从白洁的大腿处把裙子往上推:“姐姐,你今天逃不掉了。”亲了一口,直接撕开了裙子,白洁看着他,那双眼里分分明明是风雨欲来的欲/望,深不见底。 白洁蜷缩着身子,白嫩的肌肤让他呼吸一紧,那股羞涩的模样让他的分/身不禁有壮大了几分。白洁想要松手,苏寻性感而嘶哑在她耳边吹气:“握住它,它需要你。对,就是这样。姐姐,在用力一点。” 也不知过了多久,苏寻垃过了白洁的双手,固定在头顶:“姐姐,你也是喜欢我的,对吗?”见白洁红着脸,苏寻笑笑,俯身吻住了她的xiōng口,惊得白洁叫了出来,苏寻舔舔嘴唇,“接下去的,姐姐会叫得更厉害。” 苏寻在白洁身上制造阵阵涟漪,让她不由自主地沉溺在这份感觉里,他伸手往她腿间一探,白洁本能地夹住双腿,苏寻暧昧地拉出一条银丝,拿着那根手指到白洁眼前。 “姐姐,你也想要了哦。” “胡说!” “好好,我胡说,是我想要了。”苏寻半跪在她旁边,刚想要分开白洁的腿,忽然邪邪一笑,“姐姐,把腿分开些。” “我不要!”白洁想要踢走苏寻。 苏寻坏坏地用手指撩拨她的花/穴:“姐姐,你明明想要了。”说完,还用他的□暧昧地顶着她的大腿,“姐姐,快分开哦,这样才是好孩子,要不然我就要继续了。”手指轻轻在□/口探着,既不深入,只是浅尝即止,这样磨人的甜蜜让白洁额间冒汗,口中也不由地叮咛着,细细碎碎,很是动听。手指重重按住了她的花/核,白洁呜咽地扭动身子,稍稍分开了些腿,羞涩又游人。 苏寻握住她的脚踝,轻轻往外一垃,整个花/园就这样暴露在他眼前。手指来到那处缝隙轻轻滑动,拨开了花/瓣,把他的分/身抵在了洞/口处,拖着白洁纤细的腰肢。 抚过她冒汗的额际,苏寻轻声说道:“姐姐,我喜欢你,很喜欢很喜欢。” 白洁望着他灿若星辰的眸子,忽然一痛,只觉身子被一个巨大的异物入侵,苏寻安慰了会儿,缓缓抽/动了起来,被这股痛意替代的是一阵从未有过的感觉,很奇妙,也很美好。 “姐姐,你终于是我的了。” 苏寻抱着白洁,两人久久缠绵。 21-24完-结 ☆、21鸭子 “苏寻,快起来。” “嗯再多睡一会儿” 懒懒地翻身,一手自自然然地搭在了白洁的身上,嘟哝了几声。白洁轻轻抬起他垂落在xiōng前的爪子,要死了,这家伙连睡着还都是这么色,一想起昨晚他们经历的,白洁脸一红,用力甩开了他的手。 苏寻慢慢地睁开眼,哼哼了几声,伸手把人拉回了怀里,手脚并用地缠住了她:“姐姐,你好不乖,现在这个时候,你应该害羞地躲在我怀里说‘我怎么办啊’,然后我就大大方方地回你,我会娶你的。” 白了眼,苏寻爱演戏她已经领教过了。 “苏寻” “嗯,我会娶姐姐的。” 他们这样,是不是叫**同鸭讲? 苏寻翻身半压着白洁,被子顺着他伏起光/裸的背缓缓下滑,白洁被苏寻扣住了手,连转身的力气都没有,怒视着他,他也只是笑笑,两人就像是重温了昨日的一幕。阳光朝入了几丝,洒在两人身上,白洁动了动双脚,苏寻哦了一声,又压得她不得动弹。此刻她连眼神都无法回避,那么直接地承受着苏寻火辣辣的攻势。 “现在,我们是不是该做点什么了?” “苏寻,放开,我得回去。” “回到那个大叔身边,然后和他结婚,生几个小大叔?哼。我不准。姐姐,你昨天可是吃了我,怎么也得负责,怎么可以耍无赖?” 苏寻哼哼着,抬起膝盖轻易地嵌入她的双腿间,这股架势,白洁自然是知道他要做什么了。半仰起了身子,她看着苏寻,轻声说着:“苏寻,我真的该回去了,陆铭和白家做了个交易,只要我嫁给他,那个秘密就永远会成为秘密,所以” 一顶,将白洁的双腿又分开了些。 他的手不规矩地来到了xiōng前,手指熟悉地撩/拨着,引得白洁阵阵酥/麻,从小腹蔓延出一股暖热,延伸至四肢百骸,这样的感觉她并不陌生。 “放心,只要姐姐不想嫁,我就有办法。” “可” 苏寻握紧了她的xiōng,稍稍用力,白洁便叮咛出声:“告诉我,你想嫁他吗?”白洁咬牙,他抚着她的唇,柔柔问,“你想嫁给他吗?”满意地看到白洁轻轻摇头,苏寻已然将分/身挪动了几分,轻而有力地碰了一下花/穴,眼看着白洁难受地皱起了眉头,苏寻也不为所动,不依不饶地问,“那么,姐姐嫁给我好吗?”将分/身推进了一些,又迅速抽离,如此反反复复,白洁浑身颤抖,这般绵长甜蜜的折磨简直在考验她的耐力,她张嘴大口大口地呼吸着,苏寻用力一腿,连根没入,“说,你要嫁给我。” “我嫁给你” “乖。” 笑得眯起眼。这才动了动分身,将这股甜蜜推向了高潮。 当白洁醒来,已是腰酸背痛,白色的床单上是鲜红的血迹和白色的浊物,她迅速收了起来,丢进了垃圾桶。刚下楼,苏寻在楼下吹了个口哨,白洁低头低头看了看xiōng前的吻痕,不免有些脸红,而罪魁祸首居然好意思笑?见白洁有些怒气,他讨好地垃她下来,走到了花园上的秋千上。这时她才知道,原来苏寻那日说的喜欢秋千并不假。 “你喜欢秋千?” “不喜欢。” “那” 苏寻拉着她坐下:“以后我们的孩子会喜欢啊。”而后眨眨眼,坏笑着,“姐姐我想起了一个事情,我们做的时候,我忘了套套,嘿嘿。”白洁惊讶地转头,苏寻朝着她的小腹摸去,“说不定这会儿就有了,所以我们结婚吧。” 白洁瞥开了他的手,背对着他:“苏寻,我承认我喜欢你,可是我也不能拿我的身世开玩笑。” 摸着下巴,苏寻笑得像只狐狸。陆铭的确不好应付,可是他有个正要竞选议员的老爸,这就比较好办了,只要让陆铭无分身之术,那么和白洁结婚这件事自然无暇顾及。 在苏寻这里呆了一天,白洁的手机里全是陆铭的电话,对于陆铭,白洁也不知该如何面对,干脆关了机,全当是没看见。苏寻出去了一整天,也不知去干什么了,刚还想着他,门铃响起了。 进来的一个和蔼的中年妇人,上上下下打量着白洁,嘴边不时地说着什么,白洁正一头雾水,苏寻从外面进来了,跨步上前,介绍:“姐姐,这是我的老妈,老妈,这是” “你未来老婆嘛,你说过的。” 白洁乖巧地叫了声伯母。 “哎,好好好。”伯母顶了下苏寻,两人交换了个眼神,“未来儿媳啊,说说,你和我家儿子怎么认识的?” 白洁顿了下,不知该如何开口,难道说是苏寻装鸭接近她? 苏寻拉开了他老妈,适时解围:“老妈,你忘了今天是来干嘛的吗?” “是了,差点忘了。未来儿媳啊,听苏寻说有个大叔威胁你嫁给他,放心,我们苏家的媳妇儿,苏家会保护好的!”完全是信誓旦旦。 白洁很是无语,这母子俩演得是不是太投入了些? “小寻子。” 苏寻脸黑了下来,但还是照做了:“儿臣在。” “奉哀家意旨,把苏家名下的地产都给哀家抬价,然后再狠狠地抛掉。陆老头想当议员,怎么也得有处理经济的能力吧?而且,陆老头自己说过,当了议员后要促进就业,我倒要看看,他怎么个促进法。”伯母转身拍拍白洁的手,“放心,你就等着乖乖当苏家媳妇儿吧。” 白洁怔了怔,方才所说,不是不可能,只是那样的代价太大了。苏寻垃住了她的手:“姐姐,我陪你去挑婚纱。” “我那白家爷爷”倒也不是保守到食古不化,只是婚纱大事,白洁还是希望慎重的,即便喜欢苏寻,也未必更何况对于结婚,白洁有些抵触,大多因为陆铭那一次放了她鸽子,让她颜面扫地了。 “姐姐,你相信我。” 苏寻异常认真地看着她,白洁双唇翕动,忽然找不到什么反对的理由了。牵着她的手,牢牢地握紧,苏寻叫了一声,拉着白洁就跑了出去,两人一路奔着,笑着,羡煞旁人。白洁也跟着放松了下来,很久没有这般轻松自在了,和苏寻一起,可以毫无顾忌地大笑,这样的感觉,似回到了从前。 真是不可思议,因为他的一句‘相信我’,白洁居然真的开始相信了。不知道他要带她去哪里,可白洁心中笃定,只要苏寻还握着她的手,那么她就是安心的。 即便,她现在穿着丑丑的睡衣。 “呼,到了。” 这里不是昨天她来的婚纱店? 扭头看着苏寻,他这是做什么? “姐姐,我们就选这家好不好?我就要大叔也来过的这家,这样大叔才知道,就算他把姐姐带到了这里,能然姐姐穿上婚纱嫁的人,是我。” 白洁失笑,这鸭子,醋劲很大啊。 试婚纱是件体力活,白洁经过了昨天是试装,差不多也能知道什么款式最适合她。苏寻不在话下,忙得乐在其中,一件件地给白洁试试,若是有可能,他真的恨不得白洁就是那个可以放在手中心,随意换衣服的芭比娃娃了。 “嗯,就这件了。”她可没有力气了。 “姐姐喜欢就好。”苏寻点头应了下来。 店长昨日已见过白洁,笑着问道:“白小姐,还合适吗?若是有需要可以进行调整。”转头见拿着几件婚纱的苏寻,她伸手帮忙去拿,“白小姐还带了朋友过来啊。” “你错了。” “什么?”店长不解。 “我才不是什么朋友。”苏寻挽过白洁的腰身,伏到身子,随后揽住倾倒的白洁,在她面上轻柔一吻,“我是她的男人,俗称,老公。” 店长愣在了原地,眼前这人是白洁的老公,那么昨天的人是 “姐姐,你看人家都不相信我们呢,看来你得快点把我介绍给别人,首先,我们回白家啊。” 苏寻蹭蹭白洁,撒着娇。 白洁无奈地叹气,带苏寻回家那就表示和陆铭要彻底的决裂,可是现在能吗?低头一看,手机里的号码又是陆铭,刚想按下,苏寻眼疾手快地接了过去:“喂,大叔啊,我是苏寻,告诉你个好消息,下个月就是我和姐姐的大婚之日,到时候来喝喜酒啊。” “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?” “知道,再没有比现在更清醒的了。” “苏寻,你知道那个秘密对我来说” 苏寻握住她的双手,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:“相信我,他不会怎么样的,因为他会自顾不暇。” ☆、22鸭子 “苏寻,我” 一切都来得太过突然,她的确喜欢苏寻,可穿上婚纱嫁给他,也是另外一回事了。不自觉地捏起手心,苏寻耐心地握住她的手,眨眨眼,贼兮兮地说:“我有法宝,记得我第一天遇到的那个机车女吗?”拿出手机,给白洁看了看几张照片,照片上的人她再熟悉不过了,微微冷笑,果然和她猜想的一样,苏寻晃晃手机,得意地勾起嘴角,“那人就是你三叔在外的私生女。这下好了,二叔已经被赶到国外了,爷爷嘛,自然不用担心,只要陆铭闭嘴了,就没有人知道姐姐的秘密了。” “他又怎么会” “他会,因为过不了几天,他的议员爸爸就会陷入愤怒选票人的口水中。”陆宇在竞选之时曾许诺增加就业,在苏家买下的地皮上开发,不想遇到了这档子事,陆宇也算是倒霉了。 “不说了,姐姐,我今天要跟你回家哦。” 白洁顺势转身,苏寻就巴巴地跟上来,一直跟到了换衣间也丝毫没有要回避的意思。瞪着他,他还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,瞄了瞄左右,抱起白洁上前了几步,一手垃上了帘子,双唇立刻就覆了上去。 舔舔唇,如一只偷腥的猫儿。 “要是不答应,我就在这里嘿嘿,反正我不介意。” 白洁斜眼,干脆拉下了他的脖子,低低地在他的耳边厮磨:“要是你不介意外面的人来参观,嗯,可以考虑。” 苏寻哼了哼:“我不管,发正我一定要跟着姐姐回家,我是姐姐的未来老公,怎么可以不和我的媳妇儿回家呢?”手肘顶了顶,嘿嘿一笑,白洁暗骂着他就是个无赖,推了他出去,准备换下婚纱,苏寻冷不丁地插了一句,“姐姐,换刚才那件吧,显得这里大哦。”指指自己的xiōng,立马闪开了。 白洁垃上了帘子,偷笑了几下,苏寻啊 带着苏寻回了白家,让她觉着奇怪的是,果然和苏寻料到的那样,三叔连半句反对都没有,爷爷更是一直沉默着,整个大厅只有苏寻兴奋地介绍自己,时不时地怀着白洁。 对于白家人而言,现在重要的不是白洁的婚事,白洁嫁给任何人,都不如白家的声誉重要。苏寻显然就是知情人,若是盲目反对了,对白家是极其不利的。更何况眼下陆家出了事,陆宇被不仅被选民怀疑,更有甚者查出了陆宇早年贪污的事迹,眼下陆家就是个烫手的山芋了。 “爷爷,三叔,你们是支持了?” 他们沉默,只用眼神来回答。 白洁在一旁也不多说,他们自由分寸,即便他们不同意,白洁也不会按照他们的想法来。 “那我就谢过爷爷,三叔了。这些日子,姐姐要准备结婚的各种东西,就住在我家了。” 爷爷看着白洁,他知道这个血缘上真正的女儿是不会原谅自己了,敲了敲拐杖,看着他们离开,无奈地叹气了。 回到了苏寻的家后,他们开始着手婚礼的准备,这段日子白洁落得清闲。偶尔想起陆铭,便觉感慨,他的爸爸出了事让他们陆家一夜之间跌入了谷底,当然也有小道消息暗指白洁就是那个负心的女人,抛弃了陆铭选择了地产大亨的独子。翻来覆去看着大红色的喜帖,白洁很是犹豫着要不要把这东西寄出去了。这时苏寻走了过来,探头一看,白洁立马把东西往身后藏着,笑着问他一天的行程,苏寻吸吸鼻子,说道:“我闻到了秘密的味道哦。” 白了眼:“你这人,属狗的吗?” “开个玩笑而已,姐姐,明天可是我们结婚的日子啊,所以今晚” 白洁撇头,他这个装可怜的表情又来了。蹭了蹭,继续卖萌,苏寻整个人都贴了上去。白洁起身干脆不理他了,明日可要忙一整天了,她可不想晚上和他做那些‘费力’的事情。一个瞪眼,把苏寻委屈得和什么似的,干巴巴地站在一边,看白洁没有转身的可能了,又巴巴地跟了上去,赔说又赔笑。 “好嘛好嘛,那我们早点休息啊。” “不行,我还有件事要办,你先睡吧。” “姐姐不在我睡不着。” “我马上回来。” 趁着苏寻还没起疑心,白洁把那张请帖给寄了出去,即便不在一起,她和陆铭之间也没有到了仇人的地步,这礼数上是不能缺的。 回到了房里,苏寻已经洗好澡等在床上了。 “我去洗澡了。” “嗯。” 不一会儿,白洁出来了,掀开被子刚坐到床上,身上一重,苏寻重重地压住了她的四肢,白洁睁大了眼,苏寻永远像一只乖乖的小兽,何曾有过这样犀利的神情。俯着白洁,苏寻又压了下来,眯起了眼睛,压低了声音:“姐姐,你有事情瞒着我,嗯?偷偷给你的旧情人发了请帖,嗯?你说,我该怎么惩罚姐姐呢?” 苏寻缓缓勾起唇角,未得白洁解释,他俯身用牙齿轻轻咬开了睡衣的带子,舌头一卷,那件睡衣顺着白洁的曲线下滑,手指慢慢挑起。白洁平静地看着他:“明日就是结婚了,自己忍不住了可不要用这个奇烂无比的借口。” “哎呀,被看穿?”摸摸下巴,“可是我好久都没有碰姐姐了。”圈着白洁的脖子,他又耍起无赖来了,“就一次好不好?好不好嘛?”久久都没有听到白洁的应声,苏寻哼了一声,“那我就用强的。” 白洁未料到,苏寻轻飘飘的一句,竟然是来真的! 当第二天举行婚礼时,白洁才切切实实地了解了苏寻的本质,整个晚上苏寻缠了她许久,差点让她下了不床,现在踩着高跟,穿着婚纱,原本已经酸痛不止的腰越发疼痛了。 “苏寻先生,你是否愿意接受白洁成为你的合法妻子,从今之后始终爱她、尊敬她、安慰她、珍爱她、始终忠于她,至死不渝?” 苏寻贼贼地看了一眼白洁的腰,大声说:“我愿意!” 白洁斜了一眼,几乎是咬着牙齿说出来:“我愿意!” 之后两人去招呼客人了,趁机白洁扭了一把苏寻的腰,让他只能装笑,他弯腰,白洁以为他又要耍什么把戏了,嗔怪了眼,苏寻指着远处的人:“那可是姐姐的老情人哦。” 什么老情人,苏寻在这方面就是小孩子气。 白洁也未上前,恰好和陆铭对视了一眼,两人淡淡一笑后,陆铭就消失在人群中了,对于而言,他们这样的结局是最好的了。 “还看啊!” “嗯,以后我就看你,好不好?”随口安慰了苏寻。 “就这么说定了啊。” 苏寻不怀好意地瞥了瞥白洁,这让白洁有种恶寒,她忽然觉着她嫁的是一匹狼,恕不住,这匹狼的前身是一只死缠烂打的鸭子。 ☆、23番外之造人计划 “你在干什么?” 苏寻装模作样地推推眼镜,白洁对此很是不屑,这只鸭子明明眼神好着呢,居然还学着别人戴起了眼镜,苏寻对此解释说是这样一来他就显得成熟了。 “要成熟做什么?” 他回答有半有眼:“这样一来,姐姐不觉得很新鲜吗?”从身后拿出一本书,上面写着什么‘新婚指南’,苏寻认真地翻看着,指着某一页,“这书上说了,夫妻之间虽然感情要稳固,但是还是要不断地给对方新鲜感,所以我就相出了这招,是不是觉得我既成熟,又年轻?” 白洁拿起了书丢到了一旁:“那样的书你都相信?” “可是我戴眼镜的第一天,你可以大大吃惊了呢。” “好吧,我下次应该更加淡定点才是。” 说完,苏寻拿出了床头的小本子,认认真真地记着什么。 “你在做什么?” “写日记,我要记录我们的每一天,这样等我们有了孩子,就可以给孩子看了,他们的爸妈是怎样相爱的。” 白洁心中一动,靠在了苏寻的怀里。 结婚接近小半年了,他们还是没有任何孩子的消息,两家人表面上不说,可心里都着急着,倒是苏寻出面说了,说是他还没有做好当爸爸的准备。其实明眼人一看就明白,没做好准备的,明明是白洁。她的身世,让她心里认定了生个孩子是很神圣的事情,一旦没有坐到完全的准备,对于孩子和他们,都很痛苦。 这个心结,苏寻知道,可也不愿意去触及,慢慢地等着白洁把心结打开。 趁着白洁去洗澡了,苏寻从床头柜子利拿出了一个避孕套,坏坏地在头上戳了个洞,刚才见白洁心中有所动容,那么就该趁其不备,然后趁火打劫才对。 “姐姐,你洗澡好慢。”语气哀怨。 白洁故作不明白,苏寻这意思,就是等急了。 掀开被子,白洁的脸成一团,睡衣下的苏寻的□早已醒在了那里,就等着白洁了。苏寻大手一捞,把白洁扣在了他的怀里,不让她动摇半分,今天他是一定要吃了她的。 “嗯,好香啊,等下吃起来也一定香。” “苏寻我困了。”明日还要到公司,她可不想腰酸背痛的。 “哼,你昨天也是这么说的!我不管,今天我一定要吃了姐姐。”大手顺着脖子来到了xiōng前,重重地捏了几把,随后放轻了力道,换成了轻柔的爱抚,一番动作下来白洁的呼吸开始凌乱了。此时白洁半趴着,苏寻从身后环住她,另一只手来到了她的腿间,只是轻轻一触,就让白洁呜咽出声。苏寻早已胜券在握,今天一定要拿下姐姐,生个孩子!“姐姐,你已经嘿嘿别这么忍着嘛。” 从认识苏寻到现在,似乎他就从来没有正经过,尤其在床上,他就是无赖的代名词。 这一次,他们的姿势有所不同,苏寻侧着身子从后边进来,在他只是来到了她的□口时,白洁轻声地提醒:“别忘了” “明白,姐姐喜欢草莓口味的。” 哼,幸好他提前把所有杜蕾斯的口子都戳破了。 “姐姐,我要来了哦。” 闷哼一声,苏寻毫不犹豫地进到了白洁的体内。苏寻看似文弱,其实不然,就如同往常一样,这场欢爱要以白洁累倒不得动弹为止。 ☆、24番外之奶爸日记 “恭喜,你的太太已经怀孕三周了。” 听到医生的宣判,白洁的脸都绿了,原本打算过些日子才要孩子的,毕竟她连当妈妈的准备都没有做好。走出了医院,苏寻没有很快跟上,过了会儿喜滋滋地出来了,凑到白洁身边,神秘兮兮地说:“这下好了,家里不久就要多个小东西了。” “说,你是不是做了手脚?” “绝对没有,我是清白的,要怪只能怪杜蕾斯他们家的产品不好,要不这样吧,我们去投诉投诉?” 杜蕾斯曰:擦,躺着也中枪! 白洁摸摸肚子,这个孩子算是苏寻算计来的,眼珠一转,笑着对他:“没事,孩子迟早会有的,现在只是提前了而已。”苏寻眼前一亮,“不过嘛,为了孩子,这一年内你就要禁欲了。” “什么?我刚才问过医生了,只要过了三个月就可以了!”苏寻急得跳起来,让他忍一年,那都成了忍者神龟了!扯扯白洁的袖子,这厮又开始撒娇了,“不要嘛,姐姐,医生都说三个月后没事的,这样我会憋坏的。” “没得商量!” 不给苏寻点苦头吃,他哪能那么乖? 这不,一回家,他就苦着一张脸,望着白洁的肚子,似乎在隔空与未来的孩子对话:“孩子,老爸为了你要忍一年了,你可得争气啊,快点出来啊。”望向白洁的时候,他活脱脱就是一个在太后身边养的小太监了,是啊,忍一年,和太监也没有什么两样了。苏寻打定了主意,一心一意伺候白洁,直至自己的小祖宗出生为止。 有一天,白洁吃着早餐,随口问起:“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?” 苏寻故作沉思:“这个问题的标准答案是——只要是你生的,我都喜欢。” “那你的答案呢?” “姐姐,人家都说孕妇会东想西想的,果然。要是男孩,我家把臭小子送到部队里,让他变成姐姐心心念念的纯爷们,要是个女孩,我要把她捧成一个公主,好不好?” “我什么时候说过喜欢纯爷们了?” 苏寻大叫:“姐姐明明说过嫌弃我的话!” “没有。” “有!” “没有!” “哦,那姐姐就是喜欢我这样啦?” 白洁白眼,又中了这厮的圈套了,勾勾手指:“我饿了,小寻子,给我去做饭。”自从知道了苏寻老妈叫他小寻子,白洁对这个称呼是爱不释手,时不时用来称呼他,苏寻嘿嘿一笑,无奈围上围裙勤勤恳恳地做饭去了,他暗自想着,这念头像他这样的好男人,是不是快绝种了? “偷笑什么?” “没什么。”呼呼地吹着了口哨。 天知道,苏寻也只有这会儿空闲了,等白洁快生了时,他连续几天都没有睡过好觉,一直缠着医生问东问西的。苏寻做好了全部的准备,累的昏天暗地,倒头就睡着了,白洁心疼地给他盖好被子,真是的,多大了,还像长不大一样。 半夜,白洁轻声叮咛了一下,苏寻猛得跳起来:“怎么了,怎么了,要生了?” “别担心,只是肚子不对,我真的要生了!” 苏寻赶忙把白洁抱起,开车到了医院,亲眼孩子出生后,苏寻光荣地晕倒在地,口中还不断呢喃:“血好多血” 哦,苏寻从来就没有和人说过,他有晕血症。 ? ? 奶爸不好当。 白洁在坐月子,苏寻当爹又当娘的,只是笑话也惹了不少。 1.洗澡问题: 苏寻把自家儿子脱了精光,满意地看着儿子胖胖又扭来扭去的身体,夸了一大通话,正要抱着儿子下水洗澡了,他就哇哇大哭起来。等苏寻把他抱离了澡盆,又不哭了,待放回去,他又开哭了,一副打死也不准备洗澡的架势。 这时,奶爸头疼了。 一瓢一瓢地舀着水,这样花了大半个小时才洗好。 苏寻已经累得无语了,小家伙倒是一脸安心地睡着了。 “臭小子,晚上把你仍掉!” 2.喝奶问题: 传说儿子爱粘娘,这样的事情还真的给苏寻碰到了。 小家伙喝着奶,一脸惬意地看着被赶到沙发上的老爸。 苏寻拿来了温温的奶粉:“给他喝这个吧,这样喝下去,姐姐的xiōng都要下垂了。” 白洁斜眼:“你说什么?” 苏寻不依不饶了:“我不管,姐姐的xiōng是我的,不是这臭小子的!他能喝,那我也要喝!”说完把儿子抱开,yínyín一笑后,半趴在白洁身上,刚准备尝一口,小家伙很识时务地哇哇大叫起来,怎么哄都哄不好了。 “都怪你,和儿子枪喝的。” “嗯”这是自家儿子喝奶时发出的鄙视之声。 苏寻只能咬牙,到时候再来收拾你这臭小子。 3.睡觉问题: “孩子累了,就睡这儿吧。”白洁抱过孩子,准备让他在自己身边睡下了,这下苏寻炸毛了,怎么说也不肯了。 “不行,绝对不行!” “为什么?”婴儿睡在妈妈旁边,这有什么不对? “这”苏寻眼珠一转,“这会让他养成恋母情结,对,是这样,姐姐,你不希望我们的孩子是个恋母的人吧?”抱起孩子,“来,我抱到他的房间去睡啊,哎呦,看我的儿子,真是漂亮” 一番话下来,小家伙满意地哼哼,根本就不知道他邪恶老爸的邪恶算盘,等他睡到自己的床上,大哭大叫了起来。 “孩子好吗?哭了没?” “没有,很乖地睡着了。”苏寻这招睁着眼睛说瞎话已经炉火纯青了,白洁也没有看出端倪。 在苏寻的脑海里是这样的:“儿子,对不住你了,你总得要老爸我吃吃肉吧?” 白洁见苏寻那个诡异的笑,就知道,他又狼性大发了,最重要的是,明天她又要腰酸背痛了! 4.教育问题: 时间过的很快,转眼间当初的臭小子光荣地上幼儿园了。 这半天不到,幼儿园的老师就打电话给他们,请他们到幼儿园来一趟,说是关于他们儿子的事情。一通电话让他们吓了一跳,以为是出什么事情了,不想到了那里,自家儿子乖巧地抱住他们的腿,一人一条,奶声乃气地叫道:“爸爸妈妈。你们是来看我的吗?” “是啊” “请问你们是苏小朋友的家长吗?”老师问。 “是,请问有什么事情吗?” 老师垃过了一个哭着的女孩子:“你们的小朋友,不仅扑倒了这个女孩子,还亲了她。” 苏寻和白洁对望了一眼。 “乖儿子,怎么回事?”苏寻循循善诱。 “没什么啊,我可是学爸爸的哦。”某人自豪地拍拍xiōng。 “什么学爸爸?”白洁也加入了进来。 “爸爸每晚都这样扑倒妈妈,亲妈妈,那样妈妈就很开心了,所以我也这样对她啊。”指指那个哭着的小女孩,他是一脸苦恼,“妈妈,你说为什么她会哭呢,难道我这样对她,她不开心吗?” 白洁蹭得脸红了,斜了眼苏寻,苏寻委屈地耸肩,他怎么知道自家儿子每晚都看到了他们的大战?提起臭小子,和老师道歉了后,直接提了回家。 5.早恋问题: 上了一年的幼儿园,有一天,他回家问苏寻:“爸爸,我喜欢上了一个女孩。” 苏寻一愣,笑道:“哦,是什么样的女孩啊?” 这时白洁也加入了进来,仔细听着儿子的言论:“还行吧,重要的是,我什么时候能够娶她?” “咳咳,这些话谁教你的?” “爸爸。” 白洁瞪着苏寻:“小寻子啊,你教了我的儿子什么?” “没啊,我不过就是说我喜欢姐姐就娶了你,没想到这臭小子居然出卖我!” 某小子根本没空理睬他们的争辩,盘着小腿,一脸严肃地在考虑问题:“哎呀,那样我喜欢的人太多了,我喜欢奶奶,喜欢妈妈,也喜欢可心,那怎么办?我难道都娶吗?让我好好想想。” 白洁提起苏寻的耳朵:“你看,就是你这当爸的这么色,连累的儿子这样。” 苏寻反手圈住了她:“哪有啊,我对姐姐可是天地可鉴,哦,对了,还有一样事情可以证明我对姐姐的心。” “什么?”这次不会又是送一大堆东西了吧? “其实我遇到姐姐前,是货真价实的小处男哦。” “” 作者有话要说: 这文完结了 其实这文写了没有多久我就想弃坑了 在众多机油的劝说,也为了不留下坑王的称号,瓦毅然决然地完结了(鼓掌,嘻嘻) ----- 经过了这个坑 瓦决定了,以后不会去凑热题材的热闹了 瓦只写自己喜欢的文 ------- 下个坑,大纲已经完成 现代的,嘻嘻 不过要稍微等下,因为瓦要存点稿子+自己作封面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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